“皇上,真的要斩?”
朱杰弱弱的说道:“这个、这个臣也不知道这是吴三桂的老爹啊……”
“怎么?朱杰,你这次也怂了?就是你怂了,朕也绝对不会放过吴襄!”
崇祯恨声道。
“可是,皇上,如果逼反了吴三桂,那可是朝廷巨大的隐患啊!”
方岳贡不得不再次说道。
“哼哼!”
崇祯冷笑道:“对于吴三桂,朕还是清楚的,他要是想要造反早在十年前我将吴襄下狱的时候,就该造反了!更何况,现在正有朱杰在,足以震慑整个满洲八旗,没有他吴三桂,大明朝照样稳如泰山,这个吴襄,朕非杀不可!朱杰,你这次要是真的怂了,那就不要搀和了,回通州镇忙你的去吧,想想那数百被传染的将士,谁知道能够有几个人活下来?即便是有你的药草医治,病入膏肓的只怕也难有回天之力了吧……”
朱杰血往上冲,崇祯说道她心坎里去了,数百将士啊,这是数百条人命!不要说一个吴襄,即便是是个吴襄,也得砍了!
“皇上,如果他吴襄是我麾下的将领,早就被我砍成两段了,既然皇上要杀一儆百,那就杀了,不光是吴襄,连同京营之中参与进来的所有人,全部处置了,第一个就是监军太监,皇上,作为您的耳目,这个监军太监可是发挥了一丝一毫的作用?屁用都不顶啊,两个人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朱杰恨声道。
崇祯点点头,笑道:“好,朱杰,朕就知道你会支持朕的!传旨,将监军太监董志浩、中军提督吴襄即刻拿下,推出营门斩首,人头悬挂与营门之上,其他参与者,全部逐出京营,免除所有职务,流放云南!”
“皇上恕罪啊,皇上饶命啊!”
吴襄还勉强能够挺得住,一旁的董志浩却是已经哭嚎起来,一个太监而已,人家吴襄早好歹是上过战场的,即便是怕死,也绝对不会向董志浩这个太监一样。
董志浩趴在地上已经如同一滩烂泥一般,哭嚎道:“皇上饶命啊,奴才也没有办法啊,这件事情是陈阁老压下来的,奴才也不敢得罪啊……”
“陈阁老?”
崇祯脸色大变,怒喝道:“你说的是陈演?”
董志浩苦道:“是,正是陈演大人,他是当朝的首辅,他命人给奴才透露了一点口风,奴才哪里敢不唯命是从啊……”
“混蛋!你是朕的监军太监,只需要对朕一个人负责,不要说陈演,就是整个内阁压下来,又能如何?没有骨气的狗东西!”
崇祯更加盛怒,陈演啊,这可是当朝的首辅,自己最为信任的首辅阁臣,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贪得无厌,危难之时,还要发黑心财!
一旁的吴襄这个时候算是彻底傻眼了,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的董志浩已经死了一万遍了,混蛋,这个没用的东西啊,你不把陈演供出来,陈演自然会想方设法就咱们脱离险境啊,现在好了,你连陈演都给抖落了出来,没有陈演给从中求情,那还不是真的死定了?
“吴襄,看来,这件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哼哼……”
崇祯冷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吴襄竟然还没有跟自己说实话,真的是留她不得了!
吴襄一言不发,死就死吧,现在自己也只能祈求老天爷不要连累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董志浩,你给朕说实话,这一次到底你们从中赚了多少昧心钱?”
董志浩颤声道:“皇上,这一次整个五军都督府,京营六万兵力,一共被我们扣下了近四千套药皂与护具,已经卖出去了两千套,每套药皂护具,价值五十银子,全部交给陈阁老的公子陈义售卖,得银十万两,其中四万两银子被陈阁老的公子陈义拿走,臣与吴襄每人分了两万五千两,其余一万两分给京营中参与此事的将领……”
白银十万两!
非但是崇祯,连同朱杰都已经不淡定了,原本以为两千套要早护具,也就卖上两三万两银子已经不少了,没有想到啊,在私下里,这些宝贝都已经涨价到这种地步了!这个陈义可是够黑的一个人就将其中大部分钱财给卷走了!
“非但如此!”
吴襄无奈道:“皇上,这个陈义方才是最该死的啊,从我们这里卷走了数万两银子,同时,在售卖过程中,他还要再次向商人加价,再次转上一笔,单单是这两千套药皂护具,他就能够赚到七八万两银子了……”
“方岳贡,立即将他们所说的记录在案,让他们签字画押!来人,将这两个人给我打入死囚牢,明日午时问斩!曹化淳,率领锦衣卫立即给我包围陈府,将陈演父子打入天牢,等候处置!”
崇祯的心头现在已经由盛怒转为拔凉拔凉的了,绝望,绝望啊,没有想到,堂堂的首辅竟然是朝廷中的头号大蛀虫啊!头号大蛀虫!朝中如果全都是陈演这样的人,那大明国不亡国,那才见鬼呢!
“皇上!”
方岳贡现在更加的焦急了,原本单单是处置一个吴襄,也就是吴三桂那里有点麻烦,现在要动陈演!这可是朝中的首辅大臣,党羽众多,这要是一旦打开了阀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牵连进来啊,又要血流成河了!
“你给朕闭嘴!”
崇祯怒吼道。
崇祯深知吴氏父子特别是陈演父子,在朝中与大臣们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如果拖延时间,只怕又是一大帮求情的,只怕到时候不光有求情的这么简单,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