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已经记下来了,只是,您怎么知道这些药草对鼠疫管用……”
徐一帆疑惑道。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还有呢!”
朱杰喝道:“接着记,两个配方,第一个:黄芩三钱、黄连三钱、板蓝根一两、连翘六钱、元参五钱、生石膏一两三钱、知母三钱、薄荷三钱、赤芍五钱、大贝母三钱、夏枯草三钱、生地一两、马勃三钱,生甘草两钱,每日煎服,一日三次,用来治疗腺鼠疫,就是那些大腿根部、腋窝红肿糜烂症状者;第二个药方:生石膏一两三钱、大黄五钱、知母三钱、水牛角五钱、丹皮三钱、赤芍五钱、生地三钱、黄连三钱、黄芩三钱、全瓜蒌一两、半夏三钱、连翘五钱、白茅根一两、仙鹤草一两、三七粉一两,每日煎服,一日三次,用来治疗肺鼠疫,就是那些咳血的患者,你们派人前往祁州,只怕没有三五日的时间,是回不来的,立即前往京城,给我大量搜集这些草药,立即煎药给病人服用!”
徐一帆不敢怠慢,连忙将两个配方全部记了下来,等待着朱杰的下文。
朱杰无奈道:“你傻了吗?就写这一份?快点,给我誊抄两份,我需要立即带着药方进攻见驾,将药方交与军医,誊抄数十份备用,绝对不许出现半点纰漏!”
徐一帆连忙再次挥笔,写下了两份配方,交给了朱杰。
朱杰沉声道:“从现在起,通州镇就已经进入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军中千户以上将领不许任何一个人请假外出,抽调精干力量,巡视所有营房,一旦发现病人,立即转移到新营区,连夜挖掘军井,尽量不要饮用河水,每日营区必须金水泼洒一次,保持营区绝对干净!”
“是,大人!”
徐一帆连忙答应道。
朱杰喝道:“来人,备馬,我要连夜进城!”
疫情紧急,朱杰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哪怕是将城门给砸开,也必须要进入紫禁城,面见皇上!”
天色还没有亮,朱杰就叫开了城门,直接来到了紫禁城前,朱杰来到午门前,离着上朝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呢,天知道上了朝,那些朝中的大佬会怎么扯皮,人命关天。
“咚咚咚……”
朱杰拿起了鼓槌,敲响了景阳钟,清脆刺耳的钟声在宁寂的深夜,传出去老远,只怕整个紫禁城都要听到了!
午门前轮值的御林军都惊呆了,擦了,哪里来的疯子啊,这才什么时辰,你就敲响景阳钟,这么的惊扰了圣驾,你掉脑袋不要紧,老子们还不想死您呢啊!
“什么人,胆敢在神经半夜敲响景阳钟,你不想活了吗?来人,将他拿下!”
轮值紫禁城的御林军将领何志涛怒喝道。
“是我!顺天府尹,朱杰!”
朱杰喝道。
何志涛吓了一哆嗦,朱杰,擦了,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惹不起的存在,自己还是老实点的好……
“朱大人,朱大人啊,您是我亲爷爷啊,这才什么时辰啊,您就在这里敲景阳钟,不想活了吗?皇上肯定要被您吵醒了啊,一旦皇上震怒,咱们哥几个都要陪着您掉脑袋了……”
何志涛的大脸已经变成了苦瓜了,涩声说道。
“要你们管,本官正要见皇上呢,十万火急的大事,耽搁了,咱们的脑袋才要搬家呢!”
朱杰怒喝道。
乾清宫,崇祯正在睡梦之中,突然间,被清脆的钟声惊醒,伸伸懒腰,揉揉眼睛,喝道:“外面什么人执勤,什么时候了,景阳钟都响了,竟然还不叫醒朕,给朕更衣,人呢,都死了吗?”
外面响起了王承恩气急败坏的声音:“皇上,奴才在这里伺候着呢,现在才四更天啊,离着上朝还早着呢,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敲响了景阳钟,惊扰了圣驾,奴才已经派人前去查看了!”
“我去他个姥姥的!”
崇祯差点气死,朕今天好不容易早点睡会觉啊,还遇到了这么极品的事情,到底是谁敲响了景阳钟,朕一定要将他乱棍打死!
“混账,立即传旨,将今夜轮值的御林军将领拿下,交由刑部严办!到底是谁敲钟,不要被朕知道,朕跟他没完!”
崇祯气得咬牙启齿,恶狠狠的说道。
“皇上,皇上,午朝门外,顺天府尹朱杰大人夜闯紫禁城,擅自敲响景阳钟,请求紧急入觐!”
门外,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
“朱杰?”
崇祯一阵愕然,怎么可能是他?这个小子不是已经赶回通州了吗?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紫禁城来干什么?他也没有必要每日都来上朝啊,而且,昨天夜里,君臣两个跟方岳贡方才详谈了一个多时辰,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尽了,怎么这个小子有返回来了?
不过,崇祯怒归怒,既然朱杰敲了景阳钟,自己就不能不见啊,万一是紧急军情呢?
“该死的,王承恩,给朕更衣,传旨,让朱杰在偏殿等候!”
朱杰进入了偏殿,时间不长,崇祯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进入了偏殿。
“臣朱杰参见皇上!”
朱杰连忙跪倒行礼。
“行了,滚起来吧!”
崇祯恨恨的瞪着朱杰,没好气的答道,任是谁大半夜的被吵醒,也不会有好心情,“说吧,到底什么事情,不能够等到早朝上再说,非要这个时候直闯午朝门?不给朕说出一个道道来,朕可饶不了你!”
“皇上,您以为臣愿意啊……”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