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鳌拜这个满洲第一高手,朱杰刚才的散漫神态一扫而空,身上的气势一变,有刚才的从容变得,冷厉、傲岸,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直插苍穹,身上的杀意迸然而出!
即便是鳌拜这个久经沙场的高手,面对着朱杰,依旧感觉到心头一滞,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朱杰不敢大意,鳌拜同样如此,刚才朱杰干净利索的手段着实让鳌拜开了眼界,快速、稳健、狠厉,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必杀,简单有效,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两个人对面而立,远处的大玉儿却是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别人上去,大玉儿倒是不担心,但是鳌拜不一样,这可是满洲第一勇士,当年,皇太极在自己面前没少夸赞鳌拜,这可是皇太极首屈一指的心腹悍将!
该死的豪格,你这是真的要对朱杰下手啊!
大玉儿震惊之后,就是冷厉,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绝对不能让他们打起来!
“小春子,过来!”
大玉儿喝道。
一旁的小太监连忙走了过来。
大玉儿在小春子的耳朵旁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随即转身离去!
朱杰与鳌拜静静的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谁也不敢轻易发动进攻,周围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半!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小太监蹬蹬蹬快步跑上了点将台,来到了多尔衮的面前,急声道:“摄政王,太后有懿旨!”
多尔衮心头一愣,这个时候来的什么懿旨?
“旨意呢?”
多尔衮沉声道。
“额,摄政王,奴才传的是太后的口谕……”
“说!”
“是,是!”
“太后有旨,朱杰乃是哀家救命恩人,有功于国,谁若对朱杰不利,就是哀家的死敌!”
小太监的声音尖细,但是并不大。
不过,这道口谕却是将台上的文武给镇住了!
太后亲自传下了口谕,谁敢对朱杰不利,那就是死敌!虽然太后没有亲政,管不到朝廷的政事,但是,母凭子贵,谁敢在这件事情,来挑战太后的尊严?
真的将太后的恩人给打死了,颜面尽失的太后谁知道会作出什么事情来?要知道太后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手段高明着呢!
豪格等人脸色剧变,目光闪烁不定,露出了投鼠忌器的神色,太后的懿旨到了,想要将朱杰给趁机杀了的人,只怕要好好掂量掂量能否承受太后随之而来的滔天怒火!
摄政王多尔衮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大玉儿是怎么知道的消息?
现在是不用说了,大清国这个亏是吃定了,三员骁将接连败阵,颜面尽失,别人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让鳌拜上去,两个人可是针尖对麦芒,稍不留神,那就是死局,真的因为朱杰身死,惹得大玉儿不高兴,诚非多尔衮所愿!
“鳌拜,住手吧!”
终究,多尔衮还是下达了命令。
听到多尔衮的话,鳌拜长出了一口气,与朱杰同时放松了下来,任是谁也不愿意面对一个没有必胜把握的敌人,而且还是神秘莫测的敌人!
“哈哈哈……”
多尔衮大笑道:“使节大人,本王真的见识到了阁下的身手,果真是不凡,接连三名军中骁将,都被您轻易击败,实在是高啊,即便是鳌拜这个满洲第一勇士出手,也未必就有全然的把握!”
朱杰笑道:“鳌拜将军果然不愧是满洲第一勇士,本使已经被他的气势迫的不行了,果然是悍将!”
“使节大人,这身本事通天彻地,在大明朝仅仅是一名小小的总兵官,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崇祯老儿真的是瞎了眼啊,如果,你是满洲人,现在只怕早已经封侯拜相了……”
多尔衮意有所指的说道。
朱杰笑道:“摄政王谬赞了,封侯拜相而已,早晚这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的,只是在我们皇上的兜里揣着,随时都可以拿过来了,而且,封侯拜相,那也是你们满洲的王侯将相,与我这个汉人何干?”
“哈哈……”
多尔衮答道:“使节大人,何必如此见外,满汉一家不是更好吗?看看宁完我,看看洪承畴,看看范文程,再看看耿仲明、尚可喜,再看看佟养性,哪一个在满洲不是被我们奉若上宾,使节大人若是有意的话,我多尔衮亲自为你筑坛拜将又有何妨?”
“那是不是摄政王也要我将忠孝礼仪都给吃了,让我做乱臣贼子?摄政王,我朱杰别的本事没有,硬骨头还是有几斤的,更何况,您刚刚说的这些人就很如意吗?嘿嘿,那个范文程不就是连自己的老婆都没有保护好吗?”
朱杰嘿嘿笑道。
呃……
多尔衮差点被朱杰最后一句话给噎死,也是啊,说的再好听,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范文程再受礼遇又如何,危难临头,自己的老婆照样被多铎给糟蹋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啊!不要说礼遇了,连特么得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
“朱将军,也不尽然吧……”
站在角落里的宁完我沉声道:“范文程隶属正白旗,在大清祖宗律例,正白旗所有人口、牲畜,都是旗主之私产,有权任意处置,豫亲王是正白旗旗主,自然是有权利这样做了,虽然不合情理,但是终究是合法度的;而且,崇祯皇帝就好吗?从熊廷弼到袁崇焕,再到卢象升,忠臣良将,被屈含冤,身遭横死的还少吗?甚至袁崇焕都被他下旨直接剁成了肉酱了……”
朱杰脸色一冷,别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