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舰队与后军大营在大海之上,缠斗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得不说,后军大营的两艘主力战舰太强大了,两艘战舰加在一起一百多门火炮,还有数十架火箭,火力威猛至极,虽然面对着证件的舰队处于全面的下风,但是,郑家舰队想要将这两艘巨无霸给揍趴下,也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后军大营的这两艘巨无霸虽然支撑的住,但是其他的战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一场大战,几乎尽数被摧毁,仅仅剩下两三艘小战船,载了搭救上来的将士在后面一路撤退,即便是这三艘战船,同样也已经是破损不堪没有再战之力了。
向着两艘主力战舰围上来的郑家舰队越来越多,长此下去,即便是两艘主力战舰,也绝对支撑不了太久的,起码没有办法安然抵达萨摩藩。
刘长岩心头又气又急,但是,毫无办法,自己保护的商船太沉了,速度根本就提升不上去,速度太慢,即便是纠缠住对手,拉开一段距离,也会被郑彩的船队很快就追上来,而且,原本有其他的战船分担压力现在,连分担压力的战船都没有了,想要牵制对手都做不到!
“将军,这些下去可不是办法啊,郑彩跟田川七左卫门的战船太多了,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啊,时间一长,我们只怕都要全军覆没了!”
孟庭潇登上了帅船,急声对刘长岩说道。
刘长岩脸色严峻,沉声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是丢车保帅了!传令下去,分批放弃我们运输粮食的船只,这些运粮船太沉了,速度太慢,只要能够保住我们的弹药,安全抵达萨摩藩,那就是胜利,传令给窦文涛,命令他不顾一切向着东北方向前进,前往萨摩藩求援!”
如今后军大营仅仅剩下一艘完好的小型战舰,小型战舰的战力虽然一般,但是因为船舶体量小,在大海上顺风而行,速度更快,两艘主力战舰无暇分身,就只能靠着窦文涛的小船回去求援了。
如今形势严峻,刘长岩万般无奈,也只能忍痛放弃运粮船了,但不料日后围剿郑彩,再将这些运粮船给抢回来就是了。
刘长岩率领着两艘主力战舰,拼命撤退,一口气向着东北方向再度逃出数百里之遥,萨摩藩已经是遥遥在望了,郑彩与田川七左卫门的舰队总算是停止了追击的脚步。
不过,这个时候,后军大营押运的运粮船一艘没有剩下,全部被郑家船队劫走,仅仅将几艘运输弹药的船只保留了下来。
再向前行进了二十里,前面出现了一支舰队,正是前来接应的主力舰队。
右翼大营参将施琅率领着整个右翼大营冲了上来。
战船靠近,施琅跳上了刘长岩的帅船。
“刘将军,本官奉命来援,情况如何?郑家的舰队呢?”
施琅急声问道。
刘长岩涩声道:“施将军,您还是来晚了啊,我们十多艘运粮船,因为运载的粮食太多,速度过慢,为了能够快速撤退,保护好弹药,我不得不放弃这些运粮船了,数万石粮食啊,尽皆被郑彩和田川七左卫门给劫走了……”
施琅大惊失色,急声道:“刘将军,现在大军登陆东瀛已经超过半个月,粮草不济,正是缺粮的时候,没有了粮食,我们如何作战,不要说击溃东瀛军队,即便是自保都成问题啊!”
刘长岩苦笑道:“没有办法了,待会儿,见到查督师跟秦督师,下官自然会向两位督师大人请罪,现在郑家船队已经远窜,即便是我们想追,也已经无法追上了……”
说的也是,茫茫大海,现在郑家的船队已经在数十里甚至百里开外了,上哪里去找郑家船队,只怕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两个人一脸的垂头丧气,返回了萨摩藩。
抵达了萨摩藩炮台附近,查栓早已经闻讯赶到,在码头之上等候。
“刘长岩,听说你们遭遇到了郑家船队的袭击?怎么样?弹药辎重是否安然无恙?”
查栓急声问道。
“督师大人!”
刘长岩单膝跪地,愧声道:“卑职率领后军大营在琉球群岛西北百里处,遭遇到了郑家主力舰队的偷袭,敌我实力相差悬殊,我们根本抵敌不住,卑职拼尽全力,后军大营战舰损失殆尽,也仅仅能够将弹药运到萨摩藩,我们的运粮船被郑家船队全部抢走……“
“什么!”
即便是查栓心里有了一些准备,也不由得又惊又怒,所有的粮食都被劫了,那接下来数万大军吃什么,喝什么?
“该死的田川七左卫门,不要让老子抓到你,只要抓到了你,老子一刀子一刀子的将你给活剐了!”
查栓咬牙切齿的叫道。
“督师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即便是我们现在立即回去再度调集粮草,一来一回,再加上部堂大人哪里的调度,没有十天以上甚至半个月的时间,是无法给我们运到足够的粮食的……”
刘长岩涩声道。
“废话,本督知道!”
查栓狠声道,“好了,将所有的弹药立即给舰队所有战船分派下去,施琅,立即调动右军大营,押解两万发炮弹,两千箱弹药前往长崎,给夏完淳、谭桂林调拨弹药,他们那里现在面对着六万幕府大军的进攻,还有不少其他大名的军队,压力太大了,粮食不足,再没有足够的弹药,天知道他们两个人能够支持多久,刘长岩,随我去见秦督师!”
刘长岩连忙跟随着查栓登上了码头,换上了战马,一路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