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满洲精骑,被明军围攻了一个月的时间,早已经是被打的狼狈不堪了,今日有面对着火枪营,发动了冲阵,更是疲惫不堪,面对着明军五六千骑兵的生猛突击,真的有些顶不住了,即便是两黄旗精锐战力之强悍,只有天威军第二镇以及南京右镇的精骑可以压制其一头,是不折不扣的劲旅,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连软柿子都对付不了了。
两只明军骑兵一左一右,夹击满洲精骑的两翼,正面则是两千多火枪兵的凶猛射击,三面受敌,满洲精骑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今日也要倒在这里了,任何人也无法解救他们。
阿巴泰与济尔哈朗急的额头青筋暴起,特么的,这还怎么打?早知道今天这个结果,当初就已经率先发动反击,而不是死守真定府啊,硬生生的将两黄旗精锐的锐气都给消磨光了,双方战力此消彼长,对方的骑兵一直养精蓄锐,相反自己家的骑兵疲惫不堪,单单是单兵战力都已经逆转了。
两黄旗的精骑不可谓不卖力,到了这个时候,是一决生死的时刻,谁不想守住真定府,或者或者离开真定府?想要实现这个目的,那就只有死磕明军,但是,现在的满洲精骑即便是拼死奋战,也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天威军精骑在做,南京前镇的精骑在右,向着满洲精骑的肋部不断地突击,翻江倒海一般,将满洲精骑的侧翼给打的狼狈不堪,纷纷溃退,根本招架不住,一个个骑兵死在了明军骑兵的刀下,鲜血四溅!
两支精骑疯狂的突击,使得满洲精骑的前军失去了进攻的支援力量,单单是凭借前方的这两千来人的精骑,想要突破两千多人部署的火枪营防御火力,那几乎就是做梦,甚至这个时候,在李定国的指挥之下,在天威军步兵的保护之下,火枪营已经开始步步紧逼了,五排火枪营一步步的向着满洲精骑的阵营推进着,手中的火枪不断的进行着射击,距离越近,打得越准,反正现在身旁有天威军精锐保护,后面还有南京前镇的精锐步兵,即便是满洲精骑冲过来,也难以突破天威军步兵精锐的保护。
阿巴泰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太被动了,自己原本以为凭借着两黄旗的凶悍战力,能够击溃明军的主力呢,现在看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即便是两黄旗精锐处于巅峰战力之下,都绝对无法扭转局势啊,更何况现在两黄旗精锐早已经不是巅峰状态了。
“庄亲王,现在可是如何是好……”
阿巴泰涩声道。
“如何是好?”
济尔哈朗气道:“要主动出战的是你,不是我,现在你来问我如何是好?老子怎么知道如何是好?退回真定府,继续死守?”
阿巴泰狠狠的摇摇脑袋,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行,现在满洲精骑已经与明军的骑兵杀成一团了,这个时候向着城中撤退,没准明军骑兵就跟着冲进来了,到时候,所有的骑兵都被堵在城中,然后明军利用火枪在城中进行狙杀,那有多少骑兵都不够这些火枪兵杀的啊……
“不行,我们现在绝对不能撤回城中了,明军的攻势太猛了,孙传庭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啊,我们一旦向着城中撤退,那就真的死定了……”
一旁的岳乐突然说道,“不如我们向着北方撤退,要知道,现在摄政王已经向着蒙古人求援了,一旦蒙古骑兵到来,我们就可以与蒙古骑兵合兵一处,再度杀回来的,蒙古骑兵战力不弱,未必就不能再度拿下真定府,打通京城与大名府的通道!”
“岳乐!”
一旁的济尔哈朗喝道:“这样太危险了,如果我们就此放弃真定府,那豫亲王可就危险了,真定府沦陷,豫亲王麾下七八万大军就会被彻底围困在真定府以南大名府以北这一片狭小的区域内,而且京城的粮草再也供应不过去了,一旦粮草断绝,我们满洲最后一点战力可就都要覆灭了,你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再度拿下真定府?只要真定府丢了,以我们现在的战力,根本就不可能再抢回来,哪怕是有蒙古人助阵也没有任何的希望,他们可是坐拥六七十门红衣火炮,据城而守,我们骑兵不擅长攻城,怎么攻陷真定府?”
岳乐只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梅勒章京,连他老爹在济尔哈朗面前都要低头,更何况是他?岳乐得到了济尔哈朗的训斥,闷不做声,不再说话。
阿巴泰叹息道:“庄亲王,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径可以选择了,要么北撤,向着保定撤退借助保定的坚城防守,要么就放弃真定府南下,与豫亲王挥师,我们加在一起还有小十万的兵力呢,即便是天威军与南京三镇战力强悍,也不可能将我们给一口气吃掉,反正是死守真定府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也守不住了啊……”
“突围!向着南方突围,去找多铎,如果大名府也无法守住,那我们就越过大运河进入山东,经由德州向着京城方向撤退,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保存实力为上,我们已经损失不起了……”
济尔哈朗眼神闪烁,沉声说道。
向南突围,去大名府与多铎会师!
济尔哈朗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在真定府死战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那就不如收缩兵力,准备从山东突围,迂回回到京城一带,到时候,满洲大军依旧有八万人,哪怕是明军实力再强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击败满洲人的。
下定了决心,济尔哈朗与阿巴泰指挥着麾下的精骑开始向南全力突进,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