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激战,朱杰的大军倒是还能够支撑的住,反正是现在胜券在握,朱杰到没有急于发动猛攻,饭要一口口的吃,如果嘴张得太大,可是容易噎住的,只要满洲大军不跑,那就有的是机会将满洲大军全部留在江淮一带,毕竟这里可是远离中原大战的腹地,满洲大军孤军深入,如今统帅阿济格又阵亡了,虽然现在兵力雄厚,但是军心紊乱,已经不足为据了。
京营与天威军游刃有余,虽然伤亡不小,但是依旧是稳如泰山,满洲大军却是已经越来越不安了。
帅帐,谭泰与吴三桂已经收兵,回到了军中,两个人脸色阴沉的厉害,一天的大战,战事太惨烈了,与之前两个月对淮安城的围攻相比,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才是真正的大餐,不过,这道大餐太难吃了,朱杰的大军到来之后,十天之内,连开三仗,满洲大军伤亡已经超过两万人了,今天一场大战,伤亡有是高达数千人,特别是绿营兵,在京营火枪营的打击之下,伤亡惨重,差不多都要被打散架子了,绿营兵可没有骑兵那样恐怖的推进速度,缓慢的行动,在火枪面前,没有任何遮拦,那就是活靶子,想躲都没有地方躲。
“谭泰大人,咱们不能再打下去了,下官建议即刻撤兵,向着山东撤兵,再打下去,咱们会被明军的火器给一口口给吃掉的!”
吴三桂满脸的苦涩,明军的话火器太厉害了,火炮火箭火枪,一个比一个杀伤力大,不要说东路军仅仅有五六万兵力,哪怕是十万兵力,这样激战下去,也禁受不住巨大的伤亡啊……
“撤退?”
谭泰没好气道:“王爷,你以为我不想撤退?可是,摄政王刚刚来过旨意,让我们尽快拿下淮安城的,咱们非但拿不下淮安城,反而一口气跑回山东去,那朝廷的责难,你我谁承担的起?”
谭泰甚至多尔衮的脾气,这个时候,自己撤兵,而多尔衮得到阿济格阵亡的消息后,必然是暴怒无比,撤兵?搞不好,自己就会撞到他的枪口上,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多尔衮的杀伐手段,可是狠辣无比,冷酷无情!
吴三桂急声道:“可是,谭大人,迟则生变啊,我们在这里屡次征战,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损兵折将,最重要的是英亲王阵亡了,对士气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兵无战心,将无战意,我们怎么打?而且这个朱杰用兵神出鬼没,下官实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部署,一旦我们落入了朱杰的圈套,到时候连后悔都没有地方后悔去!”
吴三桂与谭泰不同,谭泰是典型的满洲将领,桀骜不驯,悍不畏死,但是吴三桂虽然也是一代名将,可是为了保存实力,早在驻守辽东的时候,就经常撤兵,这样的人谋略不错,战力不错,但是偏偏最差的一点,就是斗志不足,打不了硬仗,打不了恶仗,一旦遇到了硬骨头,就会打退堂鼓,一旦遇到了不利的战局,就会率领嫡系一路逃跑,这是这个时代明军将领的通病,从祖大寿到左良玉再到各镇总兵,都是保存实力至上。
现在面对着如此恶劣的局面,吴三桂真的沉不住气了,毕竟他的关宁铁骑的精锐在大名府的时候就已经损失殆尽了,现在的关宁铁骑战力远不如当年的强悍,但是再差劲,那也是一支劲旅啊,那是自己最后的一点家底了,如果再要是覆灭在这里的话,那还怎么在满洲立足?没有了安身立命的嫡系战力,自己就的任意让满洲朝廷任意揉捏!
谭泰沉声道:“这样,三天,三天时间,想必摄政王新的旨意就会到达了,英亲王阵亡,摄政王绝对不会让我们再度围攻淮安府了,到时候,朝廷让我们撤退,那我们就即刻撤退,毫不迟疑!我想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朱杰即便是再厉害,三天时间也无法彻底击败我们的!”
“好吧……”
吴三桂无奈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在等三天,如果摄政王的旨意还不到或者不让我们撤退,那我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留在这里,我们根本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战力,还不如撤军返回山东,驰援豫亲王呢,现在您也知道了,豫亲王那里的战况也很不容乐观了……”
两个人下定决心,等待多尔衮的旨意的到来,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大战的时候,一支舰队已经悄然停靠在了淮安府盐城一带。
原本查栓的计划是乘坐战船一路开进到松江府然后乘坐战船向着扬州挺近,从扬州登陆,然后驰援淮安府,但是船队刚刚抵达浙江的海域的时候,查栓就改变了主意,进入长江,逆流而上,船队行进的速度太慢,而且,还要从扬州一路赶往淮安府,路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而且也容易被清军发现踪迹,提前做出应对,既然是这样,那就改变战略,乘坐战船直奔盐城,从盐城登陆,到时候两万京营大军从盐城直扑淮安,插向满洲大军的身后,到时候,满洲大军可就陷入了天威军与京营的夹击之中了,搞得好的话,有可能将阿济格的大军一举围歼!
下定决心的查栓下令,福建水师的战船载着两万多京营大军顺风北上,一路来到了盐城,开始登陆。
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所有的兵力全部登陆,开始向着淮安府挺近,刚刚向着淮安府推进了不到百里路程,查栓与赵正航就得到了阿济格阵亡的消息,两个人大喜过望,阿济格被皇上给击毙了,实在是太好了,没有了阿济格统率满洲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