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又喝了药,这才开口:“青梅,别累着你自己,有事尽管吩咐管事们,我要出去一趟。”

青梅看着他,惊讶的问:“你要去哪?”虽然他没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知道他在,心里就能安稳很多。

“我要去送那些死去的护卫一程!”

他的声音凝重起来,凤眼里带着阴霾:“早晚有一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青梅听了他的话,心情很沉重,辛嬷嬷,还有那些暗卫,护卫的死,何尝不是一笔血海深仇?

“你替我向他们上柱香!”

青梅看着他伟岸挺拔的身影离开,自己也被丫鬟们扶上床休息,等睡醒了又继续开始忙碌,拿着管事们递上来各处需要的东西,安排秦管事尽快采买。

于氏很安静,没有为难青梅,也没有见青梅,让青梅在某种奇怪的等待中,过了忙碌的一天。

等到了十二月十四的早上,前来吊丧的人也开始陆续来了,男客自然是温君昊他们在接待,女眷这边则是冯宝娟和青梅接待。

不过可能是因为水痘的风波没有完全过去,来的女眷并不多。

于氏听冯妈妈说了外面的事情,闭上了红肿未消的眼睛,淡淡的道:“你去和四夫人说,晚上戌时中(八点),我想在灵堂看见她。”

“是,老奴这就去!”

天色漆黑一片,青梅带着幺幺来到灵堂里的时候,看见里面只有于氏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棺材。

一边是冯妈妈跪在那,往火盆里添纸。

青梅上香后,示意幺幺去添纸,才转身来到她的身边,微一福身:“大嫂!”

“坐吧!”于氏苍白的脸上,双眼虽然红肿,可是依旧很锐利的看着她:“青梅,你知道吗?在听到泽生没了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和他一起离开;可是,我怕他看见我会伤心,所以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大嫂节哀!”青梅抬头看着她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郑重的道:“大公子为了救我,这才英年早逝,但凡嫂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只要青梅能做到的,决不推辞。”

“好,我就只有两个条件!”于氏眼神一眯,看着她开口:“第一,今儿是头七,你在在这过了子时再回去;第二,以后你和四弟有了孩子,你们的孩子一定要供奉泽生。”

青梅没想到她的这两个条件都不苛刻,点头道:“我都答应!”

于氏的嘴角露出了苦笑:“青梅,我是不喜欢你,可是我不希望违背泽生最后的心愿,所以我不怪你!你就坐在这陪着他吧!”

“好。”青梅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于氏起身,看了眼无声无息的棺材,又看了眼画像里的儿子,转身慢慢的往外走,叹息:“泽生,我没想到你爹能把你画的这么像,你爹心里这辈子不会忘记你!”

她们离开后,青梅坐在椅子上,看着那画像,还有那刺眼的棺材,低声道:“温泽生,我会替你照顾你爹娘的……”

温君昊就在边上的偏厅,背着手站在窗户前,凤眼深沉的宛如无尽深海,带着让人心悸的光芒……一直等到了子时后,才和青梅一起回房。

十二月十五,温泽生葬礼后,大家还没从伤心里回过神;三房的三公子温泽权身体也受不住反复的高烧,也没了。

那样乖巧的小孩子,又是三房唯一的儿子,大家心里谁都不好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温君则忍不住抱着孩子冰凉的身体大哭;宋轻烟的哭声带着说不出的绝望,让人闻者痛心听者落泪。

这后事自然是青梅和冯宝娟张罗,为了吉日,等到十二月二十下葬后,宋轻烟卧病在床,浑浑噩噩的人事不知,温家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

因为没的两人都是晚辈,温君昊和青梅也要守孝一个月,这一个月自然也不能大鱼大肉。

水痘的事件,似乎随着温泽权的去世,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消失的还有尤建军他们这些在外面的护卫。

在怎么难过,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好在,顾清梦的肚子已经有一点鼓起来了,让温老夫人看了,心里还是有点安慰,身子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是温家过的最低落的一个年,男人们时常在书房商议事情,有空就陪着温老夫人说话,还要顾着外面的消息。

青梅除了管家理事,去温老夫人那里请安,剩下的就是睡觉养身子。

正月二十一这天,天上又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寒风呼啸间,显得天色很是阴寒。

青梅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看着在脚踏上点滴长大了不少,银色的毛发,变成了白色,身上也多了玫瑰花纹的斑点,看着就像是小白虎一样。

她起身,摸了摸点滴柔软的身子,又想起了那奇怪的小岛:“也不知道点点和滴滴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它们还认识我吗?”

温君昊看着乖巧的点滴,其实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幸好有它陪着青梅,对青梅摇头:“这是豹猫,可不是你以为的小猫;你小心点,不要抱它,小心它的爪子弄伤你!”

青梅也不觉得意外:“在那地方,要是有正常的小猫,那才奇怪呢?你放心吧,点滴聪明着呢!”

“你又被它骗了,”温君昊看着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的点滴,挑眉冷笑,揭穿它的真面目:“它昨儿又把我的鹿皮靴咬破了,下次再敢这样,我就亲自动手,把它的牙一颗颗给拔了!”

青梅瞪了他一眼:“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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