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靳言的话,盛欢全身的气血一bō_bō地往上涌,直冲脑壳,电流涌过全身,有种头皮发麻的触电感。

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动作,回应或者是拒绝,只能攥住他的衣服,然后整个人被压倒在车座上,贴合得密密麻麻的,没有一丝缝隙。

薄唇辗转贴着她的脸颊,不同于他给人冷冽难以靠近的感觉,他的唇意外地滚烫,带着灼人的热度,所到之处,像是要燃起她身体内的一团火,然后,又迅速地攻城略地。

盛欢面红心跳的,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陆靳言,才突然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镜给摘了下来,似乎,从昨晚开始,到早上同桌吃饭的时候,她就没见他戴着眼镜。

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来得比昨晚更甚,但她又说不出其中的怪异。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看不懂陆靳言想做什么,被吻得有些不清醒的眼眸逐渐变得有些清明,迟疑了几秒,盛欢开始慢慢试探性地回吻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意外的吻,但若是陆靳言只是像她一样抱着同样的心态撩她,那她自然是不肯服输的。

她对陆靳言做的那些亲密动作,大部分是为了刺激时瑶,陆靳言基本没给她几个反应,都是冷冷地睨着她,好像被她吻着的人不是他一样,所以,在吻他几秒的做戏之后,她便会自觉没趣的放开了,哪像他,一吻就吻得这么久,这么长,几乎快让她无法呼吸。

盛欢也不明白,不知道是陆靳言吻技太为高超的原因还是什么,明明该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亲吻,偏生将她的心湖荡起一圈涟漪。

盛欢的睫毛颤了颤,她敏感地察觉到,身上这人,仿佛因为她不算太大的回应而受到了刺激一般,更狠更深地吻着她。

直到察觉到她有些喘不过气,陆靳言才从盛欢的唇上撤开,但也不算是撤开,只是微微地放开了些距离,但唇瓣始终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的脸颊,唇息吹拂,“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吃饭,嗯?”

盛欢没开口说话,只是侧头直视上他的眼睛,无意识又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她细细的不加掩饰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清一般。

陆靳言任由她盯着,反而朝她笑了笑,颇有几分放松而又心满意足的意味,“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我的吗?”盛欢说着眯起了眼睛,“你刚刚吻我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盛欢会这么问,抬手摸上盛欢的头发,柔顺的卷发从他指间倾泄开,丝滑得让人心痒,陆靳言的眸色暗了暗,再度俯身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盛欢白嫩的脸颊,避开她的问题,低声反问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吻你,你不喜欢吗?”

盛欢怔了怔,咬着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应该说什么话。

她直觉,陆靳言没那么好骗,每次她说喜欢他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冷眼旁待,所以她并不认为,陆靳言开口说这句话,是在代表他相信她所说的喜欢。

她之前一直在伪装着喜欢的错觉,既然他开口问了,她自然不可能说不喜欢,何况,头皮上的触感仿佛在提醒她,只要她一开口说不喜欢,陆靳言就会毫不犹豫地弄死她。

见盛欢没开口,陆靳言也没为难她,伸手打开了车门,“下去吧,记得下班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接你一起吃饭。”

盛欢复杂地看了一眼陆靳言,没带眼镜的他让人看得更清楚,但也依旧是看不懂,深沉又晦涩难懂,她不再逗留,转身关上车门离开。

盛欢径直走向医院大楼,也没看到原本停在医院外的车在前行不过几米后停了下来,在原地停了许久,也不曾离开。

陆靳言把着方向盘,微垂着头,眼底的疲惫感顷刻间一一浮现,抬手摁了摁眉心,没有预想中习惯的眼镜,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和路段,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这才开车离开医院。

因为之前打过招呼的缘故,盛欢一到医院,先去见了院长,才去到自己所在的科室。

科室里的医生护士也都知道会有一名医生直接空降,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盛欢在国外求学和在梅奥诊所的工作经历足以证明她的经验与资历,这一点不容置喙,何况在梅奥诊所工作的那两年,她还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进行对阿富汗地区为期半年的医疗救助,哪怕她看着还很年轻,而且漂亮得像是个空无墨水的女人。

只是盛欢也没想到,不过刚到医院恢复工作的第一天,她就要走进了手术室进行回国后的首次手术。

她主攻的是妇产科,但手术也分为难易程度,她研究并且接手的,全是那种情况紧急,且会威胁到胎儿及母体生命的手术。

午后的太阳火辣灼人,连空气都带上了一丝燥热,让人心慌,驶往医院的救护车不断地发出启迪的声音,而后停在了医院大楼,接着病床便被直接推进医院。

盛欢原本坐在椅子上看着医学材料,半开的门便被敲了敲,“盛医生,有紧急手术。”

“医生,我肚子好痛。”孕妇李因躺在病床上,因为剧烈的腹痛难耐呼叫着急救,“像是肚子里被撕裂了一样,我快受不了了”,她快速地说着,额间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天气闷热,加之出于对自身和胎儿的担忧,让李因整个人说不出的心慌,攥着床边医生的手,如同攥住了救命稻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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