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言离开后,整栋别墅空荡荡的安静,盛欢在床上又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被子被人给掀开了,她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陆靳言给抱了起来。

盛欢木讷讷的,头靠在陆靳言的肩膀上,任由陆靳言动作,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哑,“陆靳言,你干嘛?”

她和陆靳言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几乎从来都是她单方面的撩拨陆靳言,他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虽不曾抗拒她的接触,但眼底若有若无的不喜又不像是在作假,现在倒是上赶着和她肢体接触?叫醒她不就行了,还需要抱她?

对于盛欢的问题,陆靳言抿着唇没有回答,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不知是因为什么,冷厉的轮廓柔和了几分,减少了以往的森然模样,抱着盛欢走了几步路,等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才把人给放了下来,低声说道,“你需要的东西我放在里面了,换好之后下楼,听到了吗?”

许是单独相处的气息太过醉人,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一股莫名的温柔。

盛欢的心里突然地升腾出一股怪异的感觉,她看了几眼站着的陆靳言,也没看出他今晚到底有哪里不同。

陆靳言第一次这么态度温和地和她说话,他对于她,从来都是能说一句就不说多说两句的敷衍了事,此刻对着她,也没有了之前常有的冷冽与忽视,眼底似乎还有着淡淡的关心。

直视上陆靳言的眼睛,见他抬起了手,盛欢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一样,条件发射般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是陆靳言浑身上下满满的不正常,而她在这个时候,远离最好。

卫生间的门口砌了一个小台阶,盛欢的脚后跟正好就落在了台阶上,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顺势往后一仰,眼看着就要这么摔下去,然而下一秒,腰就被一只手臂稳稳地托住,抱进了怀里。

盛欢被陆靳言揽着,整个人几乎都要靠在了他的身上,房间太过安静,隔着单薄的衣物,似乎还能听到他快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的,落在她的耳边,带着如火中烧的热意。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处响起,无奈中又带上了点温柔,轻轻浅浅的不明显,但盛欢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笑意,“你躲什么?”

盛欢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在那一刻有些惧怕陆靳言,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躲。”

他低声笑开,胸腔也跟着震了震,不明显,可因为距离的原因,她能够轻易地感受到。

闻着他的气息,盛欢有些口干舌燥的,心跳在这一瞬间也跳得异常地快。

像是有什么事情在不受控制地脱离。

她对陆靳言说一见钟情,不过只是因为那场表白刚好被她碰上,让她觉得有点意思。

之前她撩他,玩的是声色犬马的游戏,没带上几分真情实意,自然也没什么感觉,但他主动地靠近,过近的距离有点太过犯规。

盛欢向外人展示的是放荡不羁的浪荡,但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感情方面,她其实单纯如白纸一张。

眼前的碎发被人轻柔地别至耳后,盛欢有些不自在,陆靳言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地包围着她,低声重复地说道,“我去给你煮红糖水,等会下楼喝,听到了吗?”

盛欢脑海里一片空白,陆靳言和她的相处方式有点不对啊,陆靳言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不应该冷眼旁观吗?帮她买东西就算了,还为她亲自下厨煮红糖水?

见盛欢没回答,陆靳言低头平视着她,“听到了吗?嗯?”

盛欢整个心绪都被陆靳言的动作和话语给吸引了,根本没在意他的问话,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等陆靳言离开了,盛欢愣了几秒才猛地反应过来,抬头往自己脸上拍了拍,暗骂自己没出息,知道陆靳言长得好,他一向冷漠示人,温柔下来估计没几个人抵挡得了,但自己居然就这样被他给蛊惑了,陆靳言突然对她这么好,谁知道是不是心里藏着什么坏主意。

打开了陆靳言放在卫生间的黑色袋子,看着里面的东西,盘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再次涌了上来。

她常用的牌子,陆靳言怎么会恰好地就买了这个牌子的,这么巧合的吗?

盛欢隐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快速地换好,把脏衣服丢进衣物娄里,想到陆靳言说的话,迟疑了几秒,才走出房间。

一走到楼梯,她就听到了从厨房传来的动静声,朝着声音靠近,等走到了厨房的门边,就看到背对着她站着的,长身而立的男人。

因为身高的原因,他需要微微地俯身,刀起刀落间,生姜就被他切成了丝,手法娴熟,然后再连同放在一旁的红糖和水一股脑地倒进锅里。

落在她眼里的也只有他那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大手。

看着他的动作,盛欢的心里有些发堵。

她不知道陆靳言会下厨,但看他对于红糖水的处理,动作姿态那般熟练,她就有些不舒服,她不在的这几年,他是不是也给别人做过。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惦记着,然后就不属于自己了。

时瑶,想到那个人,盛欢的眼里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厌恶。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专注,让陆靳言察觉到了,扭头便向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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