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豆浆,是池树与苏云看完西广路早点后一致的决定。

油条配豆浆,可谓是最佳搭档,早上吃一根炸得暄软的油条,再喝一碗豆浆,能令人整天都心情愉悦。

池蒲涛没想到会卖这两样吃食,在他的记忆中,油条可是个金贵的东西,做它费油不说,还必须用白面,每年也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才吃上一两次。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卖这两样能不能赚钱,而是想自家做了这个买卖,他岂不是以后每天都能吃上?

于是,他高兴地道:“这个好啊,我喜欢!”

池牧耳瞧他一眼,吐槽道:“只要是吃的,有你不喜欢的么!”

池蒲涛认真地想了想,遗憾地道:“还真没有哎。”

你对自己的认识倒清楚,池牧耳无力再说吃货哥哥,对池树两人担心地说:

“卖这个行吗,油条可费油了,加上白面,要想不亏本,我们卖的价钱就低不了,价格一高,卖的人就会少不少吧。”

“这个我考虑过了。”池树说:“物以稀为贵,整条西广路都没有卖的,只要价格合理,总会有人来买。

我计算了下,油条按根卖,一根一毛三,三根就够一个人吃饱了,加上一碗豆浆,一顿早餐也不过四五毛钱,这样算下来也不贵。

而且,我们做的豆浆,都是用的自家大豆,不花什么成本,我还想着预备着些卤水和豆浆一起卖,想吃豆腐脑或者豆腐的,可以卖豆浆回去自己点,这又是一笔钱,比单做豆腐、豆腐脑上算多了。”

池牧耳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苏云接着感叹:“其实,我们是赶上好时候了,这要是放在两年前,我们就是想做这个买卖都做不起来,买油、买面哪个不需要油票、粮票?也就是现在,大家都不计较了,有钱就能卖到。”

简修认同,从他了解的信息中得知,在几年前,大家要想买东西都有严格的数量限制,要买什么就要有相应的票,否则你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简修一度认为,这种制度能推广实施,并持续十几年简直就是奇迹。从长远来看,要想发展,取消制度是必然,而如今的现象正说明了如此。

“池叔,你们既然决定了,那就卖油条豆浆。不过,再此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简修把他们遇见赵胖子的事说了一遍,道:“事情就是这样,你看,明天还要不要在那里摆摊?”

简修虽然对自己下的暗手有信心,赵胖子绝对没有能力再来找麻烦,也认为之前选中的地段是个好地方。

但池树不知道,赵胖子的威胁,足以让人退怯。生意终归是要他来做,所以要不要继续在那摆摊,将由他自己决定。

池树没有什么迟疑,在简修刚说完就有了答案,笑道:“当然要!我若不去岂不是浪费了你之前的宣传,有了好的开头,我对接下来的生意更有把握了!”

他没提赵胖子的事,也就是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别人或许会怕他,但池家未必,毕竟他们池家也算得上是背后有人的人家啊。

简修见池树不在意,也不说什么了,决定之后再跟进下赵胖子的情况,避免出现意外。

经过一阵忙活,五人终于将所有东西归置完毕。

饭后,池树又从井里打了两桶水,将选好的黄豆泡上,准备明早起来加工,做豆浆。

就在池树刚泡好黄豆不久,张富国溜达达地来了。

“五哥,好消息哇!”

张富国红光满面,人还没进门,声音却传遍了整个院子。

池树放下手中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简修的户籍有着落了,将人迎进来,对着池蒲涛说:“再拿个板凳出来。”

然后,转身对张富国道:“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张富国在板凳上坐下,看着池蒲涛赞叹:“大涛越来越精神了,还争气,不像我家小子,让他学个习跟要他命一样。”

池蒲涛露出八颗大白牙,笑道:“我跟青阳哥可比不了,村里谁不知道他在外面赚了大钱,整天孝敬您呐,哪和我似的,现在还要靠老爸养。”

“不一样,他那是瞎干活,算不了什么。”

张国富嘴上说着算不了什么,脸上却乐呵呵的,想必对自家儿子很是自豪。

“你别夸他了,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贪吃,和青阳比不了。”池树道:“说正经的,你刚进来就说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到底是啥好消息,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看我,差点儿把正事忘了。”张富国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份户籍证明,交给简修,说:“不辱使命。”

然后,他站起来,咳嗽一声,郑重道:“现在我宣布:简修同志,从现在起就是我们南栀村正式的一员!大家鼓掌!”

池树、池牧耳等人闻言全部高兴地鼓起掌,纷纷向他祝贺。

简修捏着薄薄的一张纸,听着他们的祝贺,心里也起了波澜,向他们表达了感谢。

接着张国富又道:“简修,你的户籍虽然下来了,但宅基地和地还没批下来,看情况要等到年底或年初才有信儿,我看你在五哥家住着挺好,就先在这住着吧。

当然,你现在是村里的一员,村里和镇上之后会有些补助给你,不让你白住。”

不等简修回答,池树先不乐意了,道:“说啥,简修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就算没你的补助,我也乐意他在这里住着。”

张富国哈哈一笑:“当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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