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小模样。

算了算了,我也就不当好奇宝宝了。最正经的事儿我刚要问。

“那我走了啊。”他蔫头耷脑地说了句。

“哎哎哎,等等啊,”我拉住他的胳膊,“你总得留个联系方式吧。”

他望向我。

“在我调查有进展的时候啊。”

“哦对,差点忘了。”他便低着头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然后,我亲眼看到,他,一个鬼差,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只手机!而且是最新版的!他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一手伸到我的面前:“手机拿来。”

我把手机给了他,他打开我的手机,皱了皱眉,在我手机上摁了号码,他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这是我备用的手机号码,有事联系这个就行了。”

我简直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

他把手机塞回我的手里,说:“别瞪眼,这是让你更方便地找到我特意托人买的,刚刚差点忘了。还有,给你存在联系人第一个了,好找。”

我敷衍地点点头,他说了句“那我走了啊”,然后就如今天早上一样凭空消失无踪了。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联系人第一个——“阿大人”?

哦!我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蓝小瑨那小子的心思。

是不是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有点争强好胜的意识?

我在这座古宅住了三天之后,实在是要崩溃了。后面那紫竹林里半夜三更的老是传来小孩子嘻嘻嘻的笑声,声音说大吧也不算大,说小吧但是已经严重影响我睡眠质量了。我本来回古宅住的目的就是修身养性嘛,现在倒好,整天给这笑声弄的黑眼圈更重了。

古宅后面是一大片紫竹林,前面是个小湖,东面是坐小山,西面就是通往红尘的羊肠小道了。我对这个地方也算挺熟悉的了,但是还没发现周围住着什么人家,更别说有小孩子了。再说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啊,看来这些小东西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跑过来的。

于是我猜测这声音多半是什么精灵鬼怪一类的。我本来想这几日好生休息暂不插手这些事情,但是第四天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我还是裹着条毯子怒不可遏地奔下楼了。

我开灯的时候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披头散发,脸色惨白,两个极重的黑眼圈,怨气挂在脸上,我这副模样让人看见了,指不定会吓到是个雄壮大汉。

但是我被吵得已经暂时性地失去了理智。并且,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到我这样子。

我提了个手电筒,从房间到走廊下了楼梯,开了一路的灯,刚一走到院子,冷风扑面而来,我裹紧毯子出了大门。

“嘻嘻嘻——”

这声音断断续续从后面传来,我打着手电筒,往古宅后面的紫竹林走去。

这是秋天,天气渐冷,风也吹得急了,紫竹叶子相互摩擦出沙沙沙的声音,夹杂着一声声嬉笑,与风交织在一起,一直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抬头看看天,乌云蔽月,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黑暗模糊的轮廓。

我已经抬脚走进了紫竹林,手电筒的灯光呈现出射线,直直地照进竹林深处,然而我四处照了照,什么东西都没发现,但是声音却从未彻底停歇。

我继续往里走了走,踩在枯败的树叶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下,声音更加诡异了。

忽然,哗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后面快速跑过,我急忙转身,手电筒照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又是哗啦啦一声,我再次转头,仍然什么都没看见。反复多次,他们好像在捉弄我似的,声音总是出现在我的身后,即便我转来转去转得头都要晕了。

终于,我深深呼了口气,不再转身,只是稳稳地站好,轻蔑地说道:“捉迷藏算什么本事?小孩子过家家呐?”

那疾风从我耳边刮过,我乱得如鸡窝一般的头发飘了飘。

“刷刷刷”仿佛几道黑影从我眼前穿过一般,我顿了顿,仿佛看戏一样,继续说:“你们这种行为已经严重打扰到我休息了,不瞒你们说,我有一个朋友是除妖师,还有一个朋友呢是地府鬼差,不知道他们明天有没有空。”

话音刚落,我的眼前忽然站了一个人影。

我拿手电筒微微照了照,她便用手挡住眼睛。我把灯光往下移了移,她便把手放下来了。她说:“求你,别找你的朋友。”

我一看,这小姑娘长得甚是精巧可爱,红扑扑的脸蛋儿,用红头绳绑着两个小辫儿,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赤脚站在地上,正双眼含泪地看着我。

我挑了挑眉:“你半夜三更的笑什么笑?”

那小姑娘作委屈状,缓缓地往我面前走,她说:“因为……因为……因为我想吃了你啊!”忽然,她的脸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五官粉碎,黑气从她身体里直直地往我眼前冲过来,我本能地往后退,匆忙之际一脚踩滑,手里的手电筒甩了老远,在我跌下去的一瞬间我还能看到那小姑娘四分五裂的脸在对我嘿嘿的笑……

“啊!”我尖叫了声,睁开眼,冷汗淋漓,手机在旁边闪个不停。

原来只是个梦。我起身开了灯,镜子中的自己活像个受虐待的女鬼。

我刚拿起手机想接电话,手机就不再震动了。屏幕上显示未接来电是阿蓝。就在那一秒,我下定决心要把这两个人的联系人姓名都换回来,阿阿阿的阿个屁,难听死了。

我稍稍平复了心情,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他回个电话,他的短信就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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