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培眯眼与颜伯舟对视,冷笑一声:“颜总的手伸得可真长啊!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颜伯舟仍噙着笑,凉凉道:“不查不知道,杜总这公司的账目挺新鲜的,也不知道请的什么会计,这么不会做账。”

杜培一怔。

颜伯舟问他:“需不需要我找人帮你做得漂亮点儿?”

杜培登时睁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颜伯舟语调平平,心中却压着盛火。

从前他一点不想插手,杜培是秦风选的人,如今不管如何,她为他生女育女,在他身边生活了八年,她曾经爱过他……颜伯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能评判杜培的人,只有秦风,所以他始终站在外圈。

可今天他才知道,那他想捧在手心里的人,竟被眼前这个男人伤得遍体鳞伤。

他在杜培耳边沉声道:“还是那句话,是个男人,就干脆一点儿,别真把事情弄得太难看了。”

颜伯舟话里的带的威胁很是明显,杜培退后一步,扯扯唇,咬牙道:“颜伯舟,这个事儿不是你说了算的!”

颜伯舟漫不经心道:“那也行,要是你父母和秦家父母说了算,你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你外面的那个女人肚子里有孩子了?离婚已经板上钉钉,你还瞒着所有人,想做什么?”

“你……”杜培震惊。

不光是杜培,秦风也愣在原地。

颜伯舟忍着怒火拍了拍杜培的脸:“行了,你的这些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坏事别做,否则……”

杜培瞒家里人瞒得紧,一是怕自己爹妈还没做好准备接受孙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二是因为他跟秦风的事情还没解决……

他没想到自己瞒了这么久,竟被颜伯舟轻易戳破了。

秦风也不再旁观。

听到那个女人怀孕时,她很震惊,却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失望。

对一个人彻底没了希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不会再因为他而难过,而发怒,而心酸……

她走到杜培跟前:“我受够了……走吧,我一天都不想再拖下去了。”

杜培未随秦风一起走,却也没有回医院。

颜伯舟最后叹一口气,道:“杜总,我给你个机会,石花珠宝的竞标尤尼退出,你的事情我也好好帮你瞒着,今儿你去把离婚证办了,交到我手上,你我都轻松了是不是?”

杜培脸上忽然有了一丝动容。

秦风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此刻的杜培在颜伯舟面前真显得无比丑恶。

这个不久前还在和她朝夕相处的男人,如今正在拿她与人做一笔交易……她只觉恍如隔世。

最终杜培还是答应了。

颜伯舟开的条件到底是没办法拒绝的。

秦风和杜培一起回津门,颜伯舟没有同往。

他不该去,他知道。

开车送秦风和杜培到高铁站时,他已经觉得很诡异了。

但是无论如何,事情还是得到了解决。

送完人,他开着秦风的车回到家,回了老宅,仍是老爷子一个人和狗在家。

“回来啦?”老爷子在沙发上坐着问。

颜伯舟点头,一句话没说,坐在老爷子身旁。

狗踩过去,趴在他腿上,舔了下颜伯舟的手,然后抬着头,等待着颜伯舟的回应。

他漫不经心地摸着球球的脑袋,想着心事。

老爷子叹道:“别的我不管,就问你一句话,是真心的不?”

颜伯舟顿了顿,说:“我也没逞过英雄。”

老爷子笑:“既然是真心的,那就好好待人家,过去的一切都不提了,只是以后……多大苦难,你都得先前面扛着。”

颜伯舟颔首,温柔、耐心地抚摸着怀里的球球。

午饭随意解决了,颜伯舟漫步到了院里的篮球场,几个少年正满头大汗地抢着篮球,院儿里新长大的孩子,他见过几个,眼熟。

那些孩子也不怕生,邀请他一起打,颜伯舟便捋了袖子到手臂上,轻身一跃到篮球架下,与这一群孩子玩作一团。

大汗淋漓,却不知道累。

孩子们回家了,他还在球场,一个人奔跑,跳跃。

热血在身体里流窜,令他血脉喷张,这种状态一直到他的腿发软,手臂发酸,他重重喘着气将篮球扔进球框里后,就地躺下,四肢大展。

金色的光斜照亮他脸上的汗珠,时间正和额间的汗一点一点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有一方阴影投下。

纤瘦女人蹲下身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颜伯舟猛地睁眼,握住她的手。

秦风的刘海挡住了半边脸,她垂着头看他,影子在他身上,挡住了烈阳红日。

她回来了。

颜伯舟脸上的汗干了不少,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来,却还没撒手。

“办好了?”

“办好了。”她低声说,带着说不出的放松。

离婚证就躺在秦风包里,这一切,终于有了个结果。

他们在球场附近坐下来,看着斜照的光芒在地上留下痕迹。

颜伯舟放了瓶水在附近,已经晒的有些热。

他喝了一口,扔给秦风,秦风摸着瓶口没动,她喃喃着:“难怪杜培没那么坚持要忙忙……”

有另外一个喜欢的女人为他生孩子,他又怎么会有难以取舍。

颜伯舟瞧她这样,说不出的心痛,这件事他本不想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可他也做不到隐瞒。

她有权利知道——她必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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