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古微微一边捞着面条吃,一边自吹自擂,“你太有口福了,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么?”

“食不言,寝不语。”苏安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说。

古微微像被扎了一针的气球,瘪了,闷头恨恨的吃面条,心里偷骂他。

“为什么我没有辣椒?”苏安看到她碗里飘着红色的油,很像他在蜀地吃过的辣椒油,他很喜欢这味道。

这个傻姑,哪里来的这种调料?

古微微很想用他刚才的话回敬她,但是想着这顿肉也是来自于他,吃人家的嘴短,她慢腾腾地回答:“你有伤,不能吃辣。你吃过?”

她忽然想起这边人都不认辣椒,苏安竟然认识,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又有些蔫蔫的:“我还以为就我知道呢!”

她在山上见到小红辣椒的时候还很是兴奋,甚至都想着留下种子,明年种,然后奇货可居,狠狠地挖掘她在古代的第一桶金,然后风生水起、玩转古代。

苏安看她突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也不说话,挑起面条开始吃。

他吃饭速度很快,但是并没有古微微特别讨厌的那种声,一碗面条很快见底。

“要不要再来点?”古微微见过他的饭量,特意多做了些。

“不用了,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

古微微忍住吐槽的冲动,大爷,一大碗面条加鸡蛋,一大碗鸡肉,还怕积食?

她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啃着自己的鸡翅膀——真是久违的味道,好到她几乎都要掉眼泪了。

苏安半闭着眼睛养神,见她毫不古及形象,抱着没多少肉的翅膀啃得津津有味,最后甚至粗俗地去舔舔手指,简直觉得不忍直视。

“明天再买只鸡。”他出口吩咐道。“不,买两只。”

让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别这么丢人了。

金主开口,古微微“嗯”了一声,旋即反对:“吃不完那么多,不好保存,养着又满院子跑,我可不愿意一院子鸡屎。再说,天天吃也腻味,我明天去买条鱼,给你做鱼丸子汤吧。”

苏安望着她油腻腻的双手和还不肯撒手的鸡翅膀:“买只鸡,你吃个够。”

古微微这才明白自己被嫌弃了,但是鉴于他明显也没有恶意,她笑嘻嘻地挥着鸡翅膀说:“我从小就喜欢啃骨头,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鸡翅膀,鸡翅膀是最贵的。”

苏安狐疑地看她一眼:“你们那里?你籍贯何方?”

古微微垂下眼帘,徐徐说:“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苏安沉默,没有再多追问。

吃完饭收拾完,古微微替苏安熬好药,讨了烧酒,又去拎了透心凉的井水来,把布巾沾湿替他敷在额头上,又出去把他脱下来的脏衣服全部洗好,天色已经全黑了。

“表哥,你睡炕可以吗?我睡床,我不习惯睡炕。”只有一套被褥,那就让给病号,反正现在秋老虎还厉害,她坚持到赶集日子就好了。

借着微弱的油灯,苏安看到她身形单薄,脸上带笑跟她商量,一双水光粼粼的眸子闪闪发亮,甚是灵动。

在这双水眸之下,到底藏着什么?

苏安“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如果晚上觉得难受,觉得冷,就叫我。”古微微把烧酒放好,“如果要方便也叫我,没有夜壶,我扶着你出去。”

苏安脸可疑地红了一下,这个女人,真是口无遮拦。

难道是因为嫁过人的原因,如此不知羞臊!

这次他连“嗯”都懒得“嗯”了,直接翻身装睡。

古微微到底没睡踏实,半夜起来发现苏安果然发高烧了。

“你做什么?”苏安也没睡着,看到她把油灯放在炕上,过来就扒他衣服,呵斥道。

“给你降温。”古微微不屑地说,“放心吧,你长得连我老公一根手指都不如。来,伸胳膊,这该死的衣服怎么弄,自己脱!”

苏安依言把上衣脱了。

“胳膊举起来。”古微微丝毫没有他想象的脸红,面不改色地给他身上擦了一遍酒。

一晚上擦了三遍,到了凌晨苏安才退烧。

“真是好体质!”古微微打着哈欠,手脚飞快地在厨房里包着鸡丝馄饨,感慨道。昨天剩下的鸡汤被她加了一点水,咕咕的在砂锅里叫着。她三下五除二,四五十个小巧的元宝一样的馄饨就做好下锅了。

“表哥,表哥,”她轻声唤着苏安,“快起来,吃点饭再补觉。”

苏安向来觉少,加上已经退烧,所以胃口大好,除了古微微吃了七八个,把剩下的馄饨一扫而光。

吃完饭古微微再给苏安换药,他好像适应了很多,没用“别占我便宜”的目光看她。

“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换完药,苏安指着炕边的位置对古微微说。

古微微半边屁股靠着炕边,腿搭在炕沿上——她实在坐不惯啊坐不惯。

“我可能要在这里养一段时间伤……”苏安指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嗯,你放心,我估计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古微微赞道,“你真是我见过的康复力最强的患者。”

苏安继续说:“可能伤好了之后我还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古微微:“……哦。”

三十两银子,按照这位大爷这样每天鸡鸭鱼肉不能少地养着,也坚持不了几天啊。她本来还想赚点劳务费,现在看来不赔就不错了,还得踏踏实实采药去,哭……

苏安看她嘴角耷拉下来,又说:“你我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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