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就是个厚颜无耻的,在这个话题上掰扯,就算董怜是千年后的灵魂,也是个羞涩的老chù_nǚ,永远也没他放得开!
董怜含羞带怒的嗔了他一眼,嗔得冉闵骨头又酥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舒心畅快,忍不住立马就想将这小女人就地正法!
他眼睛亮晶晶,董怜立刻就懂了,瞪了一眼,当先骑马进了城。
石虎就歇在幽州府,为了迎接他,慕容儁也是很费了一番心思,将这里好好修正了一下,大魔头尽管还挑剔万分,心中却是满意的。
进了幽州城,就等于进了一个堡垒,护卫的军士都留在外面以防万一,冉闵则跟着董怜一起住进了幽州府行宫。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冰天雪地,燕伶悲惨的死在她的面前,如今天气正好,四周郁郁葱葱,可董怜心中还是一阵阵感伤,待在这里,就好像感觉燕伶没有离开,一直都在她身旁。
第一天,侍女为这位石赵的圣女殿下张罗了许多好吃的,就安排在燕伶曾经居住的院子里,只是此时已经摆满了鲜花,整个院子空气清新,看起来生机勃勃;第二天,侍女又送来了许多的小玩意,都是民间来的,不值多少钱,但胜在稀奇;第三天午夜,侍女挑着灯笼,在午夜时分放飞了近千只萤火虫,让这里美得犹如仙境!
冉闵早就腻歪的要死了,这么接二连三明晃晃赤裸裸的讨好,很明显会出于谁的授意,以至于在石虎例行朝会的时候,这厮没一句好话,气得石虎直瞪眼睛,看着石尊道:
“尊儿,这几天你都跟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这小混蛋是怎么了,脸一天比一天臭,脾气一天比一天差,嘴巴也越来越刻薄,是不是小丫头将他踢出房门了?”
石尊揶揄的一笑道:
“回父王,没有,不过也差不多!”
“?”
“父王也知道,咱们的圣女天下闻名,这天下仰慕者甚多,这几天阿玖的小院里好东西不断,每天都能翻出新鲜花样,就是儿臣都有些嫉妒了!”
石虎楞了一下,随即明了道:
“是慕容恪那小子吧,他还没死心?”
“父王,这是在鲜卑!可没汉人那么多规矩,鲜卑人看上谁的女人,只要打败了她的丈夫,就可以把人领走!”
“哎哟,你这么一说可有点难度,棘奴虽然混蛋,不过身手可不含糊,要不我们帮慕容恪一把?”
“父王要是有这兴致,儿臣也很乐意帮忙,实话说儿臣也算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可是这么细腻美好、无微不至的关怀,儿臣也没体验过,更别说一直在打打杀杀中过日子的父皇你了!”
“你这话说得本王都嫉妒!难道小丫头那里比我这里还好?”
“那就看怎么比了,父王你这里也每天都吃美食,可是你吃过花一样的糕点吗,喝过带着青草叶清香的解暑汤吗。看过漫天飞舞的点点星星吗?”
石尊这么一说,石虎兴致也来了,有些贼兮兮道:
“你说的这些,今天晚上还有?”
“那不一定,不过每天都有新花样,一天比一天精彩!还有啊,昨天我听见阿玖有些感慨释然地说,今天会约见慕容恪,儿臣想这就是棘奴今天脸更臭的原因吧!”
“哈哈哈,那不是很有趣!好,今天本王也去小丫头那里看看热闹!”
肃穆的朝会便成了唠家常,冉闵有些恼了,闻言愠怒道:
“九叔,你跟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堆虫子吗,王爷要是喜欢,外面杨树柳树上有许多花花绿绿的,一会我给王爷煮一锅来!”
只要想到那样的画面,石虎就有些反胃了,却指着冉闵哈哈大笑道:
“我说呢,你这小混蛋最近怎么跟吃呛药了似的,原来是酸的!哈哈,别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本王,老子告诉你,今天的热闹本王看定了!”
冉闵有些老大不自在,瞪了一眼道:
“无聊不无聊,王爷,你是不是没事干了?”
石虎却充耳不闻,直接让人准备梯子,连正门都不准备进了,直接爬墙角!
夏季晴朗的夜晚,上弦月挂在天上,在这样一片清澈的天空下,更显得新月如钩。董怜只准备了四样小菜,一壶浊酒,尽管冉闵都快酸死了,可是更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独处,臭着脸坐在旁边,看什么都碍眼!
慕容垂拉着慕容恪正往这里走,眼看着前面就是院门了,慕容恪忽然心虚心慌起来,登时立住脚步,慕容垂疑惑道:
“四哥,怎么了?前面就到地方了!”
慕容恪眨了两下眼睛道:
“我、我不去了!”
说着就转身往回走,慕容垂一把拉住他道:
“不是说好了吗,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军务没有处理!对,很重要的军务!”
慕容垂有些哭笑不得道:
“什么军务,我怎么不知道。四哥,你不会是怕看见董家小娘子吧!”
“谁怕了,我是真的有事!”
慕容垂正色道:
“四哥要走,我也拦不住!只是你可要想好了,我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想让四哥你跟她解释清楚,燕伶的死不是你的错,她可以不接受你,但是她不能连解释见一面的机会都剥夺!”
慕容恪的眼中有深深的痛苦,沉默了半晌道:
“走吧,是打是杀,就一次性都解决吧!”
慕容恪当先走过去,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