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顿时一片乱哄哄的声音,随后围绕着石邃的府邸,很多人慢慢聚集起来焚香祷告,渐渐蔓延到许多主要街道,这可不是祈祷老天保佑石邃早日康复,而是感慨苍天还没完全瞎了眼睛!冉闵目光清明,有时候舆论一旦造成,就是石虎想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

佛图澄很快就到了,石虎道:

“若无大事也不敢劳烦国师,只是小儿病重,圣女言国师可解!”

佛图澄无奈的看了董怜一眼,看得董怜心虚的撇开了眼睛,大和尚双手合十尊了一声佛号道:

“也罢!个人因果乃是天注定的,这位施主还有他未完成的使命,老衲就帮一下吧!”

大和尚说着,将一串佛珠扣在石斌的前胸,让他两手交叠的握住,口中念念有词,稍顷,石斌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渐渐平稳,心跳也变得越来越有力!

石虎顿时大喜道:

“国师真乃神人也,就不知小儿何时才能够苏醒?”

“王爷不必心急,何时苏醒自有其缘法,老衲告辞,阿弥陀佛!”

佛图澄说完转身就走,一屋子人连忙恭送,董怜却翻个白眼,最讨厌这大和尚故弄玄虚的样子了,每次都说半截留半截,可真是给人留下无数的想象空间!

看石斌的样子也不知何时才能清醒,何况长安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石虎心中烦躁,李农道:

“石生如今得胜,兵锋正盛,然长安一带毕竟区域不大,蒲洪的态度也未明,王爷可暂缓须臾,我们从长计议!”

石虎听到蒲洪两个字时,目光闪烁了一下,可惜没人看到,随即点头道:

“好!斌儿这个样子也不宜移动,他的那个娘蠢笨的要死,李农,我就把他放在你府上,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斌儿若是醒来,你要立刻通知我!”

“微臣遵旨!”

董怜陪着石虎一起出来,正好在门口碰到冉闵,石虎哼道:

“事情办好了?”

“回王爷,都办好了!”

石虎看冉闵嘴角上扬,鄙视的啐了一口道:

“又拿着鸡毛当令箭报私仇了吧,邃儿怎么样了,走,我们去看看他!”

冉闵拦住他,石虎心下起疑道:

“棘奴!你这是干什么,你把邃儿怎么样了?”

冉闵翻个白眼道:

“揍死了!”

石虎猛然冷了脸色,就要往外走,冉闵就像不会看人脸色,依然拦住对着后面人道:

“拿个斗笠来,要大号的!”

回身看石虎不屑道:

“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谁稀罕管!不过现在你最好戴着这个,否则我怕你就这么去了,烂菜叶子会丢满身!堂堂中山王爷在战场上都没怎么样,却被烂菜叶子砸死了,你说冤不冤!”

石虎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连董怜也有些迷惑,冉闵靠过去拥住董怜的肩头道:

“你别陪着了,我们远远地跟在王爷后面!”

董怜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石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嗤了一声,襄国出了一个国师整天装神弄鬼也就罢了,再来一个,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坑杀掉!

冉闵亲自给他系上道:

“别着急,你就在街上慢慢走,我和阿玖就在后面!”

石虎瞪了一眼,真个抬身就走,只见街道弄堂间,人人都在议论大军西征和石邃的事,石虎走到一半就听明白了,自己那个蠢儿子荤素不忌,胡汉通吃。佛图澄在大赵宣扬佛法,佛法普度众生,男人出家叫和尚,女子则称为尼姑,可是石邃实在太过无法无天,手竟然都伸到了寺庙里,乃是犯了众怒!这下子什么父子情深的心都没有了,半路上甩开两人,没好气的回了王府!

就这么石斌在李农府里养伤,一去就是六天,董怜从冉闵那里知道,石邃也真是命大,后背几乎都被打烂了,可他还是挺了过来,据传这里很有些国师的功劳。

佛图澄会掺上这么一脚,董怜虽然不明所以,但直觉这件事还是为了她。毕竟如果石邃真的怎么样了,冉闵绝对脱不了干系,再怎么得宠,人家也是中山王爷的亲生儿子!

西征的事没什么眉目,好在没有恶化,北边状况未明,石虎也不敢轻举妄动,所有眼睛一瞬间都聚焦到了李农府上,期待着石斌醒来好有个交代。

李农府上,冉闵和董怜又看了看石斌,表面上看,这就跟正常人一样,面色红润有光泽,有时还磨牙,就跟正常人睡着了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就是不醒来!

三个人坐在凉亭里愁眉不展,李农道:

“表妹可看出什么来没有!”

董怜摇头道:

“国师那里怎么说?”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王爷还亲自去了襄国佛图寺一趟,可是国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行踪未明!”

董怜又向房间看了一眼道:

“其实我心中倒是有个假设,只是不知道成不成立!”

“表妹请说!”

“有一种人,在受到了巨大刺激后,潜意识下会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醒来!我觉得石斌就是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指——”

“我们都不知道那天石斌在石邃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仅仅就是那个院子也非常人所能领受,表哥觉得呢?”

李农沉默了一会道:

“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靠石斌自己想开。不过如果有他在乎的人呼唤,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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