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南康公主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李月道:我本来就不愿意来到这里,只是国破家亡,宗祠都难以保存,为了一家人的性命,我不得不牺牲自己的一切屈从,你要是杀了我,我就解脱了!据说那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一直住在公主府上的谢大人都潸然泪下。”

“姐姐不会妥协的!”

“公主冷哼道:你这可怜的样子,就算我见了都觉得心动,何况是那群老男人!”

“我见犹怜?”

“李月道:我早就不想活了,只是表妹临死前说过,死了很容易,不容易的是背着内疚和自责过一辈子!她让我珍惜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所以不管如何,我都坚持下来!可您是她的姐姐,表妹曾经说过,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尊重的人!如果您觉得我多余,我愿意马上去死!”

“她利用我!还说我死了!”

“南康公主果然犹豫了,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呵呵,真是一场好戏!仕嘉先生,我要回去!”

“这才是郡主的家,郡主要去哪里?”

“不!有他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这天下都是郡主的,等到郡主征服了这个天下,想去哪里都可以!”

“范贲!你是要软禁我吗?”

“不敢!只是如今郡主身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如果您突然出现,你要怎么解释消失的这一个月?何况如今蜀地多处重新出现了骚动,前往南晋和石赵的路途千里迢迢,险阻众多,你又身怀六甲,如何能长途跋涉?”

“所以呢?”

“任何时候,我都不会阻拦郡主离开的脚步,山下也没有设置任何障碍,我送公主的木牌也永远有效,只是希望公主能够仔细认真地好好想一想,再决定怎么做!”

范贲说着,向山下走去,董怜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

“仕嘉先生,我决定留下来,但不是为了其他什么,而是为了你,因为你是个好人!”

范贲猛然回头,却见董怜已经重新站在山顶,俯瞰着依然遍地烽火的人间!

桓温伐蜀后,巴蜀从此又重新回到了南晋的怀抱,并命名为益州!

就在桓温伐蜀时,北方的石虎突然出现了新的动向,致使桓温还没来及利用李势残存的号召力和战胜之威,将蜀地所有的豪强大族一网打尽,全部迁往南晋,就匆匆离开了巴蜀回到荆州。这使得蜀地一些豪强有了重新立杆的资本,桓温离开一个多月后,曾经投降桓温的成汉尚书仆射王誓,镇东将军邓定等重新反叛,各人拥兵一万多人!

董怜与范贲相对而坐,各人捻着一粒棋子,对着面前的棋盘沉思,董怜放下一粒棋子道:

“石虎那里为什么会突然兴兵,先生做了什么?”

“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

“这话怎么说?”

“北方鲜卑,除了慕容氏一脉外,还有段氏鲜卑。”

“我知道,他们不是归顺慕容儁了吗?”

“你也说了那是归顺,就算是臣服,也没人敢保证他们不会重新兴起反叛之心!”

“你做了什么?”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你还记得段辽吗?”

“他是慕容恪的侍卫队长!”

“不错,当初段氏鲜卑之所以归顺,就是在慕容恪的强势进攻下不敌而臣服。”

“据我所知,鲜卑崇尚强者,所以我无法相信,段辽居然会叛主!”

“他没有反叛慕容鲜卑之心,只是不尊号令而已!”

“他想做什么,慕容恪不愿意让他做?”

“攻打石赵!”

“你说什么?”董怜惊讶的站起来道:“这不可能!攻赵不是儿戏,就算整个鲜卑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小小的一部,怎么就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无法按常理推断的,譬如商纣王为妲己建酒池肉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吴王夫差因西施祸国,汉成帝因赵氏姐妹而断子绝孙!”

“你的意思是段辽如此做,是为了一个女人!”董怜不可思议的凝眉,忽然恍然大悟道:“是燕伶?这不可能!”

“厚地高天,勘探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或许当年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回眸,就让这世间无数痴情的男男女女,从此湮没在了这恨水愁山,泉泪冤海!”

董怜恍惚的坐下,当年燕伶和段辽的一段情,还是因为她而起的,谁知道今天居然会闹到了这个地步!

范贲道:

“此时鲜卑与石赵实力相当,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决裂,段氏一族恐怕会从此凋零,再也成不了气候了!”

“桓温应该不知道吧!”

“他当然不知道!以一州之力而伐国,此举古今皆未有之,桓元子此举实乃石破天惊,然而这背后又有多少人为这件事而努力,且不说十万僚人,就是一个你,就抵得过千军万马!”

“先生此言未免太言过其实,自华夏有国土之分以来,蜀中和其他地方一直合在一起,是一个整体,只是时移世易而已!”

“你也说了是时移世易,那为何不能从你开始!”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然统一始终是主旋律!就算因为一时的原因而分裂,但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归!”

“郡主!——”

“范贲,你说过我与众不同,有些话我不会对别人说,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了解我想表达怎样一种情怀!你说我是王者,希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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