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柳把呼叫铃放在了保温箱旁边,给云桑搬了个凳子放在身后。
“我先出去了,有任何异样都按呼叫铃,及时通知我。”
走之前,还把可能用到的实验器械都放在好拿的地方。
乔斯的身体太弱了,连转战保温室都很危险!
动作麻利的收拾好,唐柳带上门出去了。
站在门外,唐柳看着手术室的门,心里泛起一股异样。
她以为,云先生这种人,站在权势顶端,他的感情,一定带着利益色彩,即使有发自肺腑的情感,也会被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理智压下去。
可是……
刚才的那一幕,她完全没想到。
一向清冷淡漠的云桑,也会着急,也会难过,这种感觉,就跟小学时知道老师要上厕所一样。好神奇的哎!
“柳柳,你怎么站在这里?”
丁沫拎着四瓶白兰地,脸色红润的给唐柳打着招呼。
“乔斯出了点变故,云先生在里面陪他,我在外面等着!”
丁沫脸上的笑意收敛,把白兰地放在身后,着急的拉着唐柳的胳膊。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是云哥在里面,你是他的医生,出事了不该找你吗?云哥在里面能做什么?”
唐柳被晃得脑仁疼,她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睡觉了,本来就有些晕。虚弱的扶着脑袋。
“你别晃,我头晕……”
“好好好,我不晃你,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
唐柳定了定神,又说了一遍。
“乔斯在被人袭击之前,摄入过一种置幻剂,现在他刚做完手术,意识很薄弱,很有可能陷入梦魇失去心智,云先生在里面和他说话,尽量平复他的情绪。”
其实,唐柳也在赌,她虽然和他们接触的不多,但可以看得出来,乔斯是四人里面最没心眼的一个,也是最重感情的一个。
他把谭北哲当兄弟,把丁沫当妹妹,而云先生……
被他当成了心里的神,云先生是他的信仰,是他追求的方向,是他心里,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人!
丁沫见唐柳如此说,面上稍微松动“乔斯最听云哥的话了,无论他做的是什么样的噩梦,云哥都能把他拉出来!”
丁沫的语气太过于自信,唐柳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云先生……好像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神。
谭北哲觉得自己玷污了云先生,乔斯只听云先生的,而丁沫,这满脸憧憬的迷妹样,简直了!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云桑表情淡淡的走出来。
唐柳和丁沫的视线一下子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云哥,乔斯怎么样了?”
“已经稳定了!”
云桑看了一下丁沫空空的双手,脸色有些冷。
“你买的酒呢?”
丁沫:“……”
云哥,乔斯还躺着呢!这话在嘴边绕了几圈,看见云哥身上的浴袍,乖乖的收回喉咙,提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安心!
看!云哥还是关心乔斯的,浴袍没换都来了。
笑嘻嘻的把身后的白兰地拿出来。
“云哥,给……”
云桑接过来,转身就给了唐柳一瓶。
“一会儿让佣人拿个杯子,这些先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