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是一想,不禁又暗骂自己笨蛋,郡主虽然养在深闺,但也没人看着他吧!那么他自然可以出来闯荡江湖,而且以他的武功,也绝对不是像教养在家的贵公子娇公主的!

摇摇头,怎么又想远了,此刻她该全心全意应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太过冷冽的视线,让她明白,他的注意力一直没有移开自己身上!

看她点头,刑御枫道,“那公主该明白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吗?”

何淑沫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随即柔声细语道,“不论我是否公主,既然已经嫁给了王爷,以后自然是以夫为天,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依顺,刑御枫微微蹙眉,“那倒不必,只要在这王府里,公主既然贵为王妃,自然有正妃全部的权利,也不必事事围着本王转,你我相敬如宾,随意便好。”最好各自生活,偌大的王府,足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在乎相敬如冰,也最好不要相敬如兵!

“夫君说的是!”何淑沫继续道,已经掩不住好心情了。

好似感觉到她情绪的昂扬,刑御枫眉头蹙得更深了,微微眯眼,一双犀瞳满是探索,“不觉得委屈?”还是不过以退为进的方法?

何淑沫压抑下那份轻松,可不要让他以为自己真的不愿而反倒勾起了他的兴趣才好!哎,男人大都如此吧!因为强塞给他的,因为自尊傲气自然不愿接纳,可是一旦对他不屑一顾,他又会觉得自尊受创,非要将对方手到擒来不可!

于是,她定了定心情,中肯道,“王爷虽然和我已有夫妻之名,但彼此实乃陌路,我自然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自然也不会强求王爷的垂爱,以后的日子很长,顺其自然便好。”

“如此最好!”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是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彼此虚与委蛇了。

感觉到他的离开,何淑沫僵坐在床上,许久,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这才自己扯下头巾。

洞房花烛夜,一室氤氲朦胧的喜色火红,却又衬托得那份寂寥更加明显,心底叹息,自己可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了,心情有蠢蠢的期待,也有一丝寂寞丛生,呵,真是矛盾的感觉。心想着——

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心情有些懵懂,蓦地恍然,她这是在期待着什么吗?难道她的心——

摇摇头,一手抚上胸口,何淑沫露出一抹苦笑,这可不是好现象!他对她,好归好,可是一旦真正涉及真正的冲突安危,那么他的冰冷就会随即冒出,抹去了昔日的一切温柔。

不,不可以这样!这颗心,她要好好保存!错入到这个世界,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不能因此遗失,否则那便是万劫不复的吧?

拿掉沉重的凤冠,起身坐在了镜台前,慢慢卸妆,看着铜镜里依稀的人影,妆容精致,姿貌冶艳,如此相看,竟觉得有些遥远,一如那一晚他为她画眉的记忆……

红彤彤的喜房,奢华锦绣,喜洋洋的龙凤双烛烛泪滴下,摇曳的火光映着一室空荡荡的寂寥,即使竖耳倾听外面的热闹,也难以窥见一分,想来刑御枫已经驱散了来客,一桩喜事,竟然沉寂得如此之快。

思及此,她唇边带了几分嘲弄,众人眼中的喜事,两国邦交的大事,又有谁知道,注定不过闹剧一场。

不得已牵涉其中,其实她,看着红尘俗世,浓云迷雾,纷纷扰扰,只窥一二。

脱下大红的嫁衣,起身扔到了一侧的架子上,随即觉得困乏,熄了灯,躺上床,却是辗转难眠。

窗外月光悠悠,透了几许银辉进来,她一手垫在脑袋下,远远地看着那件嫁衣,恍惚有种做戏做梦的感觉。太不真实了!却又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

斗转星移,眼皮也越来越重,脑袋微微点着,竟也沉沉睡去了。

夜色深浓。

睿王府守备森严,侍卫轮班而换,却没有发现黑暗中黑影身形矫健,避过重重关卡,轻盈的身子利落地翻墙而上,从窗口进去,没有发出一声响动,没有惊动一草一木。

关上窗户,转身看到床榻上和衣而眠的女子,不禁一震。

她,哭了。房间内很幽暗,但是他自习武,也能够夜间视物,她睡着了,却谁得很不安稳,应该是在做梦吧?!

心中明白,她一定恨极了自己的安排吧?可是,他心中明白,他和她之间,或许最好的距离就是此刻的样子。与他是好,与她亦是。

走到床前,在床沿坐下,指背划过她的脸,拭去那道泪痕,只见她眉头紧蹙,似是不安。

心底最深处有处柔和被触动,也升起几分不悦,他已经不掩饰自己的存在了,可是她依然不觉,在这地方,如此没有警觉,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也不是神,不可能时时护在她的身边!心情有些晦涩,心想着当时决定带她来,是否真的是做错了?

这时,何淑沫也醒了,可能是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安,所以也只是掀了掀眼皮,转了身子过去,不要理他了。

感觉自己面上冷冷的,原来是流泪了,哎,心里乱糟糟的,原本想尽情放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寂寞,回忆过往就会泛滥成灾,怎么都放不开……

顿了顿,离轻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心情氤氲,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捅不破的微妙暧昧。

这时怎么样的心情?隐约好似看到了自己心


状态提示:第307章 酬劳--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