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童心未泯:“宝来,咱们再赌一场如何?你不是好赌吗?”
“不敢,不敢。午是巧合。哪有次次都那么好运?”
“伯华,你参不参与?”
“赌啊,谁怕谁?怎么个赌法?我可是越输越勇。”
闻老笑逐颜开:“还是午一个赌法。我们赌一赌,出了洞,是晴天,还是雨天?”
“彩头呢?”
“谁输了,晚谁做东?可不许耍赖。我输了,我请在场的吃大餐。”
韩宝来知道,他不做东,谁做东:“那设三个选项,晴天、雨天、阴天。请长辈先。”
“那我倚老卖老了。晴天。”闻老是拿老宝,以不变应万变,他不信这个邪。
“我跟着闻老走,阴天。还是把雨天留给你。”
韩宝来愁着眉苦着脸说:“好吧,我没得选。雨天吧。”
说话间,不知不觉走了一千五百多米。走出洞,正如闻老所愿,晶天丽日!高兴得闻老与曹伯华击掌相庆。
接着,大家了一辆丰田巴车,走马观花看了其它四处景区,闻老了年纪,午没休息,山下山的折腾,显得疲倦。坐在车,斜倚在韩宝来肩头,歪着脑袋,呼呼大睡了。韩宝来吩咐把车直接开到了小香河村。
闻老一觉醒来,看夕阳下山了,眼前青山巍巍,梯田一层层绿,流水哗哗作响,于是推了一下眼镜,问韩宝来:“这里是九嶷山的哪一个景区?”
周伯华憋着笑:“闻老,这是韩宝来现在搞的点,他的样榜工程——小香河村。小香河从一个贫穷闭塞的瑶家山寨,现在一跃成为全省的富裕村,我省实行村官驻村制以来,韩宝来同志是第一人。小香河村寨刚评为国家四a级景区,跟九嶷山景区齐名,没要国家投一分钱进去。”
闻老望了一圈,青山脚下,绿树掩饰着瑶家新盖的木阁楼,一座紧挨着一座,宽阔平坦的青石板路四通八达,骑马的游客络绎不绝,走了一群又来一群,一个个奋马扬鞭,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村里的巡逻队隔一段时间出现一次。还能看到旅游豪华大巴从山背后开进村来,由导游举着旗子,领着一队队戴着统一旅游帽、背着相机的外国游客。你瞧停车坪,那是停满了旅游大巴,还有自驾游的小车,几百米长的大祠堂前空地现在是一个停车位难求。
闻老甚是惊异:“宝来,这瑶家寨有什么好玩的?游客如过江之鲫啊。”
周伯华笑道:“现在我完全胜任当导游了,宝来,给你放假,你别跟着来了。你输了,得履行你的承诺。晚吃什么,你做主。”
韩宝来笑眯眯地说:“那还是素宴吧。”
“什么素宴,你的家宴。”周伯华用指头敲着他脑袋说,“你家里可不是道观庙宇吧?什么好吃的,你别打埋伏。你的家底,我知道。”
闻老还是有点大惑不解:“家宴?宝来是瑶族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小香河村是你的老家,老家出你这么一个大能人。不富得冒油那才怪。”
周伯华笑得很诡秘:“闻老,我们走,咱们边玩边聊。韩宝来那点臭事,我全部知道。宝来去呀。别搞得太丰盛,还要注意适合我们老年人的口味。我们牙不好,炖烂一点。”
“周伯伯,有些娱乐项目,也是老年人不适宜的。”
“我知道,有些话也是不适合从老年人的口说出来的。”周伯华说罢,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