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韩父生怕韩宝来是一个贪官,他听说了有一个苏州的贪官查处他在全国有一百多处房地产,光在北京有三十多处。
韩宝来忙说:“爸,这是欧美商贸团在北京的投资,我是间人,当然可以让她在里面住下来。这是正当生意,正大光明的。包括独山子特区,我是那儿的特区行政长官,一个人住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刚才杨叔说,我出国方便,是因为我随时随地要跟外商打交道,我跟许多港澳台日韩欧美的客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国家招商引资,与他们做生意,我可以做牵线人。仅此而已。”
“对啊,咱宝来不是贪官。再说宝来,以前是副市长,又没管事,能贪什么?”彩琼妈似乎韩父韩母更懂宝来。
韩父义正辞严地说:“我今天替你捏一把汗,一些事浮出水面,让人惊心、肉麻。我和你妈本来是对你很放心,现在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我说一句狠话:你要是贪污受贿,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不要姓韩。我从小跟你说过,我们韩家是忠良之后,不能败坏我韩家的门风!”
“爸,我要是贪污国家一分钱,我发一个毒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爸,我不但没贪污国家的钱,我是把赚回来的钱,为咱地方搞工程。远的不说,拿修小香河到五里牌段的山区公路改造工程,国家才批了三个亿,是购置机械设备都不够,一台盾构机,千数万美金,一次购置了两台。一共四十公里的路段,爸,你说你知道搞公路预算的,你估算一下,四十公里的山区公路建成一级公路,其有十公里长隧道,你说要多少钱?不说这些钱全是我垫付,但起码是我运作来的。”韩宝来向父亲说了实话。
杨为民说:“老韩,宝来没有金刚钻,他也不会揽那瓷器活。他现在是总理门生,没有那本事,年纪轻轻能当市长?今晚的市电视新闻联播报道,宝来正式接任市长。虽说这任市长不好干,接的是一个烂摊子,但到宝来手,那能起死回生。”
韩父还是不放心,这话说到这份,他干脆把话说开了:“你看你做的什么事?彩琼是你的下属,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你对得起小蓓?对得起栽培你的视你如己出的周校长、张书记?”
杨为民帮韩宝来说:“老韩,其实这事瞒着你一个。不是宝来对不起张玉屏书记,是张玉屏书记对不起宝来。”
韩宝来朝他使眼色,韩宝来说:“爸,你知道政治是很复杂的,其实,我跟小蓓是一桩政治婚姻,感情倒在其次。现在不是我不要她,是她要不要我的事情。唉,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爸,你什么也别管,儿子向你保证,不做贪官污吏,要做做一个正大光明的好官,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要是留下骂名,你再处分我。”
韩宝来的话掷地有声,韩父是要听到儿子庄严的承诺,他才放得心下。韩父脑筋还是转不过弯来:“你跟彩琼这事,你又怎么解释?”
韩宝来摸着脑袋,晃晃悠悠说:“一时糊涂。可能是有一个情结吧。当年,我真没做那事,真的只是掀起看了一眼,可是杨叔硬是不依不饶,我那天也不知怎么鬼身了,糊里糊涂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在这里向杨叔叔、杨阿姨正式道个歉,也向彩琼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