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整个沈家拖下水,也不算算自己现有的斤两,她就不信自己斗不过这位毫无根基的圣母太后!

而至于可能因解决帝王污点所赢得的那么点“圣心”就更加虚无缥缈,即使有谁曾救过皇上的命,有朝一日惹怒了皇上,照样被其他更多更重的罪名治死。

那她还顾虑什么。

江家那里可是比她更不希望多出一个太后来。

“天色已晚,你说那位老人家身边一向没人伺候,本宫差人送你回去。”

……

太和庙的妇人看着小新被送回来,紧张地抓住了破旧的床沿,失败了吗?

“就这样让你回来了?是不是趁机提了要求?”妇人冷笑地发问。

“没有,”小新嘟嘴,不忘给沈沉瑜上眼药:“皇后娘娘看起来一点都不好说话,听奴婢说了您交代奴婢说的那些后,只答应了会将您的情况禀告给皇上,半点不提您回宫的事。”

她以后一定要把皇上抢过来,气死皇后!

妇人讽刺一笑,心里翻江倒海的不如意,她就知道沈氏没那么好心!

也是,那些贵女哪里能够体会到她的艰难,又哪里会轻而易举地伸手帮她一把,何况还是眼高于顶的白氏之女。

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将来别怪她回敬!

……

沈沉瑜虽然未松口,但送小新回太和庙后,紧接着又安排送出了家养的一名女医,两位嬷嬷,并伺候的婢女六人,送时自然是静悄悄的,毕竟名分未定,不便大张旗鼓,更不值得她纡尊降贵亲临。

但这份举动已然表达出了她的“孝心”,至于对方领不领情,那是对方的问题。

“娘,跟我讲讲您和先皇的事情吧。”就寝前,沈沉瑜如往日一样拉着母亲说一会儿话。

虽然有所耳闻,但对内情了解得也不是那么详细,以前碍于爹的脸面,又怕揭了娘的伤口,没敢问,可如今她也快做娘了,好奇心忽然就膨胀了起来。

沈夫人替她扇风的手一顿,眼睛下意识地扫过空空的四周,皱眉道:“睡你的!”

沈沉瑜扯她的袖子:“娘,你就说说嘛!现在就咱们两个人。”

沈夫人立刻拿扇柄敲她的手,怕弄疼了她,到底没敢用力:“不记得了。”

说什么,平白让人恶心。

沈夫人一想到他,就觉得脏了自己的脑子。

沈沉瑜一本正经地抱着她:“万一太和庙的那位以后借此来攻击我呢?娘您跟我说说,女儿将来也好刺回去。”

沈夫人一下子内疚了起来,想到一向针对沉瑜的江氏,没把握太和庙那个是不是也存了和江氏一样的心。

沈夫人腹中陡然生出一团怒火,她就知道沾上那个昏君就没好事!

“以前年纪小,不太明白为什么娘每次进宫,老太后都会当众给娘摆脸色,后来长大一些,才明白问题出在先皇身上。可明明是先皇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将错误归结在娘身上?只说娘红颜祸水,皇家人小肚鸡肠却没人敢提……”

沈沉瑜撇嘴,她从没见过除了先皇那样病魔入体的男人!

求而不得便下作地给人赐姬妾堵心,逮着法子挤兑对方的儿女,好似这样就能证明皇权至尊:“娘你不知道,成婚第一年,我和皇上依律进宫请安时,他话里语间的当众抬举宁王妃等人给我没脸,后来又背着人骂我有眼无珠,将我贬得一无是处,还让我别有事没事进宫脏了他的龙目。”

可每逢宫宴、家宴,她又不能不参加,就算和慕容瑾老实地坐在角落里,仍时不时被小心眼的男人拎出来刺几句。

“第二年年初进宫,他又背着人骂了一次我眼瞎,说我把鱼目当明珠,活该只配嫁他最无能的儿子……”

事实上话更难听,当着她的面辱骂慕容瑾是惹人厌的贱种,夹枪带棍地辱骂她也是下贱胚子。

即使再重活几世,沈沉瑜都忘不掉那些场景,那种淋漓尽致的羞辱,气的她恨不得当场闷死那个昏君,让他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多解气,到头来,还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儿子得了他的皇位。

“幸而我和皇上成婚第三年他就驾崩了。”不然她说不准会气上头来,恶向胆边生地弑君。

沈沉瑜说着,心中依然是恨恨的不平。

对方就算是昏君也是一国之君,又是她的长辈,她那时脾气再大,除了不疼不痒地回几句嘴,也不敢过分顶撞,只能回王府拿慕容瑾撒撒气。

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先皇讨厌她,连累了更不待见慕容瑾。

沈沉瑜不自在地起了一丝愧疚,稍瞬即逝。

沈夫人比她更气:“你那时怎么不与我说?”她平时教训一句都心疼的女儿,竟然被那个昏君肆意作践!

说了能找他拼命吗?不过,以娘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沈沉瑜想着孩子,平静了情绪:“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娘你知道我最要面子了,气得躲着先皇还来不及,哪里好意思告诉第三个人,让娘帮我出头……不过后来我给自己报仇了,追封给他的谥号‘乐’,就是我提给皇上让礼部议出来的。”

原本还有更差的“庸”、“幽”、“灵”等,可皇上登基后主张仁治,对先皇还是给予了明面上的尊重,然而先皇好享乐的作风还是深入人心,礼部只象征性地议了一次,便盖棺定论了。

沈夫人冷笑,被勾起的火一时半会怎样也消不下去,生生折断了手中的扇柄:“他竟然背着人骂你!他有什


状态提示:第320章 眼瞎--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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