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谢珧华心知她现在精神错乱,把他当做了老大,心里既是苦涩又是心疼,“是我的错,我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他轻声地说,“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你一个人。”
琳琅哭得岔气了,男孩哄小孩一般拍着她的后背。
在怀里的人死死抓着他的领口,在昏沉间,渐渐睡了过去。
谢珧华细细抚着那苍白的脸,她嘴唇枯涸,只留着一抹残红,像是即将凋零的玫瑰。
他缓缓低下头来,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女孩的唇珠。
美妙得令人战栗。
呐,如果我不择手段要得到你,你会害怕吗?
可是我能誓,我比那个人,更配的起你!
每次提到江家,那一对出色的姐弟总是众人称赞的对象。
长女聪明温柔,幼子乖巧懂事。
江父为之骄傲,也十分放心将两人放在家里,自己带着妻子去国外拓展生意。他偶尔会听到管家的汇报,说是少爷太依赖大小姐,十六岁了还睡同一间房。
江父压根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兴许是那次的事给江起云留下了阴影,当时姐姐又是唯一陪伴在身侧的人,依恋一点也不过分。
这男人似乎忘了,他们是一个再婚家庭,姐弟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姐,你的小妹妹又大了。”
黑暗之中,少年那双猫儿似的眼睛亮得惊人。
“啪——”脑袋随后结结实实就挨了一巴掌。
“绅士不能随便议论女生的身体。”琳琅说,“把你的眼睛闭上,不然就滚回去睡。”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他立马撒娇,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乱蹭,忍不住又抱怨了一通,“你上大学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只小可怜虫眼巴巴等着你的垂怜啊?”
琳琅只是笑。
十六岁的美少年功课全优,家世良好,还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那群小女生不迷死他才怪,还“小可怜虫”?
“姐,你怎么又笑了?我难道不值得你同情吗?”
江起云挪过身子,视线就落到眼前这人的身上,她散着一头柔顺的乌,肌肤雪白,在黑夜中都仿佛着光,宛如西方油画里的绝美少女。
他低下头来,按住对方的后脑勺,熟练索吻。
“唔——”
琳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朦胧之中,那抚着脑袋的手渐渐往下移,手指摩挲着颈后的肌肤,甚至还想钻进薄薄的睡衣里。
“江起云!你再胡闹,我可就生气了啊!”
女孩有些恼羞成怒,“谁叫你把舌头伸进来的?”
“我看电视都这样演的啊。”他无辜地很。
“这、这种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女孩涨红了脸。
“原来……我不是姐最亲密的人啊……”
少年失魂落魄喃喃道,眼中泛着水光,好像要强忍着痛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