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沉下声音,道:“不要胡思乱想!”

“我……我没有胡思乱想!”莫长安惊醒,赶紧儿收住自己的表情,只假装镇定,说道:“师叔,赶紧儿把钱袋子还我,我……我这就下去。”

“我没有拿你的钱袋子。”夜白口气笃定,比方才更是底气十足:“莫长安,你那几个银子,哪一个不是从我这里骗得?”

“骗?”莫长安灵机一动,顿时想了起来:“我去!夜白,你偷听我和九师兄的对话?”

她记得,自己和楚辞‘吹嘘’过,夜白人傻钱多,她的银子都是从他那儿得来。可她这话只是说给楚辞听,就像寻常男子一般,喝了酒总得小小吹嘘一番,彰显几分自己的能力……当然,对此莫长安也不知,究竟从哪儿学来,但终归她周身皆是男子,若是当真要分辨是从谁身上学来,实在不易。

莫长安的聪慧,总是出乎夜白的想象,他方才慌乱之下才泄露了一二,没想到她下一刻便想得通透。

心中微微一窒,夜白依旧面不改色:“什么偷听?我没有做那等子事情。”

自然,他不会告诉她,他是光明正大的听,不是什么偷听,更不可能承认,自己的确拿了她的钱袋。

“又来?”莫长安气的转眼忘了刚才的尴尬,只瞪着眼睛,道:“夜白,你还我钱袋!还我钱袋来!”

说着,她又冲了过去,想到十里给她的那几颗还来不及用的宝石,她便揪心的不得了。

今儿个要是不能让夜白把钱袋子吐出来,她就不姓莫!

“莫长安,你做什么?”夜白下意识往后退去,眉梢拧的很紧,几乎呈一个大大的川字儿:“我说过,钱袋不在我这里,你兴许是落到屋子里去了,何必……”

话还未说完,小姑娘便已然如暴怒的狮子那般,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而来。只是,马有失蹄,人有失策,前一刻她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一刻她就被自己脚下的瓦片重重绊了一下,‘噗通’的一声便撞在了夜白的身上。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起来。原本夜白就是坐在一侧,她这般贸然自上朝下扑过来的顷刻,两人全然控制不住力道,就这样相撞在了一块儿。

小姑娘红唇妖娆,软软糯糯的落在了夜白的额头,清风悠悠,沿街热闹,这极致突然的亲密接触,让两人皆是身子僵硬了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举步艰难。

下一刻,就见莫长安撑起身子,往后退去两步。

“阿弥陀佛。”她忽然双手合十,面不改色道:“师叔,我借着天竺佛家的礼仪,给你赐了福,望你早些将我的钱袋子交还,好人一生平安。”

她似模似样的说着,最后依旧不忘惦记着自己的钱袋,可谁也不知道,这般掩饰之下,是她一颗就要炸裂的慌乱心跳。

要不是她素来是‘要面子’的,这会儿指不定像个寻常小姑娘那般,落荒而逃,好在她面皮子厚,装模作样也是一把好手,现在这般,至少不会瞧着像是落荒而逃。

说着她施施然一笑,稍稍颔首之后,便打算将此事掀过去,兀自转身离开。

只是,她才微微偏了偏身子,夜白便突然喊住了她。

“莫长安,你就这样要走了?”夜白不温不火的起身,衣摆飘飞,芝兰玉树。

小姑娘咽了口唾沫,皮笑肉不笑:“呃……师叔,怎么……走不得?”

“你忘了什么?”夜白敛眉,神色莫辨。

“没忘……没忘记什么……”她眼珠子一转,干笑道:“师叔,方才那个……那只是我赐福的一种方式,您老莫要介怀啊!”

“莫要介怀?”夜白眉梢不动声色的挑起,本来他还觉得有些气氛暧昧,这会儿见小姑娘如此一副装模作样的姿态,他便忍不住存了逗弄的心思:“莫长安,好歹我是你的长辈,你如此觊觎我,总归是不对的事情。”

他义正言辞,以长辈的姿态说教,自然,令人不容忽视的是他将莫长安的失策之举,说成了是她存心觊觎。

“胡说!”莫长安闻言,立即跳脚:“师叔,我怎么可能觊觎你?我……我可是有心上人的!”

她挺着腰板儿,想起自己和楚辞的‘定亲’之言,忍不住道:“对,我可是就要定亲的人,怎么可能对师叔上心?”

她不说还好,一提及此事,夜白琥珀色眸底便划过一道幽深:“莫长安,楚辞与我相较,容貌如何?”

“啥?”莫长安微愣,一时间琢磨不透夜白的想法。怎么好端端,比起容貌来了?

夜白不厌其烦,只淡淡重复道:“我说,楚辞与我相比较,容貌如何?”

“呃……自然是师叔略胜一筹。”虽然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夜白容貌的的确确比楚辞……乃至天底下许多男子都要生的出类拔萃一点儿。

这一点儿,不止在皮相,更是在气韵,哪怕一副高高在上的狗屎性子,也让人觉得出尘决绝,气质卓然。

“那我与楚辞,谁的修为更高?”夜白又问。

“你啊。”莫长安睨着眼,深觉莫名而不知为何,只语气寥寥道:“师叔,问这些做什么?”

夜白淡淡望她,只唇角微松,道:“他容貌没我好,实力没我强,你移情别恋,也是情有可原,不是么?”

“移情别恋?”莫长安错愕,见夜白一本正色,不由倾身上前,在夜白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率先将手背贴近他的额角:“师叔,您老不是犯病了罢?”

她踮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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