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逆刀风云>第307章 司王之争
太宗起初将其供奉在紫禁城内的滋福殿中。

太平兴国七年(公元982年),宋太宗决定在开宝寺福胜院内建一座木塔,以安放舍利。就这样,开封铁塔之母体:福胜塔便自此与世人见面。”

傻根和杜发听了他的一席话,对铁塔的往世今生才有了全面认识,原来开宝寺因佛而兴,开宝寺塔因佛而建。司马光眼望东南面的大宋皇宫,脸色严肃,沉寂片刻,又道:“面对汴梁城内最辉煌、最高的塔,为何众文人学士都无动于衷?这种情形与唐代文人对于龙门石窟的态度十分相似,龙门石窟是完成于唐代的杰作,但是唐代诗人没有一个写过关于龙门石窟的诗,这是因为文人群体认为它是一个劳民伤财的东西,但因其是皇家意旨行为,他们便也不好说代么,只以沉默应对。”

过了良久,傻根道:“司马先生,本朝文人于忧国忧民的立场出发,认为铁塔是一座过度奢华又没有实际用途的建筑,白白浪费了大量民胎民膏。”司马光没有出声应答,杜发道:“但此塔是皇帝下令修建,文人骚客不敢随便意论,因此便作视而不见以待之。”

司马光道:“建设此塔,是否劳民伤财之举,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不能否认的是,崇佛思想、行为对国家经济发展及国防建设,绝对是有害无利。多少僧尼,成长时占用国家、社会资源不比常人少,成年后却整天打坐念佛,劝人无为,不事生产没有回馈社会国家倒也罢了,反去劝更多人信佛出家,以致真正干活的人、保家卫国、发展经济的人无形中减少,信佛尊佛,已变当下社会沉重的负担。”

傻根杜发二人听他侃侃而谈,显然对宋王朝尊佛颇有不满,杜发便道:“司马先生,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二人深表赞服,那么先生今日又为何前来开宝寺?”司马光昂昂然道:“不览佛寺不知天下人信佛之数也!”

两人一听,肃然起敬,敢情他是身负使命前来调查佛事?杜发道:“先生心怀国家社稷,先天而忧,后天而乐,正是我辈楷模,国家之幸也。”

三人愈谈愈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司马光邀两人回府长叙,傻根杜发左右无事,便应允而去。

司马光设宴招待,其间有一叫王安石的邋遢官员相陪,只见他十片指甲都藏有泥污,脸有污渍,头发乱糟糟的,十足一个城市贫民形象。司马光与王安石两人席上所谈,全是变法革新之事,王安石貌似更加激进,他道,根据他多年的地方官从政经历,总结出国家积弱积贫的现实:经济困窘、社会风气败坏、国防安全堪忧,认为症结的根源在于为政者不懂得法度,解决的根本途径在于效法古圣先贤之道、改革制度,进而提出了自己的人才政策和方案的基本设想,建议朝廷改革取士、重视人才。主张对宋初以来的法度进行全盘改革,革除宋朝存在的积弊,扭转积贫积弱的局势。

司马光在一旁听着,时而提出自己的见解,他认为王安石的提议出发点虽好,但得罪太多既得利益者,必然难以推广,况且变法激烈一定会引起反弹,社会由此变得动荡,反而不是好事,宜采取旧制逐步完善。

王安石对他的说法颇不以为然,他道:“北有契丹虎视,西有西夏盘踞,西南吐蕃亦非善类,东边倭奴侵犯江浙闽粤,大宋眼下貌似雄壮繁盛,其实已是外强中干,经不起折腾,须得尽快转型。”司马光针锋相对,言道自来变法从无一蹴而就,欲速而不达,须得循序渐进,摸着石头过河。两人亦友亦僚,亦师亦生,却因施政方针迥异而起了争执,各不相让,气氛慢慢紧张起来。

傻根听着听着,才知这个四十出头的王安石,竟是三司使判官,而心怀天下家国的司马光,则是知谏院大夫,都是朝廷从二品以上的高官,可谓权贵,身在其位谋其政,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傻根逮了一个机会道:“两位大人乃当世豪杰,见识非凡,身居高位而不忘国家,我国得有两位超凡贤才治理,中兴之时指日可待。”赞了两人之后,他话锋一转,问道:“请问司马先生,王先生,你们俩对今日早朝上的案子有何见解看法?”司马光一怔道:“你指广州杜为造反的案子?”傻根道:“不错。”王安石问:“两位小兄弟如何得知此案?”杜发吹牛不打草稿,张嘴便道:“此案民间已然传得沸沸扬扬,我们二人关心社稷民生,此桩大案,自然听闻。”

司马光微微点头道:“这单案子,发生得十分突然,事先全无迹像,从来造反皆因物穷粮尽,民不聊生,人心思变,不得不反,近年岭南物产丰富,人人安居乐业,依我看杜为造反的可能性不大。”

王安石道:“司马兄此言甚是,岭南人氏虽民风彪悍,却非心怀不轨之辈,况且当今天下太平,人心思定,有谁会不计后果冒然响应?如单凭杜为一人闹事,别说无需调动各地大军镇压,便是广州知府刘大人之力也可扑灭。杜为如造反属实,那么他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受人蛊惑,失去理智。”

司马光呵呵笑道:“难得我和安石有相同看法之事,据包大人说,杜氏子弟不畏强权,涉险上京抗辩并寻求朝野关注,那自是身清如水,有恃无恐,否则焉敢直面强权机关?由此可见,此案必属冤案无疑。”

王安石微笑道:“司马老哥,那么对于此案的黑手,你认为是谁从中作梗?”司马光抚须而笑道:“谁热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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