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个人出来时，鄢染锦晕了过去。锦折抱起她，放在大殿的另一端的床上。
“小熙儿没事吗？”锦颜问道，虽然鄢染锦经常怼他，可他也会关心鄢染锦的。
“只是消耗太大，她的身体很有韧性，还可以。”锦蕤道。
鄢染锦是在梦中，她自己的梦中，锦熙、凌熙、颜染锦这三世的事情不断交织出现，让她分不清她属于谁。
“不归于仙，不归于神，非人非妖，非圣非佛……”
不是谁念着的话一直循环在她耳边，鄢染锦恍惚片刻，再睁眼，身上戾气消磨，目光澄澈。
她是天，也不是。都说天道无常，她本身也无常。都说天道酬勤，可她是做不到的。
鄢染锦的神色冷了几分，嘴角的笑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做回了锦熙，忘却了凌熙，与鄢染锦也再无关系。
今后，我们该称她锦熙，而非鄢染锦。
锦文叹息一声，这丫头牺牲得太多了。
锦熙起身，微点头，离开大殿。锦颜看着锦熙离开的背影，问道：“止卿对她说过什么？”
“不知道，她把所有过往都抹去了。”锦蕤答道，也是无奈，将所有封锁，是想如何？不动声色地离开，或是自己背负一切？
“阿颜阿颜。”颜痕竹看到锦熙，向她招手，“过来帮我处理事情。”
“这不是你的事情吗？别落到我身上。”锦熙随意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颜痕竹撇撇嘴：“算了，就知道你会见死不救。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处理？我觉得她会给爹爹下蛊。”
“嗯。”锦熙没有什么表情，点下头说道，“等我给她安个罪名。杀人也要理由的。”
颜痕竹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当初整江家的时候你有理由吗？”
“不是我做的，是沈柔，只是借了我的名头。”锦熙否认道，“我是有插手，只是救江蔓伊。”
“真不是你做的？”颜痕竹有些震惊，江家不是和锦家有仇吗？她怎么会不趁机做些什么？
“当时我忙着应付仙界，没空理会这件事，后来没澄清也是觉得没必要。”锦熙解释道。
她当初是想搞垮江家的，不过仙界提前对锦家发难，也就没什么精力去对付江家。恰好沈柔对江家起了杀心，不然江家要是对锦家发难，她可能忙不过来了。
颜痕竹当时对浮幻的势力不够了解，知道的消息也片面，这件事看不出来也是正常。
“沈柔狠还是你狠？”颜痕竹对沈柔起了兴趣，能把江家搞垮，也是能人。
锦熙干脆地答道：“不知道。”
沈柔她没接触过，只是从他人口中听得几句传闻。如果真要她说的话，该是不相上下，也许沈柔更狠。
“怎么老是说不知道呢？”颜痕竹得不到一个答案，有些无趣。
“我没和她交过手，当然不知道。”锦熙很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有些优柔寡断，比不得锦少。”一道声音传来。
锦熙没有意外之色，只打了声招呼：“沈柔，久仰大名。”
昨晚胃疼，今天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