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思琪将药材分类摆好。这是个细致活儿,不能出一点儿差错,所以她做得全神贯注。

裴千帆看着她利落的动作,眼里满是疑惑。

在短短的时间内小妹变得太多了。不过这样的变化是好事。或许他和爹不在的期间,家里的担子全部压在她的身上,又有了神医那样的奇遇,迫使她快速地成长起来。虽然让人惊讶,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让他格外不放心的是那个叫南宫晔之的男人。那人不是个善岔,小妹与那样的男人接触太危险了。

“哥,你快把我的后背盯个窟窿出来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邵思琪一边笑着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

“那个南宫晔之……你很了解吗?他是什么人?”

裴千帆走过来,温柔地看着她。

“嗯,他帮过我,我也帮过他,我们算是朋友吧!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不过他对我没有恶意。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邵思琪抬头看向他。“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他想对我不利,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男女授受不清。哥哥不想你被人欺骗。”

“我知道哥哥关心我。放心吧!就算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手。”邵思琪微笑:“今天晚上吃什么?哥哥喜欢吃面条,我们今天晚上还是吃面条吧!”

裴千帆还是不放心南宫晔之。不过,他没有对唐氏说这个人的存在。

接下来邵思琪每天上山挖药材都会带着裴千帆,而裴千帆也会盯着南宫晔之。南宫晔之当裴千帆不存在,只和邵思琪接触。而这三个人在山里也形成了奇异的风景。

“啊……”从远处传来痛呼声。

正在挖药材的邵思琪停下动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当看见南宫晔之坐在地上捂着腿,便知道不妙了。她连忙赶了过去,看向南宫晔之受伤的地方。

“哪里伤了?”她拨开他的手,看着腿上流出来的黑血,以及留下的牙印。“你被毒蛇咬了?”

“一时不察。”南宫晔之脸色难看。

裴千帆也赶了过来。见到南宫晔之受伤,他蹙眉说道:“需要什么草药?”

“哥,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在附近找找看。”邵思琪这样说着,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用匕首划破南宫晔之受伤的地方,将那些毒血挤压出来,再用带来的清水冲洗了伤口。“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

邵思琪走后,南宫晔之和裴千帆相视无言。南宫晔之不喜欢裴千帆,后者也不喜欢他。要不是顾及邵思琪,两人绝对不会有任何交集。

邵思琪没过多久就回来。她将一种草药嚼碎敷在他的伤口处,又用手帕将那里包扎好。

“虽然做了处理,但是还需要熬一点解毒的草药喝个两天。”邵思琪看了一眼裴千帆。“哥,你能扶他下山吗?如果娘问起,就说是你的朋友。”

南宫晔之经常与她接触,如果一直偷偷摸摸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还不如大大方方介绍给别人。就算以后有人看见她和南宫晔之交往,也不会大惊小怪。再者,她有预感,她和南宫晔之之间断不了。既然以后还会有接触的机会,为什么要瞒着家里人呢?

裴千帆没想到邵思琪还打算与南宫晔之明目张胆的来往。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妹妹了。以前那个胆小的小姑娘去哪里了?怎么现在她的胆子这么大?

“嗯,好吧!”裴千帆应下来。

一直以来都是邵思琪照顾他,难得有事情求他,他根本就拒绝不了。

南宫晔之受伤的地方是腿,下山的时候非常的吃力。邵思琪二话不说就背起他。裴千帆看得满脸发黑。

南宫晔之看着邵思琪的后脑勺,眼神深邃幽暗。

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这个女人……真是不一样。

他嘴角勾了勾,眼里一片柔色。

“好了,接下来就要靠哥哥了。我哥身子骨弱,你不要压着他,尽量自己走。”邵思琪叮嘱南宫晔之。

南宫晔之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裴千帆。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被自己的妹妹三番两次地说‘体弱?

裴千帆不喜欢南宫晔之的眼神。那幅神情仿佛他很无能似的。可是他反驳不了。因为他确实很弱。

在简陋的茅草屋外,一个中年妇人弯腰整理着篱笆院里的菜园。乡下人为了吃菜方便,附近都会种些蔬菜,平时想吃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拔两颗。当然,一般都不会太大。每家每户都会开垦荒地做菜园子。

中年妇人蹲久了,腰有些疼痛。她站起来,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当看见从远处走来的几人时,她连忙放下手里的小锄头。

“千帆,琪儿,你们这是……”

“娘,哥哥的朋友被蛇咬了。我们带他过来上药。”邵思琪对唐氏说道。

唐氏打量着裴千帆‘扶’着的小伙子。那小子长得真是高大啊!他们家千帆已经算是高大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比他还要高半个脑袋。还有那身子骨,真是壮实。瞧着就像是小豹子似的,充满了精神。

“哦,哦,快进来。”唐氏只愣了愣便放他们进门。

邵思琪见唐氏没有多问,轻轻松了口气。

她带回来一个男人和她哥哥带回来一个男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也是上次她不敢往家里拎人的原因。这次幸好有裴千帆,要是他不在,南宫晔之还是只有被安置在山洞里。她才不敢张扬地把人拎回来。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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