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蛮族勇士惊恐不已，而金兀术则就更见惶恐了。
只因在他的打量之中，猛的瞧出了一丝丝越想越令他害怕的端倪来。
那没有了头，还能凭着凄风惨喝的尸鬼，身上所穿的衣物，和……和父汗手下大将粘罕先前所穿一模一样。
这不得不令他心中骇然。
还……还有，在一群会动的白骨之中，还有三人，不是完颜娄室、完颜希尹、以及叔父完颜斜也是谁？
可现在，他们哪还有一点原来的样子，虽然可以认出来他们还是他们，但那生与死的不同，金兀术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就……
金兀术的马速放慢了，这巨大的精神冲击令他完全怀疑起了人生。
而更让他惊恐的是，那一具血红色的骷髅，莫名的让他感到悲痛，感到亲切，再加上那骷髅手中所拿的一柄断裂的金刀，熟悉，熟悉的不得了。正是父汗随身携带的金刀。
没有头，却像粘罕的无头尸鬼。
不再像人的娄室、希尹、斜也。
金兀术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那是父汗？父汗也死了？
不，不会这样，绝对不会这样……
战斗还没有开始，这汹涌而来的女真蛮族三百铁骑就已经被一具具亡灵之躯吓住了。
不仅蛮族作战中最重要的血怒之气没有了，就连心都慌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那战马在无法收拢的继续奔腾，与一个个女真蛮子硬着头皮无法停下来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