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贵女联盟>第一百零六章 我们都是历史(为天使大佬一加更)

梁宜贞从未觉得历史离自己这般近。

历史像一个漩涡,自己似乎正处于边缘。只差一个契机,便能奋不顾身跳进去。

对于学史之人,没什么比与历史并肩更让人兴奋。

显然,她很幸运。

但幸运,伴随着风险。

她试探道:

“天眷政变,晋阳侯府也有份?”

“没有。”梁南渚斩钉截铁,“晋阳侯府一门忠烈,忠君爱国,不会做忤逆犯上之事。”

“只是…”他沉吟,“运气不大好。”

运气?

梁宜贞蹙眉。

梁南渚道:

“当年,父亲初被封为世子,才学颇高,又武艺过人。先皇看重,敕封为太子侍读。”

太子侍读…

梁宜贞倒吸一口凉气。

近臣啊…

梁南渚接着道:

“当年造反之事,父亲毫不知情。然而东窗事发,依然深受牵连。”

“大理寺不查么?”梁宜贞急切道。

“查啊,怎么不查?”梁南渚道,“正是因为查无可证,朝廷不得不放了父亲。但律法放过了父亲,人心却放不过。”

梁宜贞紧抓衣袖:

“所以…是皇上的人,放火将父亲活活烧死!”

话刚出口,她一把捂住嘴。

梁南渚看她一眼:

“不必担心,隔墙无耳。”

梁宜贞这才渐渐舒口气。

梁南渚继续:

“后来,是父亲的侍从冒死救出他。父亲苏醒后神志不清昏昏沉沉,就成了你如今所见的模样。”

梁宜贞点头:

“所以府上制造父亲被烧死的假象,喂了百日醉诈死,还入葬公主墓。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保父亲性命。”

梁南渚默半晌,道:

“还不算太笨。接着说。”

梁宜贞方道:

“古往今来,排除异己都要斩草除根。既然父亲被怀疑,晋阳侯府也摘不干净吧?

故而,从京城贬至川宁,再无法干政。连爷爷也不得不以上山清修为名,避开权力,避开祸端。

至于为何还留着侯府…”

梁宜贞思索一阵,接道:

“一来,大楚勋贵众多,皆是在朝为官,或多或少与崇德太子有些来往。留着晋阳侯府,是未免人人自危,新政不稳。

二来,怕是因为母亲。母亲懿德公主为开国大将之后,又是先皇亲封的公主。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端了她的夫家,违背仁义,也违背忠孝。

而这两点,是每位新帝的大忌。”

梁南渚原本有些飘忽的目光渐渐落在她身上,再挪不开。

这真是那个只懂刁钻耍性子的梁宜贞么?

他方道:

“既如此,你也应该知道,我说的‘质子’是何意。”

“明白。”梁宜贞绷紧唇,“皇上既对晋阳侯府心存疑虑,就不会放任在川宁不管。对于看不惯又除不掉的,只能牵制。

二婶母郑氏也是他们的人吧。而如今,徐大人入川是一个牵制,我们上京是另一个。”

上京,在皇权的眼皮子底下,一旦晋阳侯府有异动,杀之…而后快。

即使这个“异动”,只是有心人的曲解。

所以,这些年晋阳侯府过得小心翼翼,过得富贵闲适,不仅是保证在川宁的安全,也是在保梁南渚的命。

她终于明白,为何家人千防万防不让她上京,终于明白“危险”是什么。

梁宜贞,是比晋阳侯府的其他人更特别的存在。

她是懿德公主之女。

如今懿德公主已死,她是公主与侯府唯一的关联。若没了这层关联,晋阳侯府又会少一层保护伞。

上京,她危险;侯府亦危险。

一晌静默。

“怕么?”

梁南渚忽道。

很轻,却掷地有声。

质子…是把脑袋悬着的人。

“怕。”梁宜贞道,“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吧?”

她食指敲桌子:

“鉴鸿司的录取已下,如今再找各种借口推脱,只会让京城觉得咱们刻意,更有理由置晋阳侯府于死地。

这也是大哥为何在春鸿会大宴上替我洗刷冤屈,力保我入学的原因吧。”

“只是…我还有一处不大明白,”她对上梁南渚的眼,“既然要让京城放心,大哥为何还要与徐大人摊牌?让他知道,我们看穿了他的冤枉之计。”

“这件事…他不敢同京城讲。”梁南渚道,“他该助你上京的。不知为何,却百般阻止。这已经违背了京城的意愿。得让他知道,我们也能牵制他。

况且,一味退让只会退无可退。有时候,委屈并不能求全。”

委屈,并不能求全。

这话梁宜贞也如此想过。

那么…如何才能求全呢?

她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再说。

二人静坐一晌,各有心事。

寂静的小屋中灯火昏暗,火苗一闪一闪,渐渐定格成一幅画。

“你不要怕。”

梁南渚道。

声音若有若无,却似黑暗中的星星之火,让人看到希望。

梁宜贞一瞬对上他的眸子。

呆了半刻。

不仅有星辰之语,亦存着星辰之眸。

油灯火苗忽闪,透过看去,只觉他的眼神无比坚定:

“自我生母离世,是公主一手将我养大。她待我恩重如山,你是她唯一的骨血。不论如何,我会护你周全。故而…你不要怕。”

梁宜贞心头微颤。

半晌,她仰面一笑,明媚灿烂:

“我虽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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