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逍遥江山>882章:白马非马

中年汉子诵读了一遍又一遍,似有些沉浸在其中,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眼神一亮,更多的则是频频点头。

如此这般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中年汉子的两道剑眉忽得微微一挑朗声道:“白者不定所白,忘之而可也。白马者,言定所白也。定所白者,非白也。马者无去取于色,故黄、黑皆所以应。白马者,有去取于色,黄、黑马皆所以色去,故唯白马独可以应耳。无去者非有去也。故曰:白马非马。”可笑世人竟不知白马是马之一种但马并非白马,公孙龙是混淆两名,舍同求异智者一目了然,若依公孙龙论,岂非名士非名士,可惜世人不知,被公孙龙之流所误。

公孙龙说“白马非马”的意思是白马不等于马,而不是白马不属于马。

这体现了真理具有相对性的哲学道理。“是”有“等于”和“属于”两种解释,相对于后一种解释,也就是白马不属于马,“白马非马”是不成立的;相对于前一种解释,也就是白马不等于马,“白马非马”是成立的。------部分不能等于整体,白马不能等于马,所以白马不能是马。

无所谓违背了什么哲学道理,只能说“白马非马”与人们一般的语言习惯不符合。

所谓“‘白马非马’割裂了普遍和特殊、共性和个性”之类的指责本身就没有指责公孙龙建立在“是”是“等于”这个前提上说的“白马非马”,而是指责建立在“是”是“属于”这个前提上的“白马非马”。但是从来就没有人说白马不属于马,没有人在“是”是“属于”这个前提上说“白马非马”。他们只是指责一个假想敌而已。

中年汉子正喃喃自语,却听得一阵飞快的脚步声,跟着一个声音道:“徐军师,王爷有要事请你去书房相商?”

中年人剑眉皱了皱,有些不悦的放下了书本,冲着门外道:“知道了?”

中年汉子叫徐朗,他出生于浙江绍兴府山阴城大云坊的官僚世家,父亲曾经官居绍兴知府,母为侍女小妾,少年时,天才超逸,入徐氏私塾读书,“六岁受《大学》,日诵千余言”“书一授数百字,不再目,立诵师听。”。十岁仿扬雄《解嘲》作了一篇《释毁》,性格豪放,“指掌之间,万言可就。”二十岁时成为生员,虽是如此,可生活并不与愉快,母亲是个婢女,在家中自然毫无地位。嫡母因不能生育,便将他过继了过去,那嫡母倒也是个善良之人,把他当作亲骨肉抚养,寄予期望;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善良之人,却在他十岁那年,将他的生母逐出了家门。幼年夺母,让他性情多少变得有些苦楚,唯有发奋读书,才能排解心头那份苦闷,也正是如此,他的才学越来越好,十五岁那年,便被人列为“越中十子”之一。连当时的名士沈炼曾夸奖他说:“关起城门,只有这一个。”使得他声名大躁,少年成名,如此被人吹捧,不免有些自负自傲,对功名事业充满了向往,然而在科举道路上却屡遭挫折。自二十岁那年一举考中了秀才后,此后一次又一次参加乡试,直到三十一岁,考了四次,始终也未能中举。其间二十三岁时丧妻,从潘家迁出,以教书糊口;第二年逗留南京,因为生活困苦,应当时兵部侍郎齐泰是的邀请,入齐泰府为他做幕僚,洪武三十一年齐泰提任为兵部尚书。tai祖曾经向齐泰问边将姓名,齐泰能一一道出,“历数无遗”。tai祖又问齐泰关於诸图籍的事,齐泰从衣袖中拿出手册进呈,“简要详密”,tai祖很欣赏他。是年朱元璋病危,齐泰受命与太常寺卿黄子澄同辅皇太孙。他也水涨船高,在南京有些声名。

本想再行科举,却不想建文帝即位后,担心诸王兵权太重,与齐、黄计议,决定采取削藩的策略。齐泰等的削藩措施,遭到诸王的反对。燕王朱棣于建文元年以“清君侧”为名,从北平举兵南下。建文帝多次派兵征伐,均为燕兵所败。建文帝不得已,建文元年冬天谪齐、黄二人官职以报燕王,请罢兵,燕王不肯,挥兵益进,建文帝无奈复召齐、黄。齐泰奉召示及至,闻南京金川门已破,建文帝不知所往,即追走广德,复苏兵他郡,意图后举。建文四年燕王攻占南京,登上帝位,改元永乐,将齐泰的叔父齐阳彦、堂弟齐敬等七名亲属执于京师(南京)处死。同年六月五日,齐泰亦被执至京师,不久与黄子澄等同被凌迟处死。其幕府解散。

此时,他已经二十八岁,生计没有着落,加上科举一直不顺,诸事不顺,精神上的痛苦愈演愈烈,竟使他发狂自杀。

他曾九次自杀:一次先以利斧击自己头部,“血流被面,头骨皆折”,幸而不死;又一次似鬼神附体,他以三寸长的柱钉刺入左耳数寸,然后用头撞地,把铁钉撞入耳内,丝毫不觉得痛苦,又不死;后又用椎子击碎自己的肾囊,仍不死。这些残酷、极端的自杀方式,远远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到的。虽然屡次自杀未遂,但他的“心疾”似乎好了许多,这些年一直游荡南京,过这潦草的生活。

直到前些年,重回家乡游览灵隐寺之时,一位高僧欣赏其满腹才学,劝他学一学诸葛孔明,东晋的谢安,起初他并不明白,但他终究是个聪明人,略一思索了几日,便才知那高僧的好心。

孔明本是琅邪郡阳都县的一个官吏之家,诸葛氏是琅邪的望族,先祖诸葛丰曾在西汉元帝时做过司隶校尉,诸葛亮父亲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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