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只在傲风家休息了一晚,这一晚,勾起了他太多的记忆,这熟悉的陈设,再一次让他触景生情,他眼含着泪水,继续修炼着魂法,他的脑海里无数人闪过。
林离组、一众驱魔团、父亲、林家、还有北上的米粒,米粒自从当日一别,便仿佛消失了一样,了无音讯,林晓也不再向旁人追问她的下落,为今之计,还是早日筹备他的大事要紧。
然而第二天酒足饭饱之后,他问过娘家的地址,半天便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可是奇怪的是,没有人听说过他们的到来,而且,这个镇本来只有百十口人,所有被问过的人都否认了这女子或者傲风或者孩子的存在。
傲风去哪里了呢?
“对了,溪城有溪涧啊”林晓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地方他居然给忘记了。
于是又策马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溪涧。
还是原来的风景,一切仿佛刚开始的样子,只是在溪涧那个特定的地点之上,竖起了一座简陋的吊脚楼。而吊脚楼之畔,便是蜿蜒流淌的溪水,在群山绿树的遮蔽之下,这里与环境完美的融合,确是个难得的宝地。
一个妇人正在溪边打水,而那妇人身边,放着一个装有婴儿的篓子,当妇人费力的抬起满满的水桶,却见一个年轻人将水桶接了过来。
“你。。。林晓?”妇人疑惑的问道。其实要怪傲风,当时他们明明有很多机会见面,但是傲风愣是让她下不来床。
“嫂子”林晓天真的喊了一声。
妇人叹了口气,又将水桶接了过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左手提桶,右肩挎蓝上了吊脚楼。
林晓忽然觉得一阵心酸,傲风选择了这种生活,为什么自己又来打搅呢?可是既然来了,总得进去见见,毕竟有些想念。
就这一犹豫的当口,傲风听了外面的动静,从吊脚楼走了出来。
“林晓”傲风望向林晓,看到他的白色头发因为长途跋涉有些凌乱,这种白色,是摄人心魄的银白色泽:“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样”。
其实要不是傲风与林晓实在太过熟悉,就算林晓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定能够辨认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滴,就这样了”林晓说的很轻松,仿佛睡了一觉的事,不过越是轻松,傲风就越觉得林晓受过的折磨有多深。
两人坐在吊脚楼阳台的藤椅上,忽然给林晓一种熟悉的感觉,这里的样子,不正与希莱山脉的房屋模样十分相似吗?看来林离可没少在傲风这里讲诉他的故事。
“我一直想在这里做个吊脚楼,其实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在做,林离大哥离开后,我跟小云便来了溪城,这里的一草一藤,都是我和小云亲手做的,所以搭得很慢,前段时间才建好的,我很喜欢这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让那边的人也搬过来”。
林晓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加上端茶倒水的搜子面色实在不好看,林晓也不想当着她的面自讨没趣。
似乎看出了其中的尴尬,傲风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逗弄着眼前的婴儿:“叫叔叔,叫叔叔”。
那几个月的娃娃,连一个微笑的表情都做不利索,看到陌生人的一头白发,更是吓得哇哇大哭,傲风熟练的抱起娃娃,朝林晓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便走下了吊脚楼,走入了溪水之中。
如今的天,已经有些热了。
那小云嫂子仍然没有离开,她的双眼一会望着傲风,一会望着林晓,总之,那顾盼留恋的模样,着实令人生怜。
但是人总是要吃饭,不可能饿着肚子,小云嫂子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片吊脚楼,在吊脚楼的一侧,是一个简易的厨房。随着炊烟袅袅,林晓的心也随着它飞向了荒域,那块属于蛮敢的地方。
“说吧,这次来有什么打算”傲风不知道何时坐在他的面前,而他身上的小宝宝,已经安然入睡。
“嫂子?”林晓问道。
“你先说你的”傲风望了望屋侧的小厨房,他的表情闪烁,似乎很在乎小云的模样。
“你记得如雪给的玉牌吗?就是在崇九给我的那块玉牌”林晓问道。
“记得”傲风说道:“不是记载着荒域的信息吗?”
林晓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那玉牌之上,除了有荒域的地图,还有各大家族的势力范围和关系,荒域的国主,原本是绝对的权威,他有一个强大的副帅,叫太龙,然而我在荒域看到的情况是,原本附属于国主的天家、李家已经相继追随了太龙,而国主太宸方面,只有道家、易族与蛮山王的武装,也就是说,如今的势力来看,太龙已经占了优势。”
傲风嘻嘻一笑,等着林晓说下去,在他眼中,这小子本就是个胆大包天的角色,如果说他没有什么惊天的计划,傲风反倒觉得不正常。
“道家、易族、蛮山王我都有接触,结合如雪给的资料,我对道家的理解是极深的,我可以打个比喻,太龙是个暴虐的奴隶主,他出身贵族,身份高贵,但是不愿放弃手中的一切利益,天家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哪里强大就偏向哪里,而易族和蛮山是外族,太龙始终与他们不对付,认为他们是低贱的野种,而道家则是温柔的改革派,他们敏锐的发现了荒域的体制问题,试着去改变,很不凑巧又自然而然的得罪了小心眼的太龙,你想想,他们缺了什么吗?”
林晓的新奇理论显然勾起了傲风的兴趣,对于荒域傲风从来就没有关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