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防的摄燕和大定城,忽然遭受到燕云军队的强烈攻击,原本按兵不动的魔族,忽然出动了大批的强大力量。
理由很简单:近期,大量招募驱魔团的城池出现驱魔团的破坏,损失惨重。
虽然这个理由确实成立,但它说到底,只是一个理由,在蛮域内乱之际,燕云敏锐的发现了可乘之机。
当漫山遍野的魔族出现在两座城池之时,天凌出动了重兵,也就是说,在天九境内,已经没有可以抵御之兵,而摄燕方面,除了防守力量外,便只能从各地抽调一些零星的部队加入增援队伍,双方勉强相持,数日之后,蛮域内乱,魔兵突然增加,再次犯境,位于摄燕与大定城中间的防御全部土崩瓦解。
正当天九加强防守反击,并打断等待摄燕强援之时,摄燕却收到了防线缩入城内的指令,所以本就损失不小的郝连军麻溜的退入城内,而大定城,顷刻遭遇到双重压力,摄燕城,除了提供一些箭镞支援外,再未出城。
而当求援的信回到天凌手中时,数千突入大定的魔族正与大定守军进行短兵相接的巷战,双方都已经到了咬牙的地步,只要再来哪怕是一千人,战局就能得到扭转。可是当天凌的亲卫队队长倒在血泊之中时,天凌最终无奈的在最后几十人的护送下逃入了摄燕。而整个大定的魔族,似乎仍然顾忌摄燕的守军,他们只用了一小股兵团的力量,朝天九的纵深挺进,势如破竹。
天凌朝委屈的接引先锋郝连雨浪大骂,郝连雨浪替国主担着“国骂”,然后回到了残缺的军队中去。坚持了数年的摄燕大定一线,终于在这个契机之下,成功的突破了一城,这一城,看似只是向前推进了几千米,但是其中带来的意义是非凡了。
肠子都悔青了的云中烈,再次彰显了他领袖的杀伐果断。
——攘外必先安内
云中烈的士兵,再也不顾什么隐瞒,恢复了虎族本性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林家院子偏厅的一位中年。
而最后几个黑衣人,则像煞神一般,浑身鲜血,身下,是无数堆垒起来的尸体。那名中年人的脸上,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郝连天德脸抽了抽,心里想着,好歹给个面子,这可是抄你家啊!现在感觉像是反过来。
“此战如何,表哥”林念蘋很不习惯的叫了一声,与郝连天德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叫表哥,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郝连天德也被这个称谓吓了一跳,这才想到,原来自己抄的,是表弟的家,但是一想到自己更亲的堂弟死在眼前这厮手上,他立刻收起了这份悲悯之情。
“起码,我得到了胜利”郝连天德龇牙咧嘴的说道。
林念蘋轻笑道:“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长老位?为了一点既得利益,蛮域失去了近八千劲旅,哦不,是一万多,如果我们团结对外,那这些力量,完全可以力保蛮域再坐稳十几年江山,但是现在看来,天九即将陷落,蛮域,也命不久矣”。
郝连天德眼神一瞟,便见到郝连天恩那缝的歪歪扭扭的头,气的简直要跳将起来:“蛮域的命运,你说了可不算,至于天九,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可惜,本想留你一条性命,现在看来,还是赏你一个斩刑吧!”
“斩刑?那可要看你。。。够不够这个能耐咯”林念蘋神秘一笑:“我知道,长老会的怒火撒在我的头上已是必然,不如让我在临时之前扩大一些战果吧!”
林念蘋哈哈哈哈笑个不停,望着满脸惊异的郝连天德。他的皮肤忽然变成虚幻的灰色,整个身子灰光流转,整个身体宛如不真实的存在,而他的气势也水涨船高,如果此刻林晓还在,必然知道他使用的正是他的母亲留下的那套功法。
“这是什么功法”
郝连天德脸色连续变了几个颜色,原本看似软柿子的无修为者林念蘋,竟然会功法,而且,还好像很强大的样子。
“无可奉告”林念蘋此刻忽然露出疯狂的样子,他单手结印,右手武技悍然发出。
一道足有三米宽的灰色气流如奔雷一般侵袭而来。
郝连天德功法全开,极力抵御着这功法的腐蚀效果。
“魔功”郝连天德大骇,虽然与魔功不甚相同,但是这腐蚀性却大上不少的样子,如此邪毒的功法,难道还不是魔功吗?
“哈哈,郝连天德,世上的功法千千万,我见过的,比你见过的,数倍有余,你只是龟缩在小小地域的井底之蛙罢了,只是,我累了,不想再苟活于世了,就让这一切,结束了吧!”
郝连天德压根没有心思去思量林念蘋的话,他弯刀一挥,划出了一道安全区域,然后蛮荒之力不断将这灰色气流撑开,可是也只能勉强保住他周身的区域而已
身后,大量的喊叫声夹杂着呻吟声甚至哭泣声,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那些低端的蛮荒之力,已经无太多用处。灰色气流所到之处,接触的物质尽皆腐蚀,那些可怜的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师级士兵,抱着立功捡死狗的心态欣欣然的来到这里,却被这无情的气流弄得体无完肤,何其悲哀,然而,悲哀的事,还在后头。
郝连天德的蛮荒之力,显然也被腐蚀了,那呲呲响声如夺命的音符,那蛮荒之力保护下的数列战士,把能挤得位置都挤得满满当当,然而,那些气体开始渗透、传染,那些有身体接触的处于中间的士兵,将边上的士兵拼命往外挤,又是无数声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