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梅书照走上前,在南慕雄面前噗通跪下,话却是对着花燮说的,“当年我等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偷袭花小王爷,皇上当时并不知情。”

南慕痕深深看了他一眼,眸底泛着冷意。

花燮抱手道:“哦,是皇后娘娘指使?可本公子听说你们御卫门只听命于皇上一人。”

梅书照面色不变,道:“确实如此,当时皇后娘娘拿着皇上手令,上面有特殊的水系印记,我等便信以为真,这才酿出大祸,皇上得知后非常生气,当时便罚了皇后禁闭,并耗费大量灵元替您疗伤,若是皇上真欲您不利,又何必出手相救。”

他说的这些倒是不假,花燮出事那段日子,皇后不知原因地被关了禁闭,南慕雄赶至岁寒寺后,也的确耗费了大量灵元替他稳住伤势,不过——

只一点说不通。

若梅书照真是因为受了迷惑做错事,南慕雄岂会轻饶他,还不降反升成了御卫门主!

整个事件中,即便主谋是皇后,南慕雄也必然是知情甚至默许的,说不定打得就是这个注意:成了,自然万事皆好;不成,就把皇后拉出来做挡箭牌。

他和南慕痕不愧是一脉相承的亲生父子,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城府深沉。

花燮嘴角勾起,目光从梅书照转向南慕雄,淡淡道:“原来当年想要我性命的是皇后,皇上明明知情,却称查不到那几名杀手的来历,亏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皇伯伯,真是让人寒心啊。”

“易之。”南慕痕道:“此事已经过去,何况父皇已经惩罚过母后——”

花燮冷笑,“禁足也算惩罚!我把你打个半死再自己去关禁闭可好!”

南慕痕微微皱眉,“本殿知道你委屈,但眼下形势危急,能不能先合力对付那妖兽。”

仿佛应承他的话一般,与人交战在一起的鼋鼍忽然引颈长啸,将五人尽数震飞出去。

“不能。”

花燮丝毫不受影响,渐渐冷下来的眸底中闪着浓重的墨色,“如果皇上不给个说法,今日你们要打自己打,本公子恕不奉陪!”

翟绘突然开口叱道:“花燮!你可知顺承二字何意,眼睁睁的看着金陵陷入危机而不顾,简直丢尽了你们花氏祖宗的脸!”

“闭嘴!”花燮转向他,“你个老东西有什么资格提我花氏祖宗,当年落井下石的账我还没算呢!”

翟绘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他大怒道:“你、你——反了!皇上,老臣就说这小子心术不正,您看,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这是要反水啊!”

“叫那么大声干嘛,心虚啊!”花燮冷笑:“你们翟家手握百万兵权,在朝堂只手遮天,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近年来借镇守边疆之名,与前炎塞国王、西歧世子多番接触,时常进行书信往来,到底是谁要反自己心里有数!”

话音一落,南慕皇族众人大惊,南慕雄脸色也发生了急剧变化,身子一晃开始吐血。

“父皇!”

南慕倾连忙扶住他,看向翟家三人,“易之说的可确有其事?你们竟然暗中勾结外敌!”

“他血口喷人!”翟绘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们翟家对南乐之忠心日月可鉴!倒是这小子才是真的勾结炎塞新主,意图不轨!”

“你说我勾结炎塞新主,可有证据?”见他又要发作,花燮伸手制止道:“别急,要证据我有,不过是你与西歧世子的往来书信,想必皇上会很有兴趣。”

翟绘一下僵住,脸色煞白。

这番表现,就算没有证据也足够让人怀疑了,南慕雄杵着胸口,目光锐利的扫过翟家三人,咬牙迸出一句,“很好……都很好!”

南慕痕在一旁看着,没有作声。

花燮看着气得脸色扭曲,额上、脖颈上青筋直冒的南慕雄,心里没有半分波动,翟家这些小动作径他能查到,南慕雄不可能半点没有察觉,只是暂时没有牵制他们的手段,才不得不采取怀柔安抚的策略,暗中扶植六皇子,拉拢自己作为对付翟家的筹谋。

如今话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皇上,我们顺承王府,顺的是天意,承的是恩情。天意难测,暂且不说,只谈恩情,当年爷爷、二叔他们战死北防边界,朝廷便收了花氏兵权,对父王明升暗贬,革去实权,至此,恩情已断,再无顺承!”

“易之。”南慕倾神色复杂地说道:“其实父皇这些年对你们顺承王府还是不错的,他……”

“不错?是指御卫门派出三大水系高手暗杀我,还是指我家甯姐遭到刺杀而迟迟查不出真凶,亦或是——”

花燮冷冷看向南慕雄,缓缓吐出四个字,“碧水寒天!”

众人面面相觑,那是什么东西?

音盏抿起嘴唇,知道他这是打算豁出去,今日把一切都了结。

南慕雄身子一颤,面色如土,嘴唇剧烈哆嗦着,似乎没想到此事竟然会败露,一下气急攻心,狂吐了好几口血。

“父皇!父皇!”

南慕倾见状连忙给他渡了些灵元,南慕雄对他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抬手擦了擦下巴的血迹,费力地抬头看向花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不重要,总之我知道了。”

花燮冷冷道:“所以我刚才说的其实不对,承恩之情并非断于兵权被收,而是我出生之时,你早就存了打压之心,为了断绝花氏后路,直接给我下了无解之毒碧水寒天!”

南慕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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