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盏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心急火燎地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立即开始检查自身情况。

当初池翌给她用幻术易容后曾在她体内埋下一枚标记,说幻术维持时间大约为百日,可能提前也可能推后,让她自己注意标记状态,开始减淡就说明幻术即将失效。

池翌:“如果你还需要继续掩饰身份,就提前半个月给我传信,幸运的话或许我能赶到。”

音盏:“呃,不幸运呢?”

池翌:“那你就另想办法了。”

……

音盏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最近用伪装的身份过得太入戏,她直接把这茬给忘了。

体内的标记已经黯淡到随时会消失不见,给池翌传信也来不及了,王府现在的情况她也没办法走开……音盏一边大脑急速运转,一边急出身汗。

然而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音盏心烦意乱地朝前走着,忽然一个红影砸到了过来。

“小红?”音盏看着面前的狐狸,惊奇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狐狸大口喘着气,

音盏眼眸一缩,忙问道:“你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狐狸:

原来,今日下朝后,一直留守在宫门外的车夫和亲随没见王爷出来,便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王爷离宫途中被一位宫人叫走了,可能是哪位贵人有事找他,此事以前也时常发生,所以二人并未在意,继续守在宫门等着。

谁知过了午时,王爷依旧没有出来。

若是以往,他需留在宫里用膳,必然会让宫人出来报信,让两人先行回府,等时间差不多再来接他。

然而今日却无人来报信,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两人终于按捺不住,只好请守门的侍卫帮忙打听一下,王爷是被何人留了下来,什么时候可以回府。

谁知侍卫进去一转,出来告诉他们说王爷早就离开了,没有在宫里。

这怎么可能呢!他俩就守在宫门口,王爷有没有离开难道会不知道!

亲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让车夫回去报信,自己守在宫门口,让侍卫将此事告知皇上,请他出面寻找王爷。

消息传到王府后,来风当即赶了过去,他经常随花燮出入皇宫,认识不少宫里人,调查起来会更快。

其他人被要求留在王府见机行事,狐狸便偷偷溜出来找音盏。

音盏一边听它说一边往王府赶,此刻突然停了下来,“王妃呢?”

“进香!”音盏惊讶道:“我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狐狸:

音盏眉头蹙了起来,“为什么偏偏是今天……糟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那个什么开元寺在哪儿,你知道吗?”

狐狸说了地址,道:

音盏:“不确定,以防万一我还是得过去看看。”

狐狸:

音盏思索片刻,道:“既然王爷是在宫里不见的,出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来风也赶了过去,我去也没什么用,你先回府,让锦瑟他们不要乱了阵脚,我去找王妃。”

说完纵身跃上房檐,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开元寺。

位于城外的雾山上,与被封的岁寒寺相隔不远,因为离城远山路难走,方丈也并非什么有名气的高僧,寺里总是冷冷清清的,香客还没僧人多。

王妃不去城中香火鼎盛的大庙,而是选择来这偏院冷清的小寺,只是因为静诚大师生前与开元寺的方丈大师是至交好友。

岁寒寺被封后,开元寺也受到了一些波及,本来就不多的香客更是锐减,几乎成了荒郊野岭的孤寺。好在王妃每月捐赠的香油钱丰厚,倒也能维持寺庙基本开支,不至于让佛祖断了香火。

此刻,花王妃已经上完了香,正和嬷嬷步行下山。

这里和岁寒寺不同,通往寺庙的山路是天然的,没有人工修整过,别说通车,就是步行都不容易,加上山中雾大,土路湿滑,走起来更是如履薄冰。

花王妃不能修炼,但自幼习武,吃苦耐劳,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外家功夫,别说走山路,就是飞檐走壁也不在话下,连身边的嬷嬷也非寻常角色,两人一前一后在山路上穿梭,只待下山后,便可乘车回府。

然而今日,花王妃从开始下山就有些心神不宁。

“嬷嬷,你说方丈大师到底打什么哑谜,为什么让我们留下,却又不说原因呢?”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身觉得方丈大师未必清楚原由,只是……”嬷嬷一边走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既出声提醒,想必看出我们此行会有危险。”

王妃叹了口气,“是啊,若真如此,我就更不能留下来了。”

先不说这危险预知靠不靠谱,如果真有人要对她不利,留在寺庙只会牵连无辜的僧人罢了,所以她拒绝了方丈挽留的好意,带着嬷嬷下山。

山中雾多,树荫蔽日。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下午,林中却暗得犹如冬日的早晨,凛冽的风中透着肃杀的味道。

王妃身形一顿,刚有所察觉,就见四道身影分别从不同方位朝她扑来,手里是闪着寒光的利剑。

“夫人小心!”

嬷嬷大喝出声,当即右跨一步,迎上两个黑衣人。

王妃将手放在腰间轻轻一抽,从中抽出条三指宽、四尺长的玉带,软软垂在手中,但下一刻,灌入真气后,玉带一头仿佛活了似的缠绕上她的手,另一边笔挺成锋,放出嗡嗡的轰鸣声,闪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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