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棠想到这里,不由轻笑出声,清浅优雅,如同珠玉一般美好。
跟艾棠这边的宁静悠然截然相反的是陈美铃那边。
她此刻守着一大堆所谓的礼物,脸色气得白了又青,青了又紫,然后黑得像是锅底。
“这都是什么?鹅卵石,空气,白纸……爸,你看,都是这么些不值钱的东西。爸,这肯定都是艾棠和龙皓然做的,都是艾棠让他们送这些东西给我,侮辱我,给我一个下马威。”陈美铃哭卿卿地抱着陈明道的胳膊哭诉。
陈明道的心情也十分不好,今天他这个人的脸也都差不多被陈美玲给丢光了,
他请来的人,按理说都是该来给陈美铃撑场面的,可是艾棠一出现,大家都以为陈美铃只是外人,便去讨好艾棠。真正变成给他们做嫁衣。
“爸,艾棠这样气我,你就不管管吗?”陈美铃见陈明道坐着没有动静,更是气不过,她一定要让艾棠有朝一日也尝尝她今日的遭遇!
“别乱说。艾棠只有二十一岁,比你大不了多少,她哪有能力去影响外面那么多人,给你送这样的礼物?”陈明道挥了挥手,理智地分辨。他可不觉得常年被自己流放在外的女儿一回来就能够影响白市这么多人。
确实,艾棠现在正是因为没有办法去影响到那么多人,才没有跟他撕破脸。扮猪吃老虎,日久见人心。
但是夏未莫却有这样的能力,只需要轻轻一句话,就能压倒一匹骆驼。
陈美铃愤愤地咬着唇,下了狠心:“那爸,不如你……跟他们说,我也是你的女儿,好不好?”
“不行!”陈明道一口回绝了,“我还没有拿到艾家的股权,怎么能够轻举妄动?公布你的身份,不是让人抓住我的把柄吗?”
“可是……”陈美铃真的很不甘心,眼神越发狠毒,“我就是你的女儿,却不能跟艾棠享受同样的待遇,凭什么她有的我不能有?”
“闭嘴!”陈明道生气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不成器的家伙,公布了你的身份,我也只能扫地出门,大家一起回贫民窟过去吧。”
陈美铃捂着发红发肿的一半脸,使劲地摇头,呜咽出声。她才不要过苦日子,就算是赖,也要赖在艾家。
她被陈明道打痛了,不敢再闹,只好怯怯地问:“那爸……那些股权,在艾棠的手里吗?”
“幸好,也不在她的手里。”说起这件事,陈明道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喜色,“那些股权,都托管在一处,有所有董事会的董事共同监督,艾棠年满二十四岁的时候,才能交给艾棠,这是艾家历代共同定下的规矩,继承人必须年满二十四岁才有资格动用股权。”
“那如果她二十四岁之前死了呢?”陈美铃的眼神变得恶毒起来,似乎在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想起她今晚所受的所有屈辱,她被艾棠衬托得比一只狗尾巴草都不如,陈美铃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她现在脑海里有的,都是报复!狠狠地报复!
“按照艾家的协议,那这些股权就只有永远留在托管处,换成钱捐献给慈善机构了。”陈明道不爽地说。艾家的这些家规,每一条看起来都没有漏洞可寻,不然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这一天。
陈美铃不满地皱起眉头:“听说爸已经跟大部分董事都联手了,这样都拿不到股权吗?”
“只有艾棠满了二十四岁才能够拿到。艾家的人都是老狐狸,想来是为了防止后代不长进,股权旁落,设置了重重关卡。”陈明道叹息道。
这也是他跟艾薇结婚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拿不到股权的原因。因为他是入赘,一直以来都只被当成外人。
“那等到她满了二十四岁,我们岂不是也是什么都没有?”陈美铃抓紧手中的抱枕,像是要撕碎了它一般。
“哼,怎么可能。只要让她随便嫁个好拿捏的家庭,这股权,迟早都只会从她手里过一遍,又回到我的手里。”陈明道自信道,神色狠厉,跟他平日的惺惺作态截然不同,“所以你给我安分点,再怎么都不能出什么岔子。”
“是。”陈美铃没想到陈明道居然布局这么久,还对艾棠那么狠,若是自己再出错,只怕下一个作死的就是她。她连忙应下,不敢再有半分怨怼。
不过还要再等三年,这日子可真够她受的。
陈明道十分自负:“我是一个慈父,以后艾棠的婚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他以为,自始至终,艾棠都能紧紧地被他拿捏在手掌心上,搓圆捏扁。
“最好让她嫁给一个断手断脚的丑八怪。”陈美铃恶狠狠地说,又用一脸期待的模样看向陈明道,“至于我嘛,我要嫁给夏未莫,爸,求你一定要成全我。”
陈明道摸了摸她的头,叮嘱道:“所以你要收敛着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被连夜带到君临岛,夏未莫没有半分反抗,反倒是很享受的模样。坐在飞机上还翘着二郎腿,慵懒地享用君倾私人飞机上的红酒。
寒凛下来迎接的时候,闻到红酒未散的酒气,嘴角不经意地抽了抽,看向寒夙:“你确定没有带错人,这丫的怎么这么淡定?”
“你问我我哪知道?”寒夙无趣地回了她一个眼神,让他慢慢体会。
寒夙找到他时,他还在慢悠悠地踱着步,看了眼怀表,叹气道:“哎,没想到比我预计的还要晚一点,看来你们是被闲置得发霉了。”
哪有人敢在有人专门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