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暗骂了一声,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寒凛,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让我上去看看倾倾哥哥好吗?”
“你求我也没用,这个要去问少爷的。”寒凛皱着眉头说。
但他心里却无时无刻不是在腹诽,究竟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死对头那边的势力有多强他们这边只是摸了个七分,如果现在的秦竹心真的是他们那边的人,那么她极有可能是挤走艾棠,然后借刀杀人。
若不是现在艾小姐的踪迹还找不到,寒凛觉得君倾极有可能将她给活剥了,还会让她这么明目张胆地作妖?
竹心急切地点了点头,“那谢谢你了。”
最终,寒凛一脸没救了的表情看着她,自言自语道:“少爷也真是自己找罪受。”
然后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按照她所得到的信息,君倾对艾棠的宠爱程度令人发指。而艾棠也应该是尽力地去讨好他,才能拥有现在这么好的地位才对,可是,为什么她还会不知道君倾对芒果过敏?
竹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她走到要上楼的仆人那边,伸手想要去接过仆人手中的托盘,里面放着的是一晚端给君倾的清粥。说是清粥,但是艾棠走近却闻到药香味。
“给我吧,我刚好要上去看看倾倾哥哥。”竹心笑着对她说。
仆人也不能拒绝,毕竟这是君倾的心上人,也是他们的女主子。
竹心端着清粥走上楼,见那门并没有完全关着,而只是虚掩,心想大概是刚刚寒凛没有关紧了。
她鬼使神差地没有推门而入,而是靠在门边,顺着门缝往里头瞧。
正对门的窗帘半敞着,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而入。除了被清风吹乱了的落地窗帘之外,里头似乎没有动静。竹心心里揣测着君倾应当是还在休息。
她转身正要往楼下走的时候,房间里头传来一声厉喝:“谁在外面?”
竹心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但是,她在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想想自己要是艾棠的话,会怎么做。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含笑着推门而入,“倾倾哥哥,我来给你送清粥了。”
君倾不动声色地将手边的一本东西给合上,放到床头柜的位置,神态淡漠道:“这些事让下面的人来就好。”
言外之意,你不必亲自上来。
竹心此时以艾棠曾经的地位自处,只以为君倾是关心她,不希望她太劳累。
“倾倾哥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来就可以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对芒果过敏,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呢?”竹心委屈得就像是一只小兔子。
有那么一瞬,君倾以为是艾棠回来了。因为刚刚竹心的表情,就像是他在逼着艾棠和自己接吻时她露出的小模样。
只是,晃了一会儿神,君倾知道自己想错了,他半合眼眸,眸底一片黯淡,“放下。”
竹心很是听话地将碗放在君倾旁边的柜子旁,眸光扫视了一下刚刚被君倾放下的本子。
“倾倾哥哥,我来喂你吧。”她很是熟络地坐在他们的床上,拿起碗动了动勺子。
君倾冷眼射过去,就像是寒冬的冰花一般寒凉,“这几天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先回一趟帝临岛。”
念在他们童年时是玩伴,而她又极有可能是艾棠的妹妹的份上,君倾现在没打算对她痛下杀手,况且,她背后兴许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离开君家老宅一段时间,是目前最明确的选择。
竹心手中的碗震颤了下,她像艾棠一眼发飙骂道:“行,冰山帝少,你很拽是不是,就是要把我丢在这里,我不就是买了芒果蛋糕害你过敏吗?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君倾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看起来像是在笑,但是实际上却是在嘲讽。
能够将这表情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的,就算是双胞胎,没有几年的学习模仿也是完成不了的。
他用低沉迷人的嗓音出声:“我想,你吻我。”
竹心知道会有和他亲密接触的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被君倾这么一提,她整个人都被震住了。
虽然她也很喜欢君倾,虽然她也很想要跟他做那档子事,可是,她没有经验啊,尤其是面对这么一个气场强大的人。
见到君倾以慵懒悠闲的姿态躺在床上,瘦削的侧脸有如刀刻般精致,高挺的鼻梁和……怎么看怎么迷人。她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把头慢慢贴近。
这一波,算起来她是赚了。
时间长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竹心感觉到自己的唇上好像贴到光滑又带着丝丝热意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君倾的唇?可是为什么这么光滑?
她诧异地睁眼,被眼前的东西吓得目瞪口呆。
天哪,她亲的居然是汤匙光滑的一面!
可是,刚刚君倾不是让自己亲他吗?怎么变了东西!
她不满地顺着拿着汤匙的手臂的方向看去,君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将刚刚沾上她气味的汤匙放回到碗里,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脏了,重新换过。让寒凛亲自端上来。”
竹心无奈,只好端着清粥原路返回。
君倾扭头看向窗外,目光悠远。
若是这事放艾棠身上,她会直接破罐子破摔,直接说:“爱吃不吃”或者甚至把那一碗甩他脸上。
区别一眼便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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