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明星,他的名气也不小,如果住进医院,不用他去找君倾,君倾就应该会杀上门来的。夏未莫果断地放弃了送她上医院的想法。
他一边安慰着艾棠,让她放松,另一边掏出手机。
看到手机通讯录里君倾的名字,他的手指动了动,余光瞥见脸色苍白的艾棠,他还是往下滑,找到私人医生的号码,拨打过去。
艾棠不想回君家,定然也不想见到君倾,若是自己打电话让他过来,指不定她会来一个不服从治疗,那就麻烦了。
艾棠撑着身子听他在手机里吩咐些什么,知道他不是打给君倾,她松了一口气,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车座上。
打完电话的夏未莫没有听到艾棠的喘息或呻吟声,诧异地转身,“小嫂子,小嫂子!”
见到艾棠没有动静,他立即厉声吩咐青铜速度加快。
午夜的大道,格外幽静,只有空明的路灯在渲染出一地的荒凉,夏未莫的车第一次在这样的晚上被开成喷气式飞机。
半山腰处,一栋连排的别墅,异常的雄厚霸气,整个园林精致壮观,修建成龙头之势,盘踞了整座山腰,山腰底下就是一望无迹的大海,那壮丽精美的花园,一路修建至海边,在海边又有几栋欧式风格的海边别墅,豪华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回到夏未莫的别墅,私人医生已经等在那边,那是一个魅力四射的女子,干练的波浪卷发上还沾着点点晶莹的水珠散披在肩头上。东方和西方的血统在她的身上完美地交汇着,细腻又雪白的皮肤让她看起来比东方人深邃却又比西方人柔和。
她的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鲜艳欲滴的唇角正慢慢品味着里头的琼汁玉液,sd娃娃般修长美丽的眼睫毛微微扇动着,眸光所向,眼神放空。
不一会儿,别墅大门打开,夏未莫抱着怀里的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进来,瞥了一眼女子的方向,慌乱道:“安茜,跟我上楼。”
女子眸眼微阖,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下滑落在艾棠的身上,眸光渐渐收紧。这个女子,好面善。
她还没开口,夏未莫已经抱着昏厥了的艾棠直奔二楼的客房。
翘着浓密纤长的眼睫毛看着他往客房方向去,女子才将目光收回,不紧不慢地就着手中的红酒喝了一口,干练地将还剩大半的红酒杯放回桌子上,这才慵懒地起身,往那边走去。
夏未莫将艾棠放到床上之后,忽觉手边有一股湿意,移开手一看,自己手掌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艾棠的鲜血。
这可是君倾的孩子,要是在自己这里没了,那么久罪过了。
“安茜!”夏未莫着急地朝门口喊着,心中郁闷不堪,这死女人怎么还不快上来,平时就是太惯着她了。
他亲手帮艾棠盖上一床被子之后,打算亲自下去将她给揪起来,哪知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悠哉悠哉,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安茜无聊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明知道他已经生气了,还是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光洁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格外显衬托得恰大好处。
夏未莫真想捂脸,为什么她要认识这个最不像医生的女医生。
“你的医疗箱呢?”他看着她空荡荡的两手,不满地皱起眉头。刚刚他在电话里不是跟她说清楚了吗?事情紧急,她居然什么都没带就过来了。
安茜环着手抱在胸前,不满地蹙起秀眉:“没看到你旁边?”
臭男人,让她半夜牺牲美容觉的时间来救一个陌生的女人就已经够了,居然还这么对自己发火。
若不是见那女人有点眼熟,她早就撂担子不干了,还搁这儿受他的气?
她走到他的身边,身子一扭就将他给挤到旁边乘凉去,撸起白衬衫露出光洁的手臂,依稀可见她雪白皓腕上斜斜扣了对月牙链,然后她打开医疗箱开始准备。
夏未莫看着她娴熟的模样直入主题,又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艾棠,不由得还有点担心。“她在车上还没出血,可是刚刚我抱着的时候就有了,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
“先出去,你要是再废话,指不定就会了。”女子眸光微眯,头也不抬地说。
不会就说不会嘛,这么大的火气。夏未莫从安茜那里受了气,又不能随便发火,不然她都不帮他治了,那要的可是他的命。
想到这儿,他先行出了房间,亲自去帮艾棠准备点有营养的东西。
透过小夜灯,安茜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这女子生的就是祸国殃民的种,难怪会被夏未莫干着急,只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是哪一位了。
摇晃了下脑袋,她开始她的工作。等到手术结束了,她走出去,刚好碰到夏未莫端着一碗粥上来。
她轻蔑地瞥了漂着一层油的花样粥,嘲讽道:“夏大少爷要真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明着跟安茜说,安茜保证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流掉,还能让帝少旁边的寒凛查不出来。”
夏未莫身子顿了顿,郁闷地开口:“安茜你误会了,那个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你会那么关心?”安茜睨了他一眼,眉眼略一沉思,闪过艾棠的脸,她大惊失色,小声地问:“这,她肚子里的那块,不会是帝少的吧?”
她还有印象,前阵子君倾和帝娱新任总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女孩很眼熟了,根本就是那个女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