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逐渐减少了,可那璀璨星域中,仙星已所剩不多,恐怕只有数万颗。

“不可能是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虞卒眼中一片黑暗,连剩下那些暗淡的仙星也隐去了,“仙域消失了么!”。

他眉头紧锁,突然大叫道:“阿离?阿离……”。

清明夜空忽然浓云翻滚,几道狰狞闪电划破长空,整个世界一片黑暗。虞卒仿佛失去了意识,遥望最深沉的黑暗处,嘴里叫着某个名字,咆哮不止。

虞卒眼里,那处最深沉的黑暗里,仿佛有一只巨兽在咆哮。一名女子瘫倒在那巨兽面前,挣扎叫喊着,可是却显得那么无力,绝美容颜上尽是绝望。

“不!”虞卒疯狂叫喊着,扭曲的面庞,在电光映衬下,狰狞无比。

最后,最遥远的地方,那容颜绝世的女子,回头看向虞卒,眸子里带着几分凄厉,绝望的声音回荡在虞卒耳旁:“一万年后,你还记得我么?”,巨兽扑向那女子,无情吞没。

沉沉沉

虞卒浑身一轻,意识模糊,昏迷过去。

醒来的时候,虞卒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地方,简单干净的屋舍内。

他摇摇头,想起昨晚看到的景象,心中震惊万分。此时此刻,他竟然生出去仙域的念头,而且这种念头非常强烈,似乎在仙域有他十分牵挂,割舍不下的东西在牵引着他。

“那个名字,我昨天疯狂叫喊的名字是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现在心里空空的,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好奇怪。”虞卒心里嘀咕着。

越想心里越乱,最后他干脆闭上眼睛,让自己放空,仿佛忘记了一切。

这时,他感觉腹部一阵灼热,一股暖暖的气流游离周身,感觉很舒服。

虞卒一惊,猛地从木床上坐了起来,运起一股灵元朝丹田处探去,“怎么可能,道基封印解除了?”

虞卒欣喜,再一探,发现道基封印并未解除,只不过比原先弱了不止千倍,这样的结果让虞卒心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那是希望之火。

哐当。

门被打开,一个身材瘦小,年纪大约十四五岁,身穿灰色衣衫的少年走了进来。

那少年进门,放下手中油纸包着的食物,走到虞卒床边,话语中不满道:“你个小子昨晚干嘛去了,明知道自己有头痛病还跑到山上去。万一哪天你头痛病一犯,从山上滚下去,死了都没人找到给你收尸,哼。”

这少年便是虞卒这些年来唯一的好友,名叫苏小安。

“你这不是把我找回来了么,嘿嘿。安哥别生气。好香啊,有好吃的咯。”虞卒嬉笑着,但心里确实有些感动,只有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少年,在三年前认识自己那一刻起,便真诚相交,无论自己地位怎么变迁,一直把自己当最好的朋友。

苏小安没有说话,只狠狠盯了他一眼,打开油纸,没好气地把里面的鸡仍在他床边,自己却坐在一旁情绪似乎很低落。

虞卒大大的吃了几口,嘴里叼着食物,含糊道:“喂,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知道你担心我,下次不会乱跑了,一起吃啊,你在‘天然居’干活也挺累的。”

“我吃过了。”苏小安淡淡道。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被人骂了?”虞卒知道,在天然居消费的,大多都是缙云宗有钱有势的弟子,看起不像苏小安这样打杂的,经常为一点小事就骂人,甚至打人。

苏小安情绪看上去很低落,摇摇头仍不说话。

“你告诉我,是不是齐武那帮人又无端欺负你了?我找他们理论去。”虞卒说着,放下手中的食物,立即起身。

“得了吧你,理论个屁啊,我起码也是二阶修为,哪有人天天欺负来欺负去的。”苏小安叹一口气,“是季师兄,他可能……可能不行了。”

“季长青?三个月前他外出被凶兽所伤,还没好么?三长老已经请养丹阁陈长老出手了,没治好?”

“治不好了。”苏小安眼中有泪花闪动,“那畜生是活了几百年的青泽异蛇,毒性猛烈无比,陈长老也无能为力。”

看着苏小安哀伤的表情,虞卒能理解。因为季长青在俗世的时候便是他同村,只要他在门中都像兄长一般照顾他,上次齐武欺负他,被季长青知道后,就狠狠教训了那帮人一顿。他对苏小安一直很好,也难怪他会难过。

“青泽异蛇?”虞卒自然知道这种凶蛇,毒性异常猛烈,不过要解这蛇毒也不该很难才对。

“我待会儿便过去看看,这蛇毒很好解啊。”虞卒很随意地道。

苏小安诧异地看了虞卒一眼,随即又想起什么,无奈道:“阿卒我现在烦得很,别在这乱讲了。全宗上下,包括陈长老都无法解的毒,还很好解?你别又把你那些鬼都不信的烂方子拿出来唬人,让我省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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