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过,天辰望着一直关着的门扉,眼中的光渐渐熄灭。

抬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右眼角,凌迟般的感觉再度袭来,天辰却仿若毫无感觉一般,越来越用力的蹭着,甚至用指甲使力的抠刮,直到天辰再也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仔细一看,天辰脸上的梅花烙有这些细微的红痕,甚至渗出些血丝。

至于天辰为何如此,显而易见因为凌若尘并未出现,而且是从清晨一直到现在。

其实在清晨,凌若尘接到消息,苏清染名声受损,已经有人开始公开诋毁苏清染清白后便收拾一番前往了清尘殿。

而苏清染名声受损则是因为苏清染迫于皇夫苏瑾瑢的压力,又担心他的推脱会无法再蛊惑凌若尘,最终考虑了些许时日后终于再三日前在诗会之上公开出面为凌若尘澄清谣言,苏清染亲自证实当日他意外救了险些毙命的三皇女,三皇女更是昏迷了整整三日。

苏清染在北月名声极好,素有第一公子之称。他的话令谣言风向有所转变,岚汐郡主一时落入风口浪尖之上,但他自己也开始成为他人议论的中心,毕竟在北月,身为男子公开站出来为一名女子证明清白的行为并不十分得体。

当下虽有人会认为苏清染不顾男子清誉,仗义执言实乃大义。当更多的人依然会认为苏丞相家的公子有些不顾礼法,甚至可能会有些不检点的行为……

凤仪殿

“你要求娶苏丞相家的嫡子苏清染?”凌洛英高坐在龙椅上垂眸看着跪在御书房中央的凌若尘,让人摸不清情绪的问道。

“是,母皇。苏公子为证明儿臣无辜不顾他的声誉,儿臣不能也不在乎。”凌若尘抬起头诚恳的道。

“那你任由谣言四溢而不阻止?”凌洛英语气平平,却暗藏试探。

凌若尘一愣后垂下头,静默了片刻叩首沉声道:“儿臣想知道母皇会如何处理……请母皇恕罪。”

凌若尘说完又磕了三个头,最后保持以头触地的姿势不在动作。

凌洛英一愣,看着底下恭敬伏地的凌若尘好像看到了那个孩子,一样的想在皇家寻得一抹真情。

只是最终他失望离开,客死他乡。而你呢,朕的女儿……

“那如今尘儿要如何?”朕的不作为你要如何处理。

凌若尘身体一僵后再次叩首,“借苏公子的言论放出谣言,为儿臣正名。”

凌洛英挑眉,还不错。只是要如何去做呢。

凌若尘看懂凌洛英的意思,恭声道:“儿臣以让人开始散播,想来午时左右便会传到宫中。”

“那尘儿便留下同朕用膳,好一起听听结果。”凌洛英勾了下唇角道。

“是,母皇。只是赐婚一事,求母皇成全。”凌若尘再次叩首道。

“朕听说尘儿待那奴隶极好,甚至请来徐荣川专门为他医治,既然查清他不是那天辰,朕也就默许了,怎么这么快就玩腻了?”凌洛英略有深意的道。

凌若尘垂眸,冷漠至极的回道:“玩物只是玩物,无聊时候的消遣罢了。”

“呵呵,尘儿如此认为就好。至于苏清染,尘儿你还小,等你出宫立府后你若还有此想法,朕再下旨。”凌洛英道。

之后凌洛英批阅奏章,凌若尘研磨,很快就到了午时,两人简单用了些膳食,燕喜便略带喜意的将外借的传言讲给二人。

原来清尘殿的小宫女为自家殿下抱不平,说殿下清醒后听到传言很伤心,但想到被贬为郡主的大皇姐,到底顾念亲情,心生不忍,便任由谣言诋毁。

一句话令人想入非非,顾念亲情,心生不忍?这不是明显再说岚汐郡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三殿下的事,聪明的人自会将刺杀、受伤、谣言等等联系起来,模糊中感觉一切指向一个结果,大皇女凌若汐借凤鸾山狩猎暗杀三皇女凌若尘。

而令人对七八岁的小宫女的话深信不疑的则是这小宫女早在流言刚起时不久便笨拙的找人理论,只是那时众人早已倾向与凌若汐而对小宫女的话置若罔闻,更有甚至认为是三殿下有意为之。直到苏清染出面澄清才让人响起当初的小宫女所说的话。

一时之间,凌若尘的名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凌若尘让影月去做的。

至于为何是在宫中的影月而不是宫外更方便行事的沧麟山庄,当然是因为影月是嫡长皇女独有的势力,不会因陌生势力而引起凌洛英的怀疑和提防。

在北月,每位皇女自出生起便会有一队专门的人马暗中保护且绝对忠诚于皇女本人而非北月女皇。

正因如此,凌若尘才会改了谣言。这样不只会让女皇疑心二皇女凌若衣及其余宗室女儿,同样还会取信凌若汐,从而趁机收服因被夺了公主称号而被关押起来的炎月。

凌若尘皇女洛英用完午膳,回到清尘殿时以快到未正之时。

看着在一旁认真挑水的束潇满意的点点头,那日的话到底没有白说,教训了几次后总算老实了。

而束潇同样看到了凌若尘,只是不晓得要如何面对而装作并未看见。

束潇很是不解凌若尘的想法,当日她明明与他在战场上伤了的女人在一起,要他回来难道不是为了折磨凌辱?

为何只有在他不听话时才让那厉害的莺歌折了他的手,却从不曾伤到他的经脉根骨,也从未真正tuō_guāng他的衣服吊到殿外,最多只是让一个宫侍扒光他,将他**着关在柴房,却从未让人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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