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六,你在关心爷,爷确定!”齐玄宸突然笑了,是发自内心,神采飞扬,魅力四射的那种笑。
宁薇额角划过冷汗,这厮的想法过于跳跃了,方才的话题明明很沉重来着。
“你上次助我对付宁海瑶,我关心你的安危只不过是同盟之谊,莫要误会了。”
“同盟之谊!”
齐玄宸显然不满意这个说法,他扬了扬眉,睨了宁薇一眼,张狂道:“迟早爷会把这同盟之谊变成同床之谊。”
“呸!”
猝不及防听到此等浑话,宁薇俏脸泛起薄红,幸好她脸上涂了药液,倒是不易察觉。
齐玄宸起身走到宁薇身边站定,捏住宁薇的下巴,俯下头望着宁薇的小脸,轻声道:“你当初踢爷那一脚,爷可记下了,以后有得你受。”
宁薇心中‘咯噔’一跳,她居然忘了此时自己是男子打扮。
当初宁薇作男子打扮时,曾踢过齐玄宸数脚,有一脚踢在了齐玄宸的命根上。
她甩来齐玄宸的手,下意识的往他下半身看去…
齐玄宸被她这样一看,顿时觉得下摆有些发凉,连忙往旁边移了两步,躲开她的视线。
“咳咳,敬献寿礼之事你不必担心了,爷会帮你办妥。”他立刻转移了话题。
宁薇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这件事我自己能办妥,你不要参与。”
态度认真固执,不容反驳。
“你确定?”
“自然确定,若是连这件事都要仰仗你,你觉得我们宁家来京城能有何用,送羊入虎口么?”
既然她这样说了,齐玄宸也没有勉强,从容迈步在宁薇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宁薇抬眸扫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轻声道:“就算是侯府,也同样有他们不敢招惹之人。”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随意叩了几下,齐玄宸又问:“你是说…阮丞相。”
“他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一般人只怕连他的府邸也进不去,你想让他替你荡平前路,只怕十分不易。”
宁薇了然的点点头,随后莞尔一笑,看来心中已有把握。
“阮丞相那里我要亲自去拜会,不过侯府鼠疫之患还需你相助一二,可行?”
鼠疫之事,宁薇已经借着剑眉和星海之口,告诉了齐玄宸。
“这是自然…”
齐玄宸目光从她胸口瞟过,突然皱起了眉头,“宁六,为何未曾佩戴爷送你的玉佩?”
提起此事,宁薇立刻从袖袋中掏出蟠龙玉佩,塞到齐玄宸手中。
桃花眸中闪过一缕危险的光芒,齐玄宸薄唇微动,语气十分不满,“看来你希望爷立刻便去请旨!”
说完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宁薇担心他真的说到做到,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为何不戴?”齐玄宸面上闪过一丝笑意,转身时又消失无踪。
当然是不想戴才不戴的!
宁薇此时自然不敢说实话,她踌躇了片刻,灵光一闪,急道:“这玉佩乃是腰饰,太大了,佩戴于胸前实在是过于夸张。”
齐玄宸看着手中的玉佩,接受了她这个理由,霸道的牵过她的手,将玉佩放在她手心之上。
“那以后随身携带便可!”
宁薇秀眉微蹙,她看了齐玄宸一眼,试探的开口:“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吧,要不你还是收回去,放在我这万一不小心打碎了可怎么好?”
“打碎了你就以身相赔!”齐玄宸不容置疑的拍板决定。
“…”宁薇强行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认命的将玉佩小心的塞回袖中。
齐玄宸这才满意了。
他赖在清晖园许久,直到夜色降临,宁薇实在耐不住性子,才板着脸将他赶走。
沐浴过后,宁薇躺在床上许久都无法入睡,前世今生两个截然不同的齐玄宸在她脑海中交替出现,经久不衰。
折腾到下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齐玄宸又再度不安分的钻进了她的梦里。
“脱衣服。”
“娘子,为什么要脱衣服?”
“…因为你父皇要我为你留下子嗣。”
“父皇让你留下子嗣,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
“脱了衣服会冷,我不脱…”
“少废话,赶紧脱,不脱明天不让你吃饭了…”
齐玄宸哼哼唧唧,不甘不愿的脱下了衣服…
……
锦州宁府。
管家宁海急匆匆敲响书房的门。
阿福打开房门,让他进去,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宁海迈着大步走到宁昌兴面前。
“老爷,六小姐她不见了,奴才今日派人去寺院给六小姐送些衣食,回来的人说,六小姐只在寺院稍作停留便离开了。”
他满头大汗,万分焦急。
宁昌兴听言,却是没有什么反应,依然翻看着手中的账簿。
“老爷…”宁海看不明白他这反应。
心想,老爷一直最疼六小姐,怎么出事了,他还如此淡定,实在不合常理。
宁昌兴看完了手中的账簿,将账本放到一边,才抬起头。
“薇儿之事,我心中有数,你无需担心,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夫人问起,也无需多言,只需告诉她,薇儿安好便可。”
宁海听言,愣了片刻,虽说不明就里,还是应了下来。
宁昌兴没有再次开口,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掖着的字条。
薇儿聪慧,如今又有轻功步法防身,还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