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沛芷为什么要怕宁薇,难道就因为被打了两巴掌?
“莫名其妙!”宁薇嘟囔了一句,便甩头走开了。
宁沛芷赶紧拉着香梨快速离开。
许是因为宁沛芷方才的行为让宁薇十分不解,回房的路上她频频走神,不小心将剑眉撞到在地。
回到房里,宁薇挽起剑眉的衣袖,见她胳膊上有一块淤青。
自责不已。
她找出从府里带来的药酒,不由分说的为剑眉揉了起来。
揉着揉着她又再度走神,不小心将装药酒的瓷瓶打翻在地。
顿时,满屋子弥漫着药酒刺鼻的味道。
“今天是怎么回事?什么都做不好,都是那个宁沛芷害的。”宁薇鼓起腮帮子,想到宁沛芷就立刻怒气升腾。
剑眉连忙轻声安慰道:“小姐,你别生气了,莫要为那种人气坏了身子。”
“不过是跌了一瓶药酒,开窗透透气就好了。”说着话,便走到窗边,把窗户全都敞开了。
许是剑眉的劝慰起了作用,宁薇神情和缓了许多。
她整了整衣摆站起,“方才何夫人邀我去她那里吃茶,索性现在就去吧。”
剑眉点点头,再次走到窗边,想将窗户关上。
宁薇见状,立即出言阻止道:“别关了,让它透透气,不然我们回来的时候有得受了。”
“不关上窗,要是有人爬进来了怎么办?”剑眉担心的问道。
宁薇不在意的笑了笑,“这里是行宫,敢在这里偷东西的人还没出生呢!”
剑眉听言,觉得此言有理,便没有多话,跟着宁薇出去了。
她们刚走不久,窗户外面伸出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窗框…
……
离行宫两里之外的一处山头上,夏红梅的兄长夏名扬,在此等候皇上召见已经有一天了。
自从得到妹妹卧病在床的消息,夏名扬心急如焚,快马加鞭赶到了行宫。
怎料,到了行宫门外,却被侍卫拦下,称没有皇上的召见,不允许他进入行宫。
更有甚者,侍卫们担心他在行宫外闹出什么事来,竟然将他赶到了这处山头上。
夏家是个大家族,家中人口众多,夏名扬是夏家嫡子,在家中却十分没有地位。
他母亲早逝,父亲续弦,对他漠不关心,如今就只有夏红梅这一个同胞妹妹与他相依为命。
在他看来,夏红梅是他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出事,他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
一个白天转眼即过。
黑夜到来,整座行宫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香梨躲在暗处,盯着宁薇房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见她房里的灯火暗了许多,香梨才悄悄的起身,捏了捏发麻的腿脚,脚步不停的来到了夏红梅的屋子外间。
为了陪伴夏红梅,宁沛芷从昨日起便歇在了这里。
香梨来时,宁沛芷正坐在桌前饮茶,她眼眸半阖,神情十分凝重。
香梨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小姐,宁薇已经睡下了。”
“你亲眼看着她进屋的么?”宁沛芷谨慎的问道,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内间方向。
夏红梅此时在里面睡觉。
香梨点点头,小声回道:“奴婢亲眼看见她和婢女进屋,再也没有出来。”
“很好!”
宁沛芷神色不明的将茶杯放下,吩咐道:“继续去守着,亥时三刻,你再回来。”
“是,奴婢这就去守着。”香梨应声退下,转身之际,眼睛余光扫了一眼内间方向,不带半点情绪。
香梨走后,宁沛芷坐在原处许久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起身,将灯树上燃烧得正欢的蜡烛吹灭,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宁沛芷闭了一会儿眼睛,深吸了几口气,借着微凉的月光,缓缓走入内间。
清冷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屋里,阴森而又诡异。
雕花大床上,精致的银花钩稳稳的将床帐勾起,夏红梅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她的呼吸十分沉重,睡得很不安稳,看来她这次真的伤得不轻。
宁沛芷静悄悄的来到床前,静静的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夏红梅。
她的头微低,整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惨白的寝衣和披散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如同女鬼一样恐怖。
突然,她抬起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弯弓。
缓缓走上前去,伸手将弯弓取下,再走到窗口,打开一扇窗子。
随后,她又再次来到床边,脱去绣鞋,轻巧的爬上床,越过夏红梅,坐到大床里边。
看了看夏红梅裹上棉布的脸,宁沛芷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伸出一只手,缓缓将夏红梅的头抬起,另一只手则用弯弓穿过她的头,弓弦停在她脖子上。
宁沛芷轻轻的推了夏红梅一把,将她调整成侧躺的姿势。
突然,宁沛芷坐在床上,用脚抵着夏红梅的后背,猛力拉动弓面,弓弦立刻紧紧的勒住夏红梅的前颈。
‘唔 ̄’夏红梅猛地从睡梦中转醒,脖子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想要大声呼救。
只可惜,宁沛芷不会给她机会。
只见宁沛芷猛地站起,再次将夏红梅翻了个身,将她的脸埋在枕头里,一直脚踩在她的后脑勺上。
“表…”夏红梅不知是谁要杀她,心中绝望顿生,生死一瞬,她只想到要向表姐求救。
宁沛芷扯出一丝狞笑。
她轻声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无用之人留在世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