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白来财和那背叛的船夫的,只有张仅沉重的沉默。
张仅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慢慢的走到了江小小身边,又用他仅存的一点内力封住了江小小的血脉,接着便一把将那船钉抽了出来。
“张门主,就算你将我白杆盟几百号好手一齐翻到了水里,但你也只有正面战胜了我们,才能最终保住全船性命。此时你还空耗仅存的一点内力,倒实在是太不将我白某看在眼里了。”
白来财语气虽然镇定,但他也实在被张仅的奇计所震撼到了。此时他不断地与张仅说话,其实是想从张仅嘴里听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否则就算他今天得胜离去了,他的内心里恐怕也会留一份无法磨灭的失败与无力感。
张仅终于开口了。
“小小,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张仅却又无视了白来财,反而轻声地对江小小说道:“我已经帮你止住了血,你先不要动,等我收拾完了这群混蛋,就带你去休息。”
“别听他装神弄鬼,他内气离体的修为是假的,他现在一定油尽灯枯了。我们现在一起上,一定能一举把他拿下!”
白来财厉声命令着,然而他语气隐含的一丝恐惧却渐渐传染了他手下众多的高手,虽然张仅看起来确实有些虚弱,但依然也没有一人敢最先上前了。
张仅重新站起了身,又慢慢地向那个背叛的船夫走了过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都又重新高涨了不少。
原本他体内的内气已经几近枯竭,只有残存的龙势仍在他的经脉中继续游走。然而此时随着他一步一步的前进,他奇经八脉的壁垒却又终于被这龙势渗透了过去。
在这一段时间的自我封印时间里,张仅的内气和龙势彼此间渐渐适应,几乎形成了同一种东西。而此时张仅的内气耗尽,只剩余了龙势,便让这些龙势被张仅经外奇脉里隐藏的内气吸引了过去。
再加上张仅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厚积薄发,张仅的经外奇脉已经被练得越来越通畅。此时在这龙势的引导之下,张仅的带脉、冲脉同时贯通,其中的内气携着龙势又在张仅体内狂暴地蔓延了开来。
而此时众人的畏惧,加上船舱外天地颠倒般的震撼场景,此时都被集中在了张仅的气势之中。虽然张仅此时的内气还远没有恢复到他的最高状态,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已经好似剑痴那般的高手一样了。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张仅背对着光线,面色漆黑地问道。
“我……我不是背叛……我本来就打算……”那船夫解释了两句,却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只双眼祈求的望着白来财,希望他能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然而白来财看着张仅越来越高的气势,却始终也没有能战胜他的把握,只能对手下的期待视若无睹。
“你为什么要伤害同船而渡的人?”
张仅的声音并不很大,但听在那船夫的耳中却好似天神宣判一般。
轰!
张仅一拳将船壁砸出了一个大洞,又继续说道:“背叛同船的人,便没有了继续同行的资格。”
张仅面色不变,却让那船夫再没有了自我辩解的勇气。
“从此我不是论剑门的船夫,也一样不是白杆盟的盟众,白盟主,再会!”
说话间,那船夫便从张仅砸出的大洞里跳了出去,不知所踪。这背叛同船之人,除了那船夫自己,此时更多了白来财这个不敢出手的一盟之主。
张仅也并没继续看那船夫的下场,而是转过身面对着白来财,又慢慢地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甲板上的林越和慕容嫣等人也终于解决了上面残余的几个白杆盟众,又纷纷从甲板上跳了下来,隐隐对上了白来财身边的众多高手。
眼见着张仅即将走到白来财的面前,却听他忽然开口道:“张门主文武双全,我白来财甘拜下风。此次我也是受人所托,并不想和张门主打成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张仅还没答话,那白来财却忽然一挥大刀,又对船上的白杆盟高手说道:“板子太硬,兄弟们跟我撤!”
说话间,那白来财又像一条大鱼一样一步跳进了黄河之中,而他部下的众人也跟着一起渡水游了开去。就连之前被砸晕的那个劲装盟主,此时也站起了身,飞速向黄河里跳了去,仿佛唯恐被张仅留下。
“快去看看你弟弟。”张仅看向江老大说道。
他自然也知道此时孰轻孰重。论剑门战斗力实在太少,此时就算他靠船大风急将不少白杆盟盟众打落水中,若是向将白来财等人留下恐怕也还要拼个两败俱伤。
对于张仅来说,这几艘船的人员安全此时是第一位的。至于横行霸道的白来财等人,就等他以后亲自南下再来解决。
“小小,小小,你怎么样?”江老大看到了江小小的惨状,急忙跑过去抱住了他问道。
“我……我想咱娘了,你说娘生咱俩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么疼啊?”
“娘说生我时候比较疼,但生你就不疼了。娘最喜欢你了,总夸你好生!”江老大立即实诚的答道。
然而说着说着,一脸圈圈胡子的凶恶大汉却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打,直好像大雨天的屋檐一样。
“老大……老大,你先别哭,我,我想吃点心。”江小小躲了躲江老大的眼泪,又重新躺下说道。
“你想吃啥,哥给你找去!”江老大狠狠地抹了一把鼻涕,又站起身问道。
“老大你同意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