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终于将心底的恐惧彻底宣泄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丹田之中多了一些纯正的内力,虽然他不会调动,但毕竟惨叫的声音还是嘹亮了不少。
“叫够了么?”苟一平目光慈爱地看着江小小。
“那我们继续吧。”一向严肃的苟一平甚至还微笑了。
“啊!!!”江小小再次闭眼尖叫了起来,这一次却是更加响亮和走心了。
在江小小的惨叫声里,苟一平又一把将他抗在了肩上,两手则是抓住了江小小的两支脚心。
紧接着苟一平便足下发力,极快速地就踏着旗杆升上了高空。
不但高度越来越高,江小小脚底传来的内力更让他又痒又麻,他的惨叫声便再也停不下了。
比起吕乘帆平稳潇洒的轻功,苟一平的功夫却更加豪放而颠簸。
升到顶空之后,苟一平又忽然带着江小小飞快地旋转了起来。江小小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跟着翻转了起来,等他鼓起勇气睁眼偷看时,却连满是霞光的天空和河面都已经分不清了。
再次落地时,江小小的嗓子都已经叫哑了,却还依旧停不下来,直仿佛是一个气息绵长的江湖歌者。
“别叫了!”江老大一声暴喝,把自己的圈圈胡子都几乎给吹直了。
江小小立即把叫声憋了回去,若不是江老大这熟悉地一声嗔骂,江小小的魂魄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你感觉怎么样?学会了没有?”江老大还以为吕乘帆和苟一平两人已经教完了,急切地问道。
“我……我还没学会。”江小小又是害怕又是心虚,声音跟蚊子也差不多。
江老大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声音沉重地说道:“唉……这么好的机会,又叫你给浪费了。”
“其实,我们还没开始教呢。”吕乘帆小声安慰道。
江老大闻言立即乐了起来,原本被吹直的胡子又一起翘上了天。而另一边的江小小却一脸复杂,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继续哭丧。
吕乘帆又一把攀住了江小小的肩膀,安慰道:“来,先跟我到一个避人的地方,我把我那一套潇洒地轻功教给你。”
江小小又看向了江老大和苟一平,见两人纷纷点头,他也就鼓足勇气跟了上去。
这船体本就不算大,吕乘帆便带着江小小也来到了船尾。碰巧张仅刚练完了一套快剑,正把地上的四段木柴捡了起来,吕乘帆见状招呼道:“张门主……这是在劈柴么?”
张仅也不好解释,只好答应了一声。他又觉得自己之前已经离开了众人,此时若再看吕乘帆教学不免有偷学之嫌,便提上了钧龙剑,背起碎木柴,再次向甲板走去。
看着张仅离去的背影,吕乘帆连续啧了数声。
“用宝剑劈柴……这般勤劳节俭的纨绔子弟,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难道是富家子弟玩乐的新风尚么?”吕乘帆心里暗道。
“不管你们门主了,我们先开始练习吧。”吕乘帆心思随性,念头调转倒是飞快。
江小小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拒绝。
船身上,苟一平等人正等着吕乘帆和江小小归来,却先等到了张仅,便纷纷叫了一声门主。
“门主,你刚刚是在练剑法么?”苟一平看到了张仅倒提的钧龙剑,于是上前问道。
“嗯,剑痴前辈教我的几招剑法,我却还没有练成。”张仅倒不是自谦,只是在他眼里,没能达到剑痴那般神乎其神的境界,便是没有练成了。
然而苟一平自然知道张仅其实修为已经很高了,便又顺势提议道:“不如趁着此时甲板上都是论剑门子弟,门主给大伙展示几招剑术吧。若是兄弟们有机缘学会了一招半式,那也算是得了门主授业,又能壮大我们论剑门的实力。”
张仅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本来也打算再找一个练剑的去处,只要不在众人面前练快剑便是了。
“公绝,不如我来给你作对,我们研究了这么多招数,却还一直不得机会练习练习呢。”林越抽出了自己的青钢剑,笑着对张仅说道。
而原本对众人比试毫无兴趣的慕容嫣和莺燕三个女子,此时也被吸引了过来,又和论剑门众人一起围城了一个大圈。
“好,来吧!”论招比剑对于张仅和林越来说,却只是寻常玩闹,只是心态上便和吕、苟二人的比试不同。双方一在场中站定,倒都是带着不少笑意。
张仅不敢使快招,于是便先动了手,以便定下基调。
张仅虽然一剑刺出,然而速度却是极慢,只是其中剑势汹汹,又仿佛是内蕴杀招一般。
林越见张仅没有正常出招,自然也就明白他这是要比慢招。林越所修的‘玄幽剑’可谓玄门正宗,正是可快可慢可急可缓,迎上张仅的剑势,林越跟着出了一招‘曲径通幽’,直刺向了张仅的剑脊。
见林越出招破解,张仅也没有把旧招用老,也跟着变了一个剑势。然而张仅所用的却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招数,只是凭着自己这几天积累的理解顺势用出了一招拆解的剑势。
这倒不是因为张仅自己托大,只是剑痴在教他学剑的时候,便是根本没有教过任何剑招。在剑痴眼里,剑招只是拖延的技巧,真正决胜的,却总是剑势剑力。从一开始,剑痴也就没有教张仅剑招的打算。
然而此时张仅这一招变化倒有些去伪存真的意思,不是剑招倒反似剑招,即不强求招式运用,但也不是全无章法,倒让观看的众人都有了些无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