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飞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妹子还年轻呢,婚事不用着急。世间的寻常男子,哪里配得上你?需得慎而又慎才好。”

春瑛掩嘴偷笑:“这话也太夸张了,我算什么人物呀?还要非寻常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就厚着脸皮问一句好了,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算不寻常?”

胡飞眼中一闪,慢慢地道:“首先人品要好!其次是性情要合得来,模样自然得整齐的,家境要殷实——妹子又不是穷人家的女儿,他自然要有些身家才配得上,当然,也不必太富——此外,得有点学问,又不能是书呆子;得懂得经营,不至于坐吃山空;要跟你家理人合得来,不论是路叔路婶,还有陆大哥陆大嫂,以及小虎弟弟,都喜欢才好,再来……”他偷偷看了春瑛一眼,“最好是与你相熟,知道你的好处,真心待你的……你心里难过时,他会安慰你;你心里高兴时,他会陪你高兴;你想要干什么,他都会在一旁帮忙……会处处为你着想,为你排忧解难……”

春瑛低头听着,心越跳越快,抬眼与胡飞双眼正对上,便觉得有一股大力猛然撞向她的心口,呼吸越发困难了。她忙把头撇开,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心情,但脑子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胡飞说的这些形容的话,越想越像他自己,他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再想到那日在院子门口,他握住自己的手……

春瑛脸一热,咬咬牙,大着胆子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况且我平日认得的人也少,能相处下来,又非亲戚的,就只有你了,难不成你说的是自己?可别又是打趣我的?”

胡飞张张口,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颊边染了一抹暗红,轻咳两声,扫了周围一眼:“我没有打趣你——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这算什么意思?!

春瑛有些羞恼,但细细一想,又觉得这话还是不挑明的好。就算挑明了,又能怎样呢?她现在身不由己,难道还能嫁给侯府外的人不成?

太太那种人,知道自己要嫁的对象是府外的殷实人家,肯定不会放人的!她才不会管什么积不积德的问题呢,只会顺着心意行事。当年南棋被她硬拖了几年,差点就指给了安四奎,直到二十岁才在表小姐示意下嫁了出去。万一太太知道自己想嫁给府外的好人家,直接否决了,却把自己许了个猥琐的小厮,那该怎么办?!陪嫁的丫头她都下得了手,更别说自己这样不讨她喜欢的人了。

归根到底,都是因为自己脱籍失败了。

春瑛心情低落,无精打采地跟在胡飞身后,慢慢往庄里走,心里一再回想着受罚前几天的情形,再度陷入无线的懊悔中。

胡飞察觉身后有异,便停下脚步,回过头还细看了几眼,问:“春儿,你怎么了?可是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春瑛定定地看着他,眼圈一红:“我该怎么办?东府的主意打不成了,我还得继续留在这庄子上挨日子。受苦倒罢了,我只恨自己没法做自己的主!”

胡飞沉默下来,回身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袖子一角,轻轻扯着往前走:“别担心,你忘了么?我会帮你的。”

春瑛随着他慢慢前行,脸渐渐红了,忙扯回袖子来:“别拉,当心人瞧见……”脸又是一红,视线悄悄儿往周围一扫,才重新落回他身上:“你要怎么帮?你既不是侯府的主人、管事,又不是东府的主人或管事,大少爷已经分家出去了,表小姐出嫁了……能成为你助力的人都管不着这事,你又能做什么……”

胡飞想了想,微笑道:“方才那位赵三嫂,其实并没把话说死。她举例时提的十儿姑娘的姐姐,是小姐近前的丫头,因此需得主人在此,才能成事,可若不是主人跟前的丫头呢?”

春瑛怔了怔:“你是说……干普通活的丫头?”

“正是。我与你们四房的叙哥儿交好,平日里闲谈,也说起过那东府。听说他家家府第还不到侯府的一半大,全部奴仆加起来,也不足百人。我想他家主人常年在外,原本府里的人手,若是出嫁或生老病死,总会有缺员的,因主人不在,未必会及时补上,想法子让你站个缺,倒不是难事。只是这样的差使到底比你原先的职司要差许多,不知你肯不肯受这个委屈?”

若是能让她达成目地,活累一点,钱少一点,她也是不在意的,但这真的有用吗?

春瑛闷闷地道:“就算真的成功了,我也不过是从侯府转到东府而已,仍就是当丫头……主人不在,我要如何脱籍?还不如维持现况,说不定三少爷来救十儿时,会顺便拉我一把呢……”

胡飞微微叹了口气,道:“是我想得不周全,只是……你家如今的情形……”春瑛沉默不语,她何尝不知,自己要脱身是一回事,父母要回城,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胡飞才道:“也罢!事情也不是无法可想的。你可记得,东府的主人是到哪里做官,是哪一年出发的么?”

春瑛眨眨眼,细想了想:“有五六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二老爷上任的时候,我好像还在三少爷院里当差呢,人人都说他们是去了南边,应该是江浙一带吧?”

“这就对了!”胡飞一击掌,“这么说,今明两年,他就该做满两任,回京述职了吧?若是能让这位二老爷开口将庄子讨回,你父母在这庄上,就不必担惊受怕了!”

春瑛一想,果然是


状态提示:第一百九十三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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