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郑丰识不得古董，但大数据宇宙服务软件却能识得一切与武功有关的东西。
孙老二说包袱里的东西一文不值，但对此时此刻的郑丰来说却是无价的，因为在这个包袱里，有一件可以开启副本的宝贝。
而据他观察，这宝贝极有可能是那副做工粗糙、材质普通的笔洗。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郑丰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按向笔洗。
嗡——
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屏幕上出现一条推送消息：
【是否开启少林寺副本】y/n。
果然是笔洗！
郑丰喜不自胜，却很好的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以免孙老二看出来什么端倪。
“孙老哥，你这些货还真是真假难辨，我还以为假古董就是抹点灰土骗骗傻子，现在看来我还是天真了。”郑丰强压心中的激动，淡淡的说道。
孙老二嘿嘿一笑：“小老弟，长见识了吧？那没什么事老哥就先走了。”
说着，孙老二就要盖上包袱走人。
郑丰哪能看着他把东西收走，急忙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说道：“孙老哥，先别忙着走，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孙老二收回手来，看着他道：“什么事情？”
“这个嘛……”郑丰暗自焦急，忽然灵光一闪，道：“孙老哥，是这样，我想跟您学些鉴别古董的技巧，不知您方不方便？
“鉴别古董？”孙老二哈哈一笑：“小老弟太看得起我，我这点皮毛根本教不了人，你若真想学，大可去找老店里的古董鉴定师，他们才是真正的专家。”
郑丰摇摇头道：“现在的专家十个里有九个是草包，还一个有真本事的不敢讲真话，跟他们学是浪费时间，况且我也不需要很高明的眼力，能看个大概我就满足了。”
“这个……”孙老二犹豫起来。
教徒弟可不是轻松的活儿，而且他和郑丰非亲非故的，教会了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若非二人之间是合作关系，他早就干脆拒绝。
郑丰看不穿孙老二的想法，却不妨碍他去猜。
见他一脸犹豫之色，郑丰猜测孙老二九成可能要拒绝。
想到这里，郑丰将桌上的包袱一裹，看似漫不经心的丢到了柜台后面，接着说道：“您若肯教我，这些东西货我就都买下。”
孙老二闻言一笑：“你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我都明说那些东西不值钱了，还怎么跟你开价。”
郑丰摆摆手道：“您尽管开，本来能卖什么价，我照价付。”
孙老二眉眼一动：“那我还是吃亏了，这些东西我本就要开价卖给别人，卖给你和卖给别人有什么区别？凭啥还要额外教你东西？”
“您卖给别人是一锤子买卖，我则不同，您若肯教我，我今后还会在您这里上货，以十次为限，如何？”郑丰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此话当真？”孙老二眼睛一亮，对这个条件十分心动。
不值钱的古董很难出手，尤其像他这种在行里出了名的，一年也未必能卖出去一单，如果郑丰能够接受这些货，那倒是省了他不少工夫。
“当然是真的，您今天带来的这些就当是第一单，您开个价，我现在就给您转账。”郑丰拍着胸脯道。
“既然如此……好吧，我教你。”孙老二道：“但我得先跟你说清楚，鉴别古董是门高深的学问，我也不是全知全能，我能教你的只是如何辨别赝品。”
“这就足够了，谢谢老哥！”郑丰大喜道。
孙老二见状点了点头：“好，咱们先完成这单生意，至于教你的事情，等我回去整理一番，下次来时再教。”
郑丰暗骂一声老狐狸，孙老二这是担心自己晃点他呢。
“行，只要您愿意教就好，时间上我不急的。”郑丰道。
孙老二笑了笑，道：“那说说这批货吧，这些东西虽不好出手，但也是用本钱收来的，我也不狮子大开口，五十万你全拿走。”
“五十万？”郑丰瞪了瞪眼：“孙老哥，您这还不叫狮子大开口呢？一单五十万，十单就得五百万了，我可没那么多钱，十五万我就要了。”
“十五万？你可真开的了口。十五万我一分钱赚不到，还得往里贴，不行，最少四十七万。”孙老二道。
“太贵了，您也别为难我，十六万最多了，就这价，我以后再买都得抵押房子。”郑丰才不信孙老二的话，继续讲价。
“小老弟，你这是为难我啊，这样吧，我再退一步，四十万。”
“十六万五，我很真诚的。”
“三十八万，咱们各退一步。”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拉锯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二人达成一致，二十二万！
“小老弟，你这讲价的本事我是真服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孙老二收到转账信息，心里异常开心，但脸上却是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