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婷蒋兴二人出城也没策马,脚下走得急,鞋里跑进数颗沙粒,陆芳婷也不能说平时是足不出户,只是女儿家的脚板总是比男人嫩,一疼也不是说忍不住,只是很不舒服,沙粒磕脚刺疼得很,陆芳婷看看四周确定路上无人,这才脱鞋将沙粒倒出来将鞋裹上。
赶得这一路也是累得紧,因为二人是在疾走,陆芳婷口喘娇气问“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蒋兴神色很是紧张,目光看向陆芳婷身后,她身后自然就是浦口方向,紧张是在害怕追兵过来,见得陆芳婷穿上鞋示意人赶紧走。
蒋兴擦拭额头斗大汗珠边走边道“去渡头,那边有船接应”
接应是他们做事之前,方墨亲口告诉他们,只是话说出口,听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另外一回事,方墨根本就没有派船接应他们,对于方墨来说他们把事办成才是重要,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那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声落,蒋兴抬脚在走数步,只觉脚下如同灌得铅一般大是沉重,有这样的感觉蒋兴大是诧异,诧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接着在呼吸上变为气短,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在勉强走得三步,顿时双目一黑,眼珠一黑自然看不见东西。
眼睛一旦失去视线,会让身体不由自主失去平衡,失去平衡结果那就是如喝醉般摇摇晃晃,突然看不见东西,蒋兴心里也是焦急,下步一重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往地上摔去,陆芳婷见蒋兴身子倾斜,有摔地倾向,情急中赶紧伸手扶住人,满脸关切同时携带焦急问“怎。怎么了?”
双目一黑也就是瞬间的事,眨眼间眼睛又能看见东西,蒋兴也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对此也是犯糊涂,人往往遇事事先总是会自我安慰,蒋心在心里安慰自己想着多半是紧张缘故。
如此安慰自己,蒋兴心情也就放宽一些,见得陆芳婷扶她,蒋兴道“我。我没事”
“没事?”蒋兴如此举动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陆芳婷大为担心目光凝视蒋兴不放“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蒋兴心里也是不太清楚,但是不适的感觉现在那是没有,没有就等于是没事,蒋兴给与陆芳婷一个放心笑容道“我真的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陆芳婷也不知道蒋兴遭遇过什么,但是要做下毒害人这样的事,心里定是承受不少压力,这么一说陆芳婷倒也能够接受,陆芳婷也不是蒋兴,有没有事他不说,陆芳婷又怎么能确定。
“没事就好”陆芳婷还是携带担心回应一句,是以搀扶人的手还是没松。
蒋兴又不是七老八十老头,走路让人搀扶这算什么事,蒋兴让陆芳婷松开“我自己能走”
看人走两步步伐的确是稳健,陆芳婷这才将人松开。
蒋兴试图深深吁口气,但是气息不顺,胸口似乎有什么在堵住一样,勉力在走几步,蒋兴感到胸腔内有股气一直往上涌,口一张居然喷口血注,随后整个人突然失去神志扑通昏倒在地。
陆芳婷一见顿时色变,不住心慌叫唤,蒋兴对此不做任何回应,想把人扶起但是力气小翻也翻不动。
就在陆芳婷芳心大乱之际,马蹄声骤然在身后响起,陆芳婷回头一看见是吴彭领人过来,这时陆芳婷已经顾不得是不是来抓他们的,见到人来陆芳婷当下就对吴彭求救让人救他。
吴彭目光满是戒备看倒地蒋兴,一个先前还能打昏人逃走的人,一转眼能出什么事,对于蒋兴吴彭那是心怀戒备,但是从陆芳婷面色上看,她脸上的六神无主的神态,那可是装不出来。
吴彭提聚内力戒备,如他上前查看蒋兴有什么意动,他自可一掌把人轰毙,吴彭这时下马到近处,张耳倾听,蒋兴呼吸很弱,这时才确定蒋兴多半是出了什么问题。
吴彭迈步在蒋兴身侧半蹲查看问“他怎么昏了?”
这个问题陆芳婷也想知道,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告诉吴彭自己所见情况“他。他。突然间吐了口血就昏了过去”
“突然间就吐血?”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突然就吐口血?吴彭脑海中极快思虑片刻,似乎是有什么计较,把蒋兴左掌托起查看指甲,见得蒋兴指甲浅浅发青,根据所见吴彭为之一楞,同时做下判断道“他中毒了”
“中毒了!”这是陆芳婷最不想听见的话,但是一路上也没见人给他们投毒,陆芳婷惊呼起来“是。那。隐灵寺的毒?”
吴彭没有即刻答复,仔细在观察蒋兴,症状不像是中红花粉的毒,吴彭摇摇头道“不像,红花粉的毒不会让人指甲发青,他中的应该是别的毒”
中别的毒?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陆芳婷方寸大乱抓住吴彭这根唯一能救命的稻草道“求求你,救救他!”陆芳婷撕心恳求。
陆芳婷眼中尽是关切从而流下盈盈泪水,女人往往在这样的时刻最为动人,只是吴彭又不是郎中,目前也没办法救人,在说蒋兴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吴彭起身冷漠凝视陆芳婷道“你们准备往哪里跑?别说谎,他们一定有某地聚集的地方,说了,我就救他”
更深的事陆芳婷也不知道,只能说出自己所知,陆芳婷不敢隐瞒“他。他说去渡头,那边有人接应,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渡头”
浦口那边是有渡头,但指的多半不是浦口渡头,如是浦口渡头怎么往这里跑,按照他们路线推断,多半是建康那边的渡头。
现在回去浦口有些远,这里离连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