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桂王和桂王妃不过是民间传言而已,能有多厉害。”
尤其是桂王妃杜九言,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他就不信了!
“你别节外生枝,什么事待他们走了以后再说。倒不是怕他们,只是没有必要。”刘镇道。
李骁想要借力打力,先针对他们,他何尝不知道。
但他不怕李骁,只要李骁敢对他动手,他就能立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让李骁登基,不过是为了平衡而已,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梁主抑或郑主都不可能,只有李骁最合适。
李家的庶子,还是个胡姬生的儿子。
让他登基又怎么样,难成大器。
若有一天他不让他做这个王,随时随地振臂一呼,就他这个身份血脉,立刻就有无数人起来响应。
“你走吧。”刘镇道,“好好跟着你二哥做事,等你立了大功,我就让你嫡母将你记在他名下。”
刘云生眼睛一亮,顿时应道:“多谢父亲,儿子一定认真做事。”
他行礼退出来,身边的常随罗安迎过来,低声道:“六公子,现在是去怡红院,还是回家?”
刘云生今年二十,已经成亲并有了一儿一女,房中两个妾室也即将要临盆。
“去盐场!”刘云生和罗安往外走,将刘镇刚才和他说的话告诉罗安,“……我要好好做事,让父亲知道我的本事。”
罗安很兴奋,笑着道:“那六公子您一定要好好做事,得到主子的器重。”
“不过,主子请您去,是为了死的那些雇工吗?”
刘云生点头,道:“父亲的意思,让我收敛一点。毕竟那些人是周人,而桂王又来了升龙,就怕对方找茬。”
“怕什么。桂王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大周百姓吹捧而已。”
“更何况,杀掉那些人谁看到了,想找我的麻烦,门都没有。”
罗安点头,道:“要不然,还是去和周讼师说一声,问问他的意见?”
“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们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要怕他,我就他生的。”刘云生不屑,出门上马,直奔盐场。
夜里,盐场并不休息,这里的雇工每日轮流睡觉,每人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不但这里,隔壁所有的盐场雇工,都是这样。
例钱一个月发一次,男人能得五百文钱,女人则是三百文。
这些钱在升龙,一家人缩衣节食将将饿不死,至于孩子读书,买衣服过节,想都不要想。
“那两人在干什么?”刘云生看着白花花的盐地前面,有两个雇工拿着铁锹站着没有动,“你去看看。”
罗安跑过去,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腿上,那人顿时趴在地上,又爬起来冲着他磕头,罗安呵斥道:“不想做就滚,最不缺的就是人。”
“是,是,这就做事,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人磕头,连连求饶。
罗安没有再说,回来和刘云生道:“两人杵着铁锹打瞌睡,小的教训了一下,不敢了。”
“撵了。”刘云生道,“这里不养吃闲饭的。”
罗安应是,喊了工头来,将刚才两个人赶了出去。
那两人跪在地上又是求又是哭。
刘云生去工房里喝酒,吹着海风惬意舒服,耳边不禁响起刘镇的话,他低声咕哝道:“敢动我?这可不是大周,小心我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罗安,”刘云生喊罗安进来,问道:“盐场里所有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吧?”
罗安点头应是。
“那就没事了。”刘云生冷笑,摆手道,“你走吧。”
罗安离开,刘云生不急不慢地喝着酒,忽然,房门嘎吱响了一声,他顿时凝眉,道,“门关好。”
嘎吱嘎吱,房门接着响。
“怎么回事,让你关……”刘云生一拍桌子,猛然回头去训斥,顿时愣了一下。
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蒙面黑衣人。
三双眼睛一对视,其中一个黑衣人冲着他挥了挥手,道:“嗨,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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