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墨偏了偏脸,脑子一热,直接撕开了景亦然身上的衣袍,笑里带刺:“是你当初先招惹的我!”
眼见着陆辞墨攻气越来越强,景亦然心急如焚,却挣不过陆辞墨,被他反剪了双手,只得抬脚去踹:
“陆辞墨!爷不想跟你上床,你滚!”
毕竟是将军,身体素质过硬。
陆辞墨冷笑一声,轻松制住挣扎的景亦然,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捏住景亦然的下巴:
“王爷跟那群小姑娘你来我往的一瞧就是老手,怎么着?在本将这装起贞烈了?”
陆辞墨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看见景亦然跟那群小姑娘眉来眼去(其实并没有)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想杀了那些小姑娘,想囚禁景亦然。
他只能是他的。
而如今瞧见景亦然在身下宁死不从的模样,倒愈发烦躁起来。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景亦然反应敏捷的一个翻身,跨坐在了陆辞墨的身上,成功逆转了两人的位置。
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难以蔽体,灯火昏黄,两人的身影被映在床幔上。
瞧过去影子好似已经亲密无间地叠在一起。酒香已经酝酿到了最恰当的时机,有些难以言喻的绵长。
景亦然看着身下的陆辞墨,方才一番拉扯,陆辞墨束发的缎带已经不知丢落何处。
长发遮住半边脸颊,苍白的脸上一双长眉紧皱,双眸阖着,睫毛不住颤抖。
景亦然盯着看了一会儿,胸中的不满尽数消去,充满柔情,忽然鬼使神差地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
指尖一寸寸抚过身下人的每一寸,稍稍用力那原本白皙的皮肤就被划出道道红痕。
陆辞墨打了个哆嗦,脑子愈发昏沉。
景亦然方才喝的几杯酒也起了作用,他是个酒量不好的人,因此,脑袋愈发昏沉,听不进去半个字,仗着心底那一两分酸意一鼓作气直接抽身就上。
陆辞墨疼的眉头紧皱,虽然身体感受不到一丝快感,心里却疯魔般的感觉十分畅快。
泪水顺着脸颊而下。
——
第二日景亦然醒来的时候,陆辞墨还睡得正沉,许是摸不到身边人了,伸手捞了个枕头揽在怀里,兀自翻了个身。
陆辞墨让人送了水和衣裳,默不吭声地将自己打理好,这一切都做得有条不紊。
等到陆辞墨做完这一切,景亦然才睁着惺忪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他看见衣冠楚楚的陆辞墨,先是一怔,带想起昨晚的一切,脸色像开了染坊一样变幻莫测。
…
陆辞墨抬脚朝着床前走去。
景亦然讪讪开口:“辞墨,我……”
刚开口,就被陆辞墨砸了一脸银票。
十万两银票纷纷扬扬落了一榻,隔着雪花似的银票,景亦然看见陆辞墨眼底的讥讽。
“十万两,买的是王爷的姿色。”
言罢,陆辞墨又从袖中摸出两块小碎银,扔到地上:“至于王爷床上的表现,两钱,不能再多了。”
言罢,陆辞墨转身走得头也不回。
景亦然呆坐在床上,明明结尾这么喜感,他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