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兵权的父亲,可手握兵权的也不是他一家。

你还小,想的不长远,你要知道,你一旦娶进来,别人怎么说?这人言可畏啊。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目光真的是能杀人啊。

到时候,一个小官儿子都不要的女子,一个守过望门寡的女人,到时候,人人都用鼻孔看你,人人华丽对你冷嘲热讽,有兵权有什么用?

他能让人不说话吗?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到时候有勇气顶住那些流言?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淑太妃苦口婆心的劝慰林灏,就想把他那可怕的念头给打消了。

娶姜大姑娘?万万不行。

林灏平静地看着淑太妃,“娘,你错了,虽然人言可畏,可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的是姜姑娘这个人。

我是和姜姑娘过日子,又不是和那些饶口舌的人过日子?

我一个亲王,还怕那些小人?他们也不过是背后说说,可既然会背后说闲话,那么,这个人就不可交。

不往来也罢了。”

“父亲曾经说过,胸中有沧海,眼前天地窄,把心胸放豁达,天地都显得窄了。

那些小人又哪还在眼里?不必去理会。”

淑太妃眼前一片黑,听到‘姜姑娘’三个字,又急又气,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姜姑娘不知羞耻,来勾引你?否则,你怎么会这样鬼迷心窍?”

“娘……”林灏有点不悦,他一字一句道,“姜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一厢情愿,她估计认都认不得我。

什么勾引我?我倒想她来勾引我。那样我就名正言顺的上门提亲去。”

说完,他朝淑太妃作了一个揖,“请娘费心安排此事,姜姑娘绝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女子,她真的很好,你接触过就会知道的。”

淑太妃又气又慌又痛心,她一只手撑在小几上,吞了口口水,“她哪里好了?你知道不知道?

上次就因为她,我被你父亲呵斥了一顿。”

那次在普济庵的事情,是她毕生的耻辱。

那尿臊味到现在还萦绕在她的鼻间。

这样的女人想做她儿媳妇,真是做梦吧。

林灏不明所以,“父亲呵斥你,和姜姑娘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听说,是你身边的嬷嬷做了什么错事,所以父亲才叫你去。

娘,你身边的那些下人也是该管管了,在外头耀武扬威的,仗着谁的势呢?可别到时候把大家的名声都弄不好了。”

说完,他就告辞,转身离开淑太妃的院子。

淑太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万万不曾想到,这个一向孝顺的,自己的毕生依靠,竟然是如此的叛逆,还在她心头插了一刀。

她捂着胸口急促的喘了半响,就提声叫了伺候她的人进来,一边帮着她换衫,洗漱。

她一边急声催促,“让人备车……快……去……普济庵……”

淑太妃去了普济庵,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她觉得事情不能这样算了,太上皇是不能指望了,她在想要不要去宫里找找太皇太后。

……

林灏从淑太妃的院子离开后,让人到将军府附近打听,姜家女眷有没有去哪里赴宴。

他能见的,也就是在各家的宴会,或者别的地方偶遇了。

没想到,他这样让人打探,还真被他守到姜璇出门了。

陈娇特地使人送了帖子过来,邀姜璇去陈家做客,不过,其实是让姜璇陪着她一起去首饰铺子看东西。

陈娇快及笄了,家里特意给她打了很多的首饰,这还不够,又让她去首饰铺里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两人到了碎玉轩,陈娇和陈夫人看首饰,时不时问问姜璇的意见。

看了一堆,陈娇本就不是静得下来的性子,坐了一会,就不愿意继续坐着,拉着姜璇说要去净房。

陈夫人无可奈何,嗔了她一眼,让两人快去快回。

两人也不是真的去净房,不过是在后头透透风,说说话。

“首饰这东西,看多了也就那样,没有又想。”陈娇笑道。

姜璇斜了一眼,“你这可是得了好,还卖乖,要不我和你娘说说,让她别买那么多了。”

陈娇跳了起来,“别,别,璇姐姐,我很喜欢,我特别的喜欢。”

两人说了一会话,又品了下碎玉轩后院的精致,说说笑笑往前头去找陈夫人。

碎玉轩是京城最好的首饰铺子,后园子不但有假山,上头竟然引了活泉,假山层层叠叠的,转了好几个弯。

两人围着假山转了一会,才准备要去雅间,就听到边上一位首饰铺的接引娘子叫住姜璇,说是有个客人找她。

好像姓崔。

姜璇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找她呢?

她想了难道是崔夫人?

她对陈娇道,“你先过去,我去看看,如果是崔夫人,我就让带她去那边。”

她跟着接引娘子去另外一间雅间,站在门口时,里头静悄悄的,她蹙了蹙眉头,如果有人在看首饰,定然有声音发出。

她提着裙子,在门口等了下,那个接引娘子带她过来后,早走的人影都不见了。

“姜姑娘……”她刚想离开,就见雅间的门打开,然后一个满脸的惊喜掩饰不住的男子站在那里。

姜璇知道被骗了,根本就没什么崔姓客人找她。

而是眼前这个人假借崔姓名头骗了她过来。

她灵巧非常的往后退了半步,转身就要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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