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妹妹,要不明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姜寡妇想去看花灯,顺便问了一嘴。

她本以为华容华为了赚钱连正月不正针线的忌讳都不顾,灯会肯定也不会去的,谁知华容华却应了下来。

“刚好这些日子我手指疼脖子也酸,眼睛也有些串花了,还是去放放风吧!”华容华边揉着眼睛边解释了一句,她怕自己再这么做下去就真的瞎了。

姜寡妇顿了下才道:“那到时咱就把门锁上一起去。”华容华笑着应了。

花灯会在正月十五的酉时开始,申时过半姜寡妇迫不及待的催华容华出门。

“华妹妹,你身上挂的这个是什么?是荷包吗?”姜寡妇看着华容华斜挂在身上的东西好奇的问。

华容华用手里的红绸布料做了一个类似于现代斜挎的贝壳包,只是里面没有硬壳撑着,软趴趴的更像个大号荷号。大荷包用几根布带编成的彩带缝住,又在收口处做了抽带,尾端缀了两个半个拳头大的绒球。

“好看吧?”华容华笑眯眯的,“这不是我的钱被人偷了吗?我就想做个大点儿的荷包,省的别人偷时我不知道。而且你看我还有夹层呢,放钱和放东西都行。”

董寡妇看着皱了皱眉,“我好像没看见谁戴了这么大的荷包上街呢!”这褡裢不褡裢,荷包不荷包的,看着可真别扭。

华容华拍了拍红色的大荷包笑着道:“我不就戴了。”

“你这一个荷包得费不少布料呢!少赚不少钱吧!”董寡妇摇摇头,觉得这妹妹有些败家。几人边说边出了门,锁头一挂,就往灯会的方向走去。

许是长时间没有出门,走了一会儿,华容华就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软了,好在本就是逛街,几人走的也不快。

此时的街市两旁也有商家自己做出来的花灯,还有摆的一些摊子,吃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偶尔有逛街的人在摊子上挑拣讨价还价。

不说是人声鼎沸,却也是沸反盈天,华容华突然有种重入红尘的感觉,这有着浓郁烟火味儿的才是人间啊!

三人在一起走了会儿,距离便有些拉开了。

姜寡妇站在原地等华容华过来,脸色的笑有些不自然,“华妹妹,要不咱们各逛各的吧,也省的你着急忙慌的追我们!”开玩笑,再一起走下去的话,今儿晚上净等她了。

华容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拖了人家后腿,只好点头,二人约定了回去的时辰,就开始分开走了。

一个人逛街感觉更自在,再也不用担心别人等自己等着急了,轻松下来的华容华更是什么摊子都要过去看一眼。

也有不少摆着荷包络子手帕的,拿起来仔细看看,有的布料和女红都不如她的也在那儿摆难,害的华容华险些回家把自己做的也拿来摆摊。

有一家陶瓷铺子在外面支起摊子卖十二生肖的陶瓷摆件,铺子前面围了不少人,华容华也挤了进去。陶瓷做成的摆件维妙维肖,再加上鲜艳的着色显得十分副真。

“这个多少钱?”华容华指起一只黄黑条纹的小老虎问摊主。

这些摆件都不错,但样数很少,说是十二生肖,但像是一些不太讨喜的属相根本就没有,比如老鼠、蛇和猪;还有一些属相的颜色十分单一,看上去也不是很漂亮;相比较来讲这个老虎的摆件还是不错的,卖的也是最快的。

摊子前面的人不少,问价的人也多,摊主并没有听到华容华的问话。

华容华顿了下就伸手去拿那只老虎摆件,想拿在手里再问,谁知另一边也有一只手伸过来抢先将她相中的那只摆件拿了起来。华容华怔了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拿走摆件的人。

“是你!”华容华脱口而出,没想到抢走东西的竟是公西楚,一时有些想转身就走,顿了下,又一想做出那种事儿的又不是自己,干嘛要走?便站在原地打算再买另一只老虎摆件。

可偏就摊子上的老虎基本都卖光了,只剩下一只颜色没上好,还剩一只后腿折了。最后,华容华还是将目光看向公西楚,手里的老虎。

公西楚也是感觉有些狗血,想不到出来逛个街也能碰到这女人,还真是‘有缘’!

其实他对这种灯会花会什么的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只是在家待的实在无聊,大过年的又不好天天去县衙消磨时间,才被自己的小厮拽出来散心。

这灯会上的东西在他来看实在粗糙的很,可是这个小老虎看着还有几分意思,而且他本身属虎才拿起来看看,却不想听到一个女人有些耳熟的叫声。

侧目一看,连他自己都差点儿说了一句孽缘。

公西楚手里把玩着陶瓷摆件,眼睛看着华容华,挑了挑眉,“想要?”

这语气,让人想揍他一顿!

华容华瞪着眼不说话。

摊主也发现这一男一女两个顾客似乎是在争抢这只老虎,不由笑眯眯的道:“我这里的陶瓷摆件修坯和上釉都是老师傅亲手做的,这种老虎的做出来的效果最好,看在是最后一只的份上,您二位谁想要给我六十文就行。”

六十文?华容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好贵!够她买六斤精白米了。

公西楚看出华容华想打退堂鼓,他反而将瓷老虎放下来,“既然你想要就让给你好了,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么!”

摊主也笑着看向华容华,“这位娘子,我帮您把这老虎包起来?”

华容华看看两眼好似看到财神爷摊主,再看看另一边好整以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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