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这些有三尺多,足够你做一百个荷包了。”

“哪里就需要这么多布?你不会故意扯这么多的吧?”姜寡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扯都扯了,华容华也懒的计较,索性又挑了些绣线和一套大小型号不同的针,直接问多少钱。

小二的心算很厉害,各项一加张嘴就来,“……一共三百八十一文,您给三百八十文就行。”

华容华都倒吸了一口气,嘶,好贵!还没等赚到钱呢,先就花了近一半出去!不过那也得买,将一块半两重的银子递过去等着小二找零,这时,她看到几个年纪大的妇人正围在一起挑着什么。

“那是什么?”华容华问送钱过来的小二。

“那是本店的碎布头,这位娘子想要的话也可以去挑,我给您便宜些。”

华容华本不想挑,走了两步又回来,笑着道:“我也挑一些吧,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着了。”

姜寡妇见状也跟着过来挑,“我也挑点儿,碰着大块的,打了隔布留着纳鞋也好。”

最后,二人又一人挑了一大包的碎布头。

小二见华容华买的多,索性每人只收了五文钱。

姜寡妇一面用从店里借来的破布将碎布头包起来,一面乐呵呵的道:“下次再有这样的好货给我们留着啊!”

“这是赶在年根前儿,要不平时哪有这么多这么大的碎布头?不过碎布头没了,还有一些碎皮子你们要不要?”

“什么碎皮子?”华容华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这些皮子是打北方来的,我家掌柜娘子用它们做了一批靴子卖的挺好。只是剩的那些碎皮子最大的都没有巴掌大什么也做不了,一直压着呢,您要的话就给三文钱就行了。”

华容华仔细翻看着小二包袱里的碎皮子,确实破碎的很,就连做鞋垫都有些缝不起来,可是摸着那柔软温暖的茸毛,她还真有些舍不得,最后讲价花了两文钱将东西买下了。

“你买这些碎皮子做什么?不是瞎花钱么?”姜寡妇念叨了一句。

“反正也没多少钱。”其实华容华也没想好要用这些碎皮子做什么。

姜寡妇一噎,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华妹妹竟是个有钱的主呢!

华容华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生硬,便问道:“那个,姜姐,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

“没了。有些年货什么的,得等文儿回来再买,虽说他年纪小些,可毕竟是一家之主!”姜寡妇隐隐有些自豪,“华妹妹呢?你过年要怎么办?不然就跟我们一起过?”

华容华听出她只是句客气话,况且真让她跟个认识没几天的人一起过年也挺别扭的,便拒绝道:“不了,过年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跟你们凑什么热闹,不过就是一顿饺子加守夜的事儿,我自己就成。”

姜寡妇隐隐松了一口气,似是有些遗憾道:“哎呀,你真是,我还寻思着咱俩好好唠唠呢!”接着又爽快的道:“行,到时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喊我就成。”

二人到了家,华容华把碎布头从红绸布里取出来重新用自己的旧包袱皮包好,然后从里面找出一块大些的碎布就开始研究怎么做荷包。

除了手指还有些跟不上思维,就是左肩有些使不上力,好在她主要用右手,左手也就是帮着拿个东西,问题还不大。

拿着店小二给的荷包做样子剪了两次,才勉强栽出了荷包的样子,然后取了中号针开始引线缝合。

一下午,在华容华戳了无数次指头之后,她终于能平稳的行针缝合了,只是针码还是有些大。

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色,华容华揉了揉脖颈,闭上眼睛让自己休息了一下。这东西看着简单,脑子里也知道该怎么样,可真的动了手才知道什么叫做眼高手低!

华容华出来取柴烧炕,刚好碰到姜寡妇也刚才屋里出来。

“华妹妹这一下午没少缝吧?我把那些碎布都粘成了隔布,等干了送你两块好做鞋!”姜寡妇一边取柴一边笑道。

“姜姐真不用,你忘了,我也有不少碎布头儿呢!”华容华拒绝道。

姜寡妇笑了笑,只说你跟我还客气,却再没提送隔布的事儿。

一连两天,华容华都闷在屋里跟那个荷包较劲,虽说手指惨不忍睹但成果也是喜人的,看着青布荷包上的那朵粉色荷花,她几乎是喜及而泣。

第三天,她刚打算将那块红绸子栽开,姜寡妇就带着个小包袱过来了。

“呀,华妹妹你还没开始吗?”姜寡妇满是诧异,“我还怕输给你,特意闷在屋里做了这么多呢!”包袱打开,各色各样的荷包能有十几个一下全都散落在炕上。

华容华的眼都红了,不带这么刺激人的,她这儿刚有的一点信心几乎不费炊灰之力就散了。

姜寡妇是真的替她着急,“你还不快着点儿,还有八天就到二十二了,到时你绣不完可怎么办?”

“我这两天不舒服就没做。”华容华厚着脸皮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状态提示:081 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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